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嚣张得不得了,不像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啊,不过一只臭虫,虚吼了几嗓子,这就怕了它了。舒唛鎷灞癹”轻快的愉悦嗓音在李相宜耳边响起,带起一阵清新的风。

她睁开了眼看去,老虎已赫然倒地,都没看到它是怎么死的。

只见虎口有些微的血迹,其它地方看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

李相宜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潘玉:“你杀的?”

“不,不是我。”潘玉连连摆手。

“那就是你杀的喽。”李相宜挑眉,不以为意的看着白衣男,并不讶异他能杀得了老虎。

“怎么,你不是应该感到很吃惊很高兴吗?”男子也挑眉。

“为什么要吃惊,又为什么要高兴?”李相宜冷冷道,用脚踢了踢地面的野兽。

一动不动,再也不复刚才的张牙舞爪。

“我救了你,你不道谢,也不感激。”男子又问。

“谁知道这大虫是不是你家养的,万一是你养出来专门害人的,我岂不是谢错了人。”李相宜走到潘玉身边上下打量:“相公,有没有伤着你。”

“你唤我什么?”潘玉微微一怔,脸红了。

“相公啊。”李相宜道:“我不是一直这么唤的吗,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

说罢有意的看了面前的白衣男一眼,示威的看着他。

眉目狭长,眼带桃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是有夫之妇,别想打她的主意,一路跟来不知道有什么坏心眼。

“呵呵。”潘玉害羞的挠了挠头。

“被吓傻了吧,也不知道刚才你怎么有勇气挡在我面前,看在你没有丢下我不管的份上,今儿个本娘子心情好,就做一顿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食给你吃。”李相宜道。

“吃什么?”潘玉问。

“它。”她踢了踢地面的老虎。

“啊?”潘玉面露震惊:“吃它。不要。”

“没出息。”李相宜不齿:“就许它吃咱,不许咱吃它,这算什么道理,难道你不知道,老虎肉很美味的吗?”

“可是,我听李大叔说,它的肉,酸酸的。”潘玉犹豫道。

“随便你啦,反正我用树枝串了烤,爱吃不吃由你。”李相宜蹲下身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将它的皮肉剥离开来。

想了想,拨下头上的银簪——

“喂,等等,你不会要用这个来剥老虎皮吧。”白衣男飞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关你何事?”李相宜冷道。

“这只老虎是我杀的,理应由我来处置吧,你好像没有决定权。”他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刚才闭着眼,可没看到老虎是你杀的,也许是我相公杀的也没准呢。”李相宜冲潘玉挑了一下眉:“对吧。”

“嗯,那个……”潘玉尴尬一笑,冲白衣男不好意思到:“对不起,我家娘子她……”

“明白,完全明白。”白衣男了然一笑,那笑容令李相宜觉得万分可恶。

“你这人还有没有尊严,都已经和你撕破了脸,没好好说话,你怎么还跟着我们不走,你不是在垂钓吗,该干嘛干嘛去。”李相宜看到他和潘玉说话的时候心里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怪怪的,难道又是原主的情绪在作怪。

他却并不生气,反而愈笑愈灿烂,摇了摇头:“小娘子此言差矣,怎么说我也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看我一剑就让它毙了命,好像很轻松,其实这需要消耗掉我很多天的内力。”

“关我屁事。”李相宜心底的危机感愈来愈重,不喜欢潘玉和他站在一起。

“不就是一只老虎吗,让给你好了。”她牵起潘玉的手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