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魂魄!魂魄散了之后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在天地之间肆无忌惮地飘荡,直到它本身所蕴含的力量被消耗殆尽然后就消失不见,那么这个灵魂也离消失不远了!因为一个灵魂大部分的力量都属储存在魄当中的,虽然魄不再与魂紧密结合,但是再怎么样魂魄还是一体的,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相距多远,都是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魄不能以自己的力量继续在天地之间流转的时候,聪明的魄会寻找一个宿体继续生存下去,但是找到的得以依靠的宿体都是比较强大的,不然多一个需要通过吸收能量来进行存活的魄是存活不下来的,但是在时间之中寄居在宿体之上的魄会转入到沉睡状态中,直到有一个刺激将它们唤醒。

“嗯……”妖炼应答完袭风的话便看推开了还赖在他怀抱里面的花形,用着他习惯性的温柔对花形下达了命令。“花形去拿个三套衣服出来吧……”这里的人都湿成这样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是真的。

花形骨碌的大眼睛全面地扫过三人,当然这三人就是刚刚从水里面爬起来的三人啦,林晚,妖炼,再加上一个袭风

!但是现在要说换衣服的话似乎这里在场的五个人都需要换才行了,刚刚她跟青鹭分别在自家的公子和小姐怀里面蹭来蹭去差不多也把自己给弄湿了。

“青鹭,跟我来拿东西吧!”花形在心里面默念完了之后就径自对青鹭下达了邀请,其实说是邀请更像是命令才差不多,在三人消失不见的两天里面青鹭都是听花形的,所以现在自然而然也是听她的了,所以花形说完之后青鹭一点反驳都没有地就跟了过去了。

“看你们这般其乐融融的样子妹妹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呢……”一个不是很让人喜欢的也可以说是几近于讨厌的声音突然之间就从门外传了进来,说来也怪。那声音明明是从门外传来的,却偏偏可以感觉到是在很远的地方。

“你们不要疑惑了……”疑惑之意只不过是刚从心里面冒出来,一身紫衣的人儿就走了进来,她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瞧见她人出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舒服,有些人的磁场就是天生那么讨厌。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形率先开了口,因为花形刚准备去另外的房间里面拿衣服,所以她刚好在门口不远处,是离初心最近的一个。

花形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所以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可言。

说起来的话现在花形有的感觉就是疑惑了。因为之前在林晚、妖炼还有袭风突然之间失踪不见了之后,她就拉着青鹭去对付初心,当然她也不可能是跟初心起到什么正面的冲突。作为一只小狐狸,狡猾那是天性,根本就不需要训练或者是学习的,伸手拈来就是的。

仗着对这个陵墓的熟悉,她启动了与初心所在方向的机关。本来是想将初心锁在那些地方,据公子妖炼所说的,这个地方的机关是不具有可逆性的,也就说启动了之后就不会被破坏掉,有的只会是彻彻底底地被摧毁。所以冲着妖炼所说的,花形本来以为袭风不会再出来了。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个地方再次看到了她。

还真的是个难搞的主!到底是跟某人同宗的,连麻烦都是一个样的!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呢?”初心那张映衬在紫色衣服之下的脸倏地一下子就那么凑到了花形的面前,说了那样一句话之后便又倏地抽离开去

。径自走到了林晚的身边,速度很快不给人一点点的反应和思考的空间。

“你以为你们小孩子的那种过家家的东西能够将我困住吗?”说这些可能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吧,因为这句话已经将花形的问题给解决了。花形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而初心的回答简单地来说就是“你们根本就困不住我!”

“师侄初心……”

话音落下,林晚整个人就是愣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不认识她的。但是潜意识里面,她却又能够将对方的名字喊出来。本来还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但是瞧着对方没有丝毫异样的时候她顿时很确定,对方就是叫做初心,而显然,自己也是认识她。

“师侄”两个字,其实就代表了所有。

林晚看着眼前一袭紫衣的人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意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恍惚着,原本以为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现在慢慢地占据着自己的脑间,她有感觉一切都是发生过的,因为那种跟心意相连的感觉根本就是做不了假的。

本来林晚苏醒了,意识是停留在初始阶段的,但是在冰潭中那小小的刺激之后竟然让她那些丢失的东西飞速地愈合,感觉就像是一个储存着她那些记忆的袋子瞬间破裂了,让那些东西一下子便充满了她的心,占据了她的思想。

“初心……”林晚的喊声让初心忍不住恍惚了一下,恍惚之间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直勾勾地看着的时候她的眼神是那般的迷离,就像是要飘忽到另外一个时空,也像是在透过林晚看向另外一个人。

猛然之间初心醒了过来,脸上带上了恼羞成怒的神色,她猛地退后两步,不让自己受到林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的干扰,再次看向林晚的时候眼神里面带上的不再是迷离,而是憎恨,是的,是憎恨!

“我真的是好荣幸啊!没想到晚师叔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带着尖酸刻薄意味的话语就这样从她的嘴里面冒出来,停了不过眨眼的时间,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作为师侄我不会忘记晚师叔曾经对我所做的事情的!”

