怒气冲冲的收着摊子,李相宜绷着脸一言不发,她将那些锅碗瓢盆收进了带来的布袋里面,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手里卖的那些钱还不够住店吃饭的,这样下去是赔本的买卖,准备找一辆牛车载她回去,却看不到牛车的影子。舒唛鎷灞癹

街道如同水洗过一样干净,看样子要回去也只能等明天了。

李相宜背着大包的东西在街道上走,潘玉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跟在身后。

李相宜一路走一路想,这里的人生活得还真单纯,没有半点夜生活的习惯。

她一个宵夜摊子也没有看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茶楼也关门了,客栈也没有一家。

什么地方,经济这么落后。

这个国家还真不是一般的穷。

李相宜捂着肚子感觉非常不舒服。

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

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不会是——

腿间一股热流带着熟悉的痉/挛。

李相宜飞快的将手中的布包放到角落里一个隐蔽的地方,吩咐潘玉:“你在这里等着,不许跟来,我肚子疼,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等着我。”

李相宜飞快的向河边跑去,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里有大片的树林,林子里宽大的树叶可以用来暂时的代替一下,真是麻烦。

李相宜撕下了手上的长袖,不知道是什么布料,一撕就破掉了。

她将林子里的树叶装到了布料里面,细细的制成了一个卫生巾的模样。

系在身下。

希望这种植物不要是有毒的,不要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

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街道,空荡荡的,放东西的地方不见潘玉的踪影,东西还扔在那里。

死男人,一点耐性也没有,跑到哪里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空旷的街道。

看着黑暗里闪烁不定的星星,还有眼前没有半点灯光的城镇,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就像是一个鬼镇,穷得连点灯的钱也没有了吗。

李相宜拖着东西往前走,只觉得又冷又饿,白天和夜晚的温差太大,冷得真让人讨厌。

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到了一丝灯光,遥远的地方有两盏红色的灯笼在夜空中摇曳。

是客栈吗。

李相宜身上有了前行的力气,飞快的向前奔去,看不懂宅子上的牌匾写着什么,也许是客栈吧,看着又不太像,夜里太冷,还是先敲门投宿了再说。

李相宜用力的敲门,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

再继续敲,门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年约十二三岁家丁打扮的少年:“这位娘子,你找谁?”

“我投宿,多少钱一晚?”李相宜问道。

“找错地方了,这里是林家祖宅,不是投栈的地方。”少年的笑脸顿时散去。

“那请问哪里有投栈的——”李相宜话还未问完,朱红色的大门重重的合拢了,隐约听到里面不屑的呸了几声,李相宜只觉得一阵夜风袭来,身上分外寒冷。

什么态度,就算是问一问也不用这么轻视她吧。

李相宜用力的拍门:“喂,开门,把门打开,你什么态度,快开门,本姑娘是乞丐吗,你凭什么这种态度,就算是普通人问个路你也该礼貌一点吧,你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

李相宜犟劲上来,用力的一脚踹下去:“拽什么拽,不就是有个破宅子吗,我踢——”

门恰在此时吱的一声开了,脚下踹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听得一声哀号,有人被她踹得躺倒在了地面,似乎,踢到那里了。

李相宜看着满地打滚的少年,可不就是刚才那个家丁么,疼死你,不由得乐了。

转念一想,和个小男孩较什么劲,她的年龄真算起来可比他大十几岁。

不由得俯下身去:“喂,你没事吧,别装蒜啊,我不是故意的。”

“泼妇。”少年怒骂道:“难怪我家少爷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你太野蛮了。”

哟,还骂上了,看样子是没事了,心里的气消了,这宅子怕是也进不去了,李相宜发泄了下心情愉悦了些,不再跟他计较,转身离去。

“既然来了,怎么又急着要走。”熟悉的戏谑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