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真不是个好东西。”程锋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声,问法医:“对了,让你调查胡靖的死调查出什么情况了?”

法医似乎有些不适应程锋突转直下的问题,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始诉说今天一上午的调查。调查的结果确实与程锋的推测差不多,胡靖的确是个精神上有问题的病人。

具体内容是这样的——胡靖从小崇拜他父亲,从小就幻想着怎样怎样捉鬼,大人们也是从他小时侯就看出他有些喜欢幻想。不过那时候,胡靖的那种状况也称不上病情,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言自语,臆想翩翩的时候。经过调查,确实发现,胡靖曾经在一次打开父亲捉鬼的宝袋发现是只老鼠时和父亲吵了一架,并离家出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人找过他父亲捉鬼,说白了,他父亲失业了。自此,他父亲就只好在建筑工地上找了份苦力赚钱养家。胡靖离家出走没几天就回了村子,跟着父亲一起在工地干活。有一天,干活的时候,胡靖和父亲又发生了一次争吵,在争吵的过程中甚至互相推桑了几下,然后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程锋问。

“他们争吵的地点很不恰当,在四楼的一个脚手架上,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搭建完毕的脚手架。”法医接着说:“于是,他们同时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胡靖的父亲命苦,摔下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障碍物挡住,直接摔在地上,不管当时死没死,反正是死了。胡靖运气不错,掉下来的时候,摔在了一楼的一个帆布上,但说来其实也命苦,帆布破了以后,他掉下去的地方有一根斜插在地面的钢筋,这根钢筋又很不凑巧的插进了胡靖的腰部,一下子就把肾给捅破了。”

“哇。”小古听得都感觉疼。

“后来,胡靖被送到医院,医生说要马上把他那个破了的肾取掉,不然有可能生命都保不住。他们给胡靖打了麻药,刚把口子切开,没想到摔晕过去的胡靖在打了麻药的情况下,痛醒了。”法医也很稀奇的笑了笑。

“打了麻药还痛醒?”程锋都有些惊讶。

“呵呵,说了他命苦,他天生不受麻药。”法医说。

“也就是说,麻药对他没有一点效果?”程锋问。

“嗯,不受麻药的人,按比例来讲,一万个人里才出一个。”法医说。

“那tm,还真是命苦。”小古想了想,接着说:“那接下来呢?难道医生接下来对他进行生割?”

“你以为是割包皮那么简单?”法医笑着对小古说:“取肾是件很繁杂的手术,时间很长,怎么可能生割,医生也没那么残忍。”

“那,那医生是怎么搞的?”小古问。

“他们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给胡靖注射氯胺铜。”法医说。

“氯胺铜?”程锋愣了一下,马上像想明白什么事情一样,说:“胡靖是因为注射了氯胺铜才真正患上了臆想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