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学着他的样子在草堆上躺下,拨了根茅草往嘴里送:“喂,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舒唛鎷灞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空气很沉闷。

夜里的风很凉。

李相宜有点困,却不敢在这荒郊野外睡着,强打着精神和秦霸说话:“我真的很好奇,你骨子里明明是一个好人,怎的会成了一方恶霸。”

如果说方才在气恼之中她所说的全是气话,这一刻平静了下来,两人再无什么争斗,李相宜问的全是实话:“我看你特别讨厌女人,是不是曾被女人伤害过?”

寂静。

只有风声滑过。

李相宜继续道:“看你的样子不过二十七八,还很年轻,谁不曾受过一点伤,重要的是不能自暴自弃,就算你曾被女人伤害和抛弃,也不能恨上全天下的女人,其实这个世界好女人多得是,比如……”

“你说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你别不爱听,我可不是神经病,逮谁跟谁讲道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给你传授一些人生经验。”李相宜道:“人这一辈子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了明明有力气爬起来,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唾弃和践踏,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材,多做些好事,解散了那些乌合之众,将来有一天,定会有一个好女孩真心的爱上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笑。”秦霸冷道:“你不过一无知妇儒,有何资格前来教训我。”

“你说我是无知妇儒。”李相宜从草地上弹跳起,指着秦霸激动道:“别太过份了啊,越说越离谱,刚才骂我水性扬花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现在竟敢说我是无知妇儒,我看你才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大笨猪。”

“小心眼。”秦霸不屑嗤鼻。

“你说谁是小心眼?”李相宜这下彻底被惹火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遇上不对路的人,会为一点小的事情就暴跳如雷,说她水性扬花可以,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有人骂她小心眼、无知、没个性。

“你你你……”她指着秦霸,半响气道:“你说有北斗七星,现在天已黑得彻底,连个月亮的毛影子都没有看到,有个屁的北斗七星,有本事你变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和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我不管了,我现在就要离开,是你把我逼进来的,你必须送我出去,若不然……”

“怎样?”他双手枕在脑后,一脸平静。

“秦霸。”李相宜紧紧咬着下唇,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又冷又饿又烦躁,彻底让她爆发。

猛的上前用力将他拽起:“给我起来,送我出去。”

“你干什么?”他似很讨厌女人的触碰,用力将她的双臂弹开。

李相宜始料不及,没有准备,身子被他的内力弹出老远,趴的一声摔倒在了草丛。

……咕咕……草丛中传来蟋蟀的叫声。

许久没有响动。

不见李相宜爬起来。

秦霸拧眉,这女人看上去精力充沛,很强悍,不会——

他上前打探,李相宜面朝下,后背朝上,完全没有声息。

“喂……”他皱眉,将她身子翻过扶起,伸手探去,已没有了鼻息。

“喂,你醒醒。”他用力的摇晃。

她一动不动。

“该死。”伸手探她的脉博,还有气息,却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