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京平左手握着锯用力的锯了两下木板,忽然停了下来,一脸奇怪的说:“这锯不行啊,锯不动木板。”

“你猪啊,这是右手锯,你用左手当然锯不动。”吴军白了于京平一眼,转到于京平的位置,一把夺过锯,说:“起开,我来。”

于京平只好悻悻的去压木板,哪想手都没碰到木板,吴军突然抬起腿,一脚压在木板上,挥了挥手,对于京平说:“不用你压,锯这么个东西,还需要压?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说完,他开始锯,锯功那是相当熟练,顿时锯沫如细沙一样流在地上,用了没几下就锯好了。

“不错嘛。”程锋笑着走到吴军面前说。

“我父母都是农民,像这玩意儿,我从小就会了。”吴军说。

“哦。”程锋轻轻的点了点头,忽然问于京平:“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做服装生意。”于京平说。

“那江慧,你父母是做什么的?”程锋转过头问江慧。

“我父母卖建筑材料的。”江慧说。

“石佛呢?”程锋好像很有兴趣的一个接着一个问。可是问到石佛的时候,石佛却悄悄的低下了头,脸色不比刚失去朋友的徐文差多少。

“怎么了?”程锋见石佛忽然有些伤感,说:“反正现在在等冰棺来,我们聊聊天吧。”

“我……”石佛勉强抬起了头,呶动着嘴唇,终于开口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遇到一次车祸去逝了,我……我甚至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哦!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程锋抱歉的笑了笑。

这时,江慧突然插话,指了指石佛对程锋说:“他很可怜的,跟着外婆生活,从小就被别人欺负。”

“他可怜什么?”徐文淡淡的说:“难道还比如萍的身世可怜?如萍才是个真正可怜的孩子,因为长了颗肉瘤,从小到大都被别人嘲笑,那种心理阴影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程锋问徐文:“按理说,看你和徐树根那么好的关系,村里的人应该不会去为欺负他父女俩啊?”

“你以为还是从前么?”徐文摇了摇头,叹着气说:“现在谁还看的起上班拿死工资的人?再说了,村里面讲的是家族势力,我和树根都是兄弟一个,这也是我俩从小玩的好的原因,说实在的,我俩也是被从小欺负大的。”

“该死的家族势力观念。”江慧咬牙切齿的说。

程锋默默的点了点头,目光慢慢的望着陈小希,问:“你呢,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和你一样。”陈小希笑着说。

“哦?警-察?”程锋问。

“嗯,也是一名刑警。”提到父亲,陈小希充满了骄傲。

“你母亲呢?”程锋问。

“我母亲在工商局上班。”陈小希说。

“哇,双职工,还都是执法-部门,了不得啊。”程锋说。

“那当然,小希天生丽质,又有领导能力,在学校有好多男生追呢。”江慧笑着看了于京平和吴军一眼,笑容里仿佛隐藏了某种好像只有于吴两人才能懂的神秘感。于吴二人看着江慧,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的,拘谨的,尴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