“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林晚眼神一凛,随即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记错了人?”别人不欺负她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还有人说自己欺负别人?而且在她的记忆里面又是什么都没有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林晚已经自发地将某些东西给过滤掉,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是不记得初心的,就冲着这一点来说,林晚就不能够那么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但是林晚就是莫名地拥有着自己的自信,这样说着,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存在。

她很能够承认,自己对别人一向是很冷淡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会随意地去伤害人。况且来说的话,她更加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她只是冷得只有自己的事情才会当回事。或许有时候她连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是当回事。

“是啊!你当然不会记得……”喃喃着,初心继续说道,“你不记得……可是我记得啊……”那些难过那些伤心不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那些疼痛难耐的感觉已经彻彻底底地深入到她的骨髓中了,不是说拔除就可以拔除得了的。要想拔除或许又将是一种痛苦,彻彻底底的痛,彻心扉的痛!

“我真的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林晚现在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要硬生生地去添加那些东西进去呢?

“你……”

“花形!去拿几套衣服过来!”在林晚旁边不远处的妖炼走到了花形的身边,对花形说道,花形愣了一下之后便立马跑了出去。期间不忘将站在自己旁边的青鹭也给抓走,耳朵竖起着似乎是要听一下什么八卦,没办法。花形就是一个小孩子,有着小孩子的心性,所以喜欢听一些八卦也是正常的。

当花形发现自己竖起了耳朵也听不到什么的时候,脚下瞬间又加快了速度,现在她想的就是赶快将衣服拿过来再去听那些八卦。往返速度越快,能够听到的东西就越多。

只是她没想过。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那个墓室里面的人却是再一次失踪了,可怜的她和青鹭再一次被抛弃掉了,又一次留下她们相依为命。

“说吧,你想干什么?”似乎是憋得久了,也似乎是听林晚跟初心两个人的谈话一点都没有什么营养,绕来绕去就是离不开那个圈子,所以就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问题。

初心当然是有事情才来的,没事情的话她来干什么?所以将事情摊到面上来也似乎没有什么的

林晚撇过头看了眼袭风,袭风给了她一个安定放心的眼神,林晚什么也没说,又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初心,不管在怎样的环境之下,不管是怎样的一个时间段,那袭紫衣真的是让人一点都忽视不了,就算将头撇到了另一个方向了,在眼角或者是在整个的视线范围之内还是能够看见的。

“我来要你们的命!”淡淡的,却也是咬牙切齿地,在初心的嘴里面直接就吐出了那么几个字眼。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似乎是听了初心的话,不置可否地没有从正面进行回应,妖炼只是问了这样一个疑惑。

要他们的命?

怎么听着那么好笑的呢?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说在他的面前说要他的命!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看来你真的是很自信……只是不知道这是自信还是自负呢?”想感觉自己已经改了好多了,现在站在这个身份地位之上,已经收敛了自己狂妄的态度与语气了,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遇到一个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如果这样还不进行反击的话,让他情何以堪?

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妖炼没有看袭风,只是伸出自己的手在背后给了他一个手势,让他暂时不要管这些。

稍稍愣了一下,袭风还是决定听妖炼的,他知道自己是偏向于冲动类型的,既然妖炼让他先不要说话那就先不说好了,反正不说话也不会死,他可以用自己的耳朵听着就是了。

“我可以很确定地说我是自信而不是自负!”紫衣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说是笑容。但是却不能够给人一种如阳光般的感觉,有的只是心里的阴森感。“既然这里是一个陵墓,那么你们就好好地在这里安眠吧!”远去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的诡异的声音,一阵满含花香的气体飘了过来,将三人包裹在这气体之中。

“气体里有毒!”林晚开口出声的同时,第一时间便用自己还湿着的衣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但是身体却还是颤抖了一下。

“忘了跟你们说一声了……”初心那莫名其妙的也是兴奋异常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满满的都是得意,奸计得逞之后的得意

!“忘了跟你们说这个气体是沾上皮肤就会中毒的。所以……哈哈哈……”所以就算捂住了口鼻不让自己吸进这些气体也是没有用的。

能够算计到这一群人,她怎么就那么开心的呢?

