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推开凌菲病房的门,有点失神的走到窗前。

凌菲侧了侧身子,双手抱着盛满热水的杯子。

“怎么了?你挂科了?”她打趣的看着她,她很少见乔然有什么烦心事。

“凌菲,你跟欧翊寒怎么了?”乔然站在她的跟前,神情很严肃。

“没怎么啊,我们离婚了,离婚一个多月了吧,你怎么忽然提前她。”她苦涩的扯扯唇角,离婚到现在,她对他的期待在等待中死亡了,她现在也不期望他能来看她了。

乔然看着她,抿了抿唇。

“欧翊寒要跟严峻的妹妹结婚了,严峻的妹妹怀了欧翊寒的孩子。”

滚烫的热水瞬间倾泻而下,浸透了她腿上的毯子,腿上过分的热气袭来。

杯子也掉在地上,与木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展朔站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刚才严峻在门口,说欧翊寒跟他妹妹要结婚了。”乔然看着凌菲过于震惊的表情。

“什么?!”展朔整个人傻眼了。

乔然,我先去洗手间,她平淡的开口,却用她异常颤抖的手,滑动着轮椅朝前走。

“菲,我帮你吧。”

“乔然,我又不是残废,我自己就可以。”她佯装坚强的快速转身,走下轮椅。

走向洗手间,转身的瞬间,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快步的走向洗手间,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她整个人无助的倚在门板上。

身子顺着门板滑下,整个身子滑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才敢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当她听到他要结婚时,只觉得从胸口处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直冲在她全身,让她整个身子都颤抖

而泪就随着颤抖,从眼眶里流出。

他们,他们要结婚了?

泪水瞬间蔓延了她的整个小脸,狠狠的咬住下唇,她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啊,他不就是结婚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委屈蔓延在她的心头,他不来看她,原来是她在照顾她,他出差,出差出个头了,她怀孕了,他那么体贴那她呢?他竟然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让她滚。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

“哭,哭什么哭,他值得你哭吗?”凌菲手使劲的抹了抹眼泪,更让自己的没有骨气惹得心烦。

洗手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咽声,展朔目无表情的盯着洗手间的门。

“乔然,你等阙医生回来,就说我出去了,提醒她,让她回来后,带她去输血。我有事情,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展朔说着转身。

快步的走出病房,走进办公室,把白大褂几乎是愤怒的脱下来,他转身,拿起车钥匙,“欧翊寒,你他.妈可真是能耐了。”套上西装,他极其不文雅的咆哮出声。

敲门声响起。“进!”他冷然的开口。

“展医生,院长安排,今天下午医院有会议。”

展朔拧眉,“说我有事。”展朔想也不想的就开口。

“可是,院长说,会议室是关于附属医院新一任院长的会议,请您务必出席。”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展朔想也没想,他现在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他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欧翊寒结婚,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

走出办公室,他掏出手机。

“爸,我今天不去开会了,我出去有事。”展朔拨通老爸的电话。

“你今天怎么可以不来了呢?我退休了,你不来,你让我这个会议怎么开啊。”展父明显的不悦。

“爸,我知道你开这个会议是为了我,我有比当上附属医院院长更重要的事情,再说,我还年轻,机会多得是。”展朔扬起眉,机会以后还会有,可是…他如果不去找欧翊寒说清楚,谁还可以帮助她呢?

“爸,先这样吧,回来我再给你解释。”展朔匆匆的跑向停车场。

======================于诺======================

欧翊寒车停在T大的门口,远远的看着出出进进的人。

他拧眉,他来这里做什么?来告诉她,他要结婚了,看看她的反应?

他坐在驾驶座上,他摇摇头,双手横胸,整个身体的重心倚在驾驶座椅上。

沉思了好久,他最后还是打开车门。

冬日的寒风,吹乱了他的发,他甚至至今还记得她以前每次来接她的时候,她会蹙着她的眉站在门口,等着她。

回忆永远是美好的,却永远带着一种淡淡的伤痛划过心口,明明痛,让自己不去想,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是宁愿痛,也要去想她。

他扯了扯唇角,还是忍不住走进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来,走进来,是为了什么,他也不去想。

他今天放弃他理智的思考,只让他的情感做主。让他的情感牵引着做任何的事情。

不知不觉的走向金融二班的自习教室,他知道,今天是周三,周三上午,她有自习课。

站在窗外,想搜寻她的身影,转了一圈,没见到她的影子。

他尾眉不自觉的挑起,她竟然不上课,乔然也不在。

下课铃响起,学生蜂拥而出。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抓了一个人,“凌菲,今天没来吗?”他开口,声音因她的名字变得僵硬。

“凌菲,凌菲三个月前就休学了?”同学朝他微微的一笑,匆匆而过。

(感冒了,刚醒没多会儿,亲们见谅,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