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抬了抬眼皮,“谢谢来看我,谈翊寒?”她反问着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话语。

“凌菲,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个将死之人,凭什么让一个活人为你折腾,你爱他的方式,就是折磨他,他失踪了,你以为他不是为了逃开你的折磨吗?”严母像是一只发疯的母狮。

凌菲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她,心着实刺痛了,她凭什么这么说?就算她快死了,那又怎么样,欧翊寒都没有这么说,她凭什么帮欧翊寒做决定,凭什么说她拖累的人。

她是快死了,可是,跟她有关系吗?

凌菲静静的抬起眸子,眼中有着愤怒,更多的还是对她厌恶。

她压抑下胸腔下澎湃的怒气。水眸专注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忽然笑了,笑的让严静的母亲不解,严静适时的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提醒她,别说这些太难听的。

“你今天到这里来,我很感谢,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一次性的说清楚,如果没有问题,只是简单的这一句话的话,我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说,我回答你的问题。”凌菲的话显得很平静,语气中甚至是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她从来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她凭什么说她在折磨欧翊寒,她凭什么说欧翊寒是为了逃开她,才不见的。

她要正视整个问题,更不可能向一个挑拨他们关系的人低头。

严母没想到凌菲会这么平静,甚至没有预期中的大喊大叫。

“你跟欧翊寒是什么关系?“凌菲突兀的问话,让严母微微一愣,显然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跟欧翊寒,我跟…“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跟欧翊寒没关系,可是…

“第一,你不是欧翊寒的母亲,他喜欢谁,你管不着,就算是他妈,结婚谈恋爱,生孩子,也不关他妈的事情,更何况,你跟欧翊寒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是他同事的妈妈。”

“第二,你也不是我妈,我的死活,也关你这个外人的事情,就算你是我妈,我的事情,我做主,你也不是我的主宰。”

“第三,你不是欧翊寒,凭什么说我折磨她,凭什么说他消失了,是为了逃开我?有些事情,欧翊寒都没有抱怨什么,你这个外人,管什么闲事。”

“第四,我就算是个死人,又怎么样,也跟你没有关系,何况我现在还活着,不用你替我做主,打理我的一切,你觉得,一个不是我妈,不是他老妈的人,出来跟我说,我快死了,让我离开他,这话合适吗?”凌菲静静的看着严静母亲的脸上的表情,她的事情,不用任何人操心,他母亲都没管,她管的哪门子的闲事。

“那个,不好意思…”严静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解释什么,只能一个劲的拉母亲的衣袖。

严母愤力的一甩手。

“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家伙,一看就没有教养,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跟长辈说话的?”严母愤力的朝凌菲甩了一个耳光。

凌菲只觉得头晕晕的,痛痛的。

仰起头,却笑了,“是吗?严伯母,我妈对我是没怎么教育,也没怎么管好我,让我很倔,很执拗。我是不是应该向严伯母这样,来看病人,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劝我早点死,不要去折磨活着的人。还是想你一样,愤怒咆哮的甩你一个耳光?”凌菲反问。

“我告诉你,我就是因为你是长辈,看着你是长辈,对你客客气气的,没有对你这个不速之客下逐客令。”

“不要让我撵你走,自己识趣点,我这里还不需要你这个不伦不类的长辈来教训我,我有妈,也有爸,你在家喝点茶,歇会儿吧,不送了。”凌菲不再看她,按了按枕头,静静的躺下去,拉好被子,闭上眼睛。

委屈爬满心头,她招谁惹谁了,她算哪个葱啊,凭什么来教训她。

是来挑拨他跟欧翊寒的感情吗?还是来让她早点气死,好让她那个好女儿顶替她的位置。

她盖上被子,一脸的埋怨。

“妈,你干什么?”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严母看着严静,一个耳光甩在了严静的脸上,“没出息的家伙,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叫嚣的,让你只能远远的看着欧翊寒,你真是个废物。”

凌菲深吸了一口气,坐起来,厉眼看着这个情绪失控的严母。

“你出去。”

“哈,我来看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快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第二,欧翊寒撇下婚礼来这里找你,并不是因为他爱你,只因为你快死了,他同情你,他可怜你,如果他不是同情你,不是可怜你,你觉得他会跟静儿结婚吗?不是同情你,不是可怜你,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那是因为他厌倦了你,早就想甩了你。你还以为你是他的爱,爱什么,爱上什么,爱能拯救你的命,还是爱能让你死后,欧翊寒不娶别的女人?还是她能抱着对你的感觉过一辈子?”

“哈哈…”严母嗤笑。

“可笑幼稚的爱情…”她在病房里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刺耳,甚至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有一种窒息感。

“欧翊寒,撇下婚礼?什么意思?”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却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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