这些气体久久不散去的样子也可以知道,离开这个墓室的唯一的门已经关上了。根本就是离不开了。

“跟我来!”突然一只手抓起林晚垂在那边的手,两个冰冷的手掌倏地碰上,在迷雾中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脸,有的或许只是呆愣。“跟我来……”紧了紧自己自己的手掌,妖炼将林晚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就这样护着她往一个角落里面走去。

其实现在也不需要做这些,因为要说中毒的话已经沾上了,严格而言的话只是中毒的深浅而已吧。现在两个人都挡在她的身边也可以算起来是自然而然的反应吧,想要帮她挡掉一些,人往往在某些情况之下都是会有一些自然反应的,那根本就不需要大脑的直接通过肢体进行反应的动作。就像林晚她明明已经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但是刚刚在接触到毒气的时候却也会自然而然地去捂住自己的口鼻,就像不只是谁说的。自然很习惯都是很可怕的东西。

“你们自己也小心一点……”林晚放下自己捂着嘴巴和鼻子的手,同时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被妖炼握着的手,从湿了的衣服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取出了两颗小小的药丸,递给了妖炼与袭风。

本以为自己会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关心。但是自己的心很是受用,还有了一点点的感动。

“这是什么?”袭风将那颗药丸捏在手里。偏头看向了林晚。此刻拿在手中的那颗药丸无色无味,所以现在袭风的样子瞧着很是奇怪。

药丸有的是吞的,有的是捏碎的,有的或许只是纯粹地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闻味道,所以现在袭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反应。按照道理来说的话,这颗药丸应该是吃的。

只是他遮眼法不也是以防万一吗?

“毒药!”没好气地说完这话之后林晚禁不住地愣在了那边,因为这样的场景曾经经历过,在她的破碎的记忆里面似乎是有这样一个场景的。

一次?还是两次?还是三次?

破碎的,相似的,相同的

!一点一点地重叠在一起!

“那很好啊!以毒攻毒,以毒解毒!”

袭风扯开嘴角一笑,给了林晚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她还是呆愣愣的时候跟随着不说话的妖炼将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咀嚼地就吞了下去,反正只要自己的身体吸收就好了,也无需再牵挂什么了不是吗?

妖炼吞下了那颗药丸之后就径自走到了寒床所在的那个角落里面,其实那颗药丸对于妖炼来说也是多余的,因为妖炼他自己也是百毒不侵之体,只是林晚早就已经已经不记得了,仅此而已!

不知道妖炼在那边捣鼓了些什么,只是在他捣鼓了一阵之后便有一扇门开了出来,虽然现在他们不是很畏惧初心的毒气,但是他们还是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既然前面的门已近彻底关上了,那么只有找出另外一扇门了。

虽然现在妖炼打开的那扇门不是通往外界的最直接的门,但是这却是通往另外的墓室的出口。

他在这个陵墓里面待了有百年的时间之久,对这个地方也就不会是很陌生的,从他对各个地方的开关或者是机关的熟悉程度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现在相信妖炼是一定需要的!

门完全开启了之后,没有光线投射出来,跟现在他们所处的墓室比起来真的是漆黑一片,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

“这是通往什么地方的?”袭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也不是说不相信妖炼,跟妖炼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虽然妖炼跟自己不是很有交情,或许他出事情了妖炼可能也不会使出全力来救助他,但是现在林晚也在这个地方,所以妖炼是一定会尽全力的!

其实袭风不是很清楚妖炼对于林晚的关心这是为哪般,因为他知道在认识林晚的那个时候,妖炼跟林晚是相识的,他对她的关心并不是很一般,但是林晚却一直以来都是冷冷的,淡淡的,让人忍不住想起来的一句话就是说——“男有情,女无意”!但是两个人却又以着那样的相处方式一直这样延续下去,似乎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将那模式打破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理,袭风就是想方设法地插入到他们之间,想要打破属于他们的那种相处的平衡

“朢萃崖!”

妖炼说完之后便跨了进去,没有一点点地犹豫,立马那个身着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拿了三套衣服,其中有两套是妖炼的,当然全部是白色系列的,另外一套是花形的,当然也是白色的,现在花形跟青鹭身上换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这倒好了,如果五个人全部在一起的话就只能够看到一排一系列的白色了。

“这门怎么关上了?”青鹭一直是跑在花形的后面,稍微落后了一点点,所以现在看到花形停下来就觉得很奇怪,所以也慢慢地缓下了自己的脚步,走到花形身边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的那道紧闭的门。“小姐还在里面还在里面呢……该怎么办?”

“别吵了!”花形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青鹭不要再吵,只是没想到说出口的话带了点冲意,让青鹭听来很不是感觉,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听花形的,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再说了。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花形将手中的衣物全都丢给了青鹭,自己将耳朵贴到了门上,狐狸一族的耳朵是很灵敏的,其实不应该说是耳朵,狐狸一族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是很灵活的。

“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听到花形的话,青鹭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刚刚花形因为她的聒噪还吼了她,所以现在她不能再开口说话。当然青鹭想要问的不外乎就是里面的人他们怎么样了或者是到什么地方去了而已。

“青鹭你怎么了?”花形一转过身看到了憋得满脸通红的青鹭。

青鹭使劲地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还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家伙!

花形“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拿过青鹭抱在怀里的衣服,带着爽朗笑意地对青鹭说道:“不好意思了!我刚刚并不是要吼你的……只是不小心出口太快了……”顿了顿,看了看手上的这些衣服,她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去朢萃崖后面的小竹林等公子他们吧,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说完这句话,花形伸手去拉青鹭的手,但是似乎青鹭还在为之前花形吼她的事情纠结着,所以别扭地挪开了自己的身体不让花形抓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