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开了四个小时,中午1点才终于抵达南江市。因为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程锋他们就找了一处小餐馆吃了点东西,然后把车开到南江市公-安局,在车上休息到上班时间,才在刑侦科室找到了陈文福。

陈文福,五十三岁,鬓角有些银丝,一双眼睛利如鹰眸。他现在,就用这双鹰眸般的眼睛看着程锋,听程锋讲述医学院的那件案子,听到有关陈小希的地方,他的眼睛里还不时的闪出令人生寒意的光。有时候甚至连程锋都认为自己陈述的那些话会引起对方不悦,但是,陈文福依然没有因为陈小希被怀疑而情绪不佳,更没有打断程锋的陈述,直到程锋全部说完,他依旧静静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稳如泰山。

程锋知道,这种沉着冷静正是一名刑警必须具备的素养,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最清晰的分析和判断。但真正能做到连自己女儿被怀疑还能这么镇定的实在很少,所以,这也是程锋忽然敬佩陈文福的原因。

在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陈文福终于启开唇齿,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小希会在酒后把隐藏了十年秘密说出来。”

“酒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在我们的推测里,如果你女儿不喝酒,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可是没办法,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不能回头。”程锋也叹到。

“你们从省城赶过来把这些事告诉我,应该是认为我比你们更能判断她是不是凶手,对不对?”陈文福说。

“你是她的父亲,又经手过她生母的案子,所以你了解的东西一定比我们多。”程锋说。

陈文福默然的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眉宇间透露着无尽的思考,他慢慢的对程锋说:“你推测的先决条件,是因为小希无意透露自己的身世?”

“被生父强-奸,不仅令她身体受到伤害,心灵上也会有一层摸不去的阴影。何况,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她很难抬头做人,所以,唯一的方法只能选择杀人灭口,即使她相信那些朋友不会说出去,但无论如何,死人总比活人嘴更严。”程锋说。

“好吧,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准确清晰的推测她所有杀人的过程?我希望能听到你对你所有的推测做一个总结。”陈文福说。

“可以。”程锋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然后终于把陈小希杀人的全部过程,有条有理的一一讲出:“9月2日晚,陈小希醉酒吐露隐藏内心十于年不堪回首的往事;9月3日晚,她无意记起,于是心里难过,悄悄的猫到解剖室周围哭泣。她的哭声正好被石佛听见,于是石佛就回了寝室告诉房雷,房雷立刻去解剖室,至于他为什么一个人去,是因为他刚和同寝室的人打过架,当然,他去的原因,有可能是担心自己出解剖室时没有关门,怕有小偷进去;房雷来到解剖室时,也听到哭声,于是找到了陈小希。而陈小希当时忽然起了杀机,所以唆使房雷把解剖室门打开,然后下到储尸间,趁房雷不备将他杀掉,然后再制造出红衣女鬼杀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