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纪斯直言不讳的羞辱顿时令白定瑞各种难堪,原本就不好看的脸上更是阴霾密布。

“欧纪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家心儿当什么了!”白定瑞刷的面色凝重,五官一阵抽搐。对于他恶劣纨绔的态度虽早有耳闻,但没料到竟然远比他想的还要恶劣。

欧纪斯依旧不为他的怒色所动,神态自若得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微微一挑冷眉,嘴角一抹冷笑绽开。“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不亏欠你们白家任何东西。我没有时间在跟你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现在可以开始正题了。”说着,他收敛起嘴角的冷笑,换上肃冷的表情。

欧纪斯的一席话无疑是给白定瑞火上浇油,面色一峻,他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杀红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欧纪斯,没有半点伤病未愈的感觉,反而浑身摄发出威严的气息,令人不自觉的敬畏。换做是常人,被盯三秒早已低下头,然而欧纪斯就是异于常人,即便被盯得死死的,也能面不改色。

面对他的轻佻桀骜,白定瑞只觉得火气急剧上升,心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发疼的胸口,反复的做着深呼吸要自己放松。

“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也无话可说。”再留在这里也只是气坏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而已,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然而还没有迈出一步,便听到欧纪斯一声冷喝。

“我还没有说你能够离开

。”

白定瑞回头看向欧纪斯,刹那之间,他看到他俊朗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的恨意,仅是一秒之间的事情,下一秒就又恢复了之前冷峻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白父无畏的迎向他。

欧纪斯一转眼眸,冷道:“你的话是完了,我的话还没有完。”

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白定瑞窒了窒,同样会以冷冷的话语,“除了这个话题之外,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他用极其冷淡的话语说道,表情很是坚定。

“相信我,我们能说的很多。”说这句话的时候,欧纪斯的眼底闪烁着凌厉刺目的光芒。

“哼!”一声冷哼自白定瑞唇齿之间溢出,虽不自愿,但他倒是想听听他还能说什么,于是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待到他坐了下去之后,欧纪斯的表情反而凝重了起来。

白定瑞望着他,原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了不起的话,没想到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缓缓说出的一句话竟是,“白总裁不记得我了吗?”

白定瑞当下一愣,眉头紧锁。“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欧纪斯好心提醒道:“在这之前,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你找我来想说的话就是这个吗?”白定瑞一板脸色,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见过。”

“白总还真是老了。”欧纪斯冷笑着提醒。“三年前,医院里。”

三年前?

白定瑞意外他竟然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但同时更加疑惑,他的目的。

“是吗?我不记得,就算见过又如何?”

不记得。

三个犹如铁锤一般重重敲击着欧纪斯的心,顿时黑了一张脸。三年前,让他痛苦至今的那一面,然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心,骤然的冰冷。瞳孔,微眯而起,流露出如狼一般危险的气息。

“需要我提醒你吗?三年前,圣凯医院,十月二十号,凌晨三点。”欧纪斯说着,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定瑞,观察着,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什么。

这下,白定瑞迟疑了。

仅仅花了三秒的时间,他就想到了。

圣凯医院,是当时心儿做手术的医院,十月二十号,凌晨三点,是心儿做手术的时间。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白定瑞更加的困惑了。

迷茫的双眼带着一丝深意,看着欧纪斯绷紧的俊脸,白定瑞冷凝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的复杂。对于水心的事情他如此的清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白定瑞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闻言,欧纪斯曜黑的眸底一抹冷光流窜而过。

“怎么?现在想起来了?”他看着他,原本就沉冷的目光越发的寒,森冷得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嘴角斜勾而已,一抹憎恨毫不掩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吧。”

白定瑞的瞳孔一紧,表情陡然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在装!

欧纪斯心底一阵冷哼,终于开口说道,“阮芯柔,我想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提到自己逝世的心爱之人,欧纪斯的眼底是化不去的伤感和痛心,而看着白定瑞,垂落在两侧的双手却暗暗的握紧成拳,指间的力度大到能够看到股指泛白,一条条的青筋爆出,好似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欧纪斯突然道出的人名让白定瑞一愣。

阮芯柔?

掠过脑海,完全没有一点的记忆,虽然陌生但却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或许他是听过这个名字,但跟上面的那个问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