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太多的人在等待,太多的人在守护。

乔然靠在墙壁上,双手合十,她在祈求上天,让她快点脱离危险,她在祷告大地,让她快快的醒来。

她已经进去十多个小时了,她只能透过那唯一的一个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都在忙碌,她脸毫无血色,带着氧气罩。

十几个小时了,医生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急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图。

凌哲谦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抱头。

心彷徨在悬崖边上,他心痛的厉害,他来不及去看阙柔,来不及去看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他来不及做任何任何的事情,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他要等着她出来,等着她健健康康的出来。

凌哲修仰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无助的叹气。

楚宸枫透过窗户,看着憔悴的她,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她那么做是为什么。

他跟凌哲修从宴会现场,出现在这里已经快十个小时了,为什么唯独少了欧翊寒呢?

凌菲不是爱他吗?可是,欧翊寒为什么没来,欧翊寒为什么没有出现。

许许多多的问号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已经凌晨了,所有的人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在等着她出现,他的心像是被撕碎了般,为什么好端端的她,会得这种病。

时钟滴滴答答的想个不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曾停歇。

展朔像是虚脱了般摘下口罩。

“展医生,她还是昏迷不醒?”护士开口。

“先让她睡吧,休息休息吧,她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大家都下班吧。”展朔疲惫的小声开口。

“喂,喂,医生出来了。”楚宸枫眼睛一亮,所有的人不约而同个的朝门口走去。

展朔推开门,深叹了口气。

“你们都没有回去?”他眉宇间纠结着疲惫,使劲的挑了挑眉,让自己精神点。

“她怎么样?”

“还好,还算控制得住,哲谦,我想准备给她手术,现在她体质很弱,加上怀孕的缘故,她一直靠着她的意志存活,不到关键时候,我是不会做这一步决定的。你准备一下。”展朔揉了揉眉心,希望缓和一下自己疲惫的神智。

“那,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手术不是会带给她影响吗?”乔然第一个反对,她那么在乎那个孩子,她怎么可能让这个孩子受一点点的影响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让她活着。”展朔深吸一口气,他的话让他异常的沉重,使劲的挑挑眉,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他真的很累!

“动就动吧,孩子就听天由命吧。”凌哲谦吸了口气,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她呢?最重要的是她要活着。

“展朔,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乔然还是带着最后的期望,她太了解凌菲对欧翊寒的那份情,也太了解他们之间的那份比山高比海深的爱情。

“不做手术,她撑不了多久了。”展朔闭上眼睛,心滴着血的痛着。

他们都沉默了,沉默的看着展朔,沉默的盯着地面。

“为什么没见到欧翊寒。”楚宸枫再也受不了如此僵持的局面,凌菲不是爱上欧翊寒了吗?为什么欧翊寒这个做老公的没有出现?

是他错过了什么吗?还是他们之间有别的事情发生了,他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他痛苦过,难受过,心疼过,只希望她能过的好,可是现在呢?

她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死了。”展朔气愤的开口。

“哲修,你明天去欧翊寒的公司,看看他,有空没,有空的话,让他来一趟公司。”

凌哲谦太明白不过,他这个妹妹对他爱有多深,情有多重。

“哲修二哥,我跟你一块去。”乔然低头,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也有她的责任在里面,她应该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

“都太累了,回去吧,我去守着她。”凌哲谦开口,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凌菲,心隐隐作痛。

=====================于诺======================

“欧翊寒,你怎么回事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跟静儿结婚?”严峻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吵大闹,这根本就不是欧翊寒的作风。

“早死早超生。”他打开电脑,看都不看一眼严峻,现在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结婚反正要结,早晚都一样。

“明天,明天你就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啊。你就要跟严静,跟我的妹妹结婚了,你知道吗?你很快就跟你的真爱,sayBye-bye了。”严峻有些气结的看着欧翊寒。

“我说,你是她亲哥哥吗?为什么不帮着她,反而劝我别结婚?”欧翊寒微微的扯着唇角,看着严峻,他对严峻的反常,很是好奇。

“我是不想让你后悔,也不想让她不幸福。”严峻吸了口气,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切都会过去的,别烦我了,我等会要出去,会议你看着办吧。”欧翊寒随意的说了两声,转身。

请帖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发出去了,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除了叹气,什么也做不了。他连改口的余地都没有了。

是啊,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带着数不清的问号,就要结婚了,他跟她的真爱说再见了。

闭了闭眼睛,“My-love——凌菲,但愿下辈子,你的心,只为我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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