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慢慢的看着华淑琴,脸上居然泛起一丝同情,说:“我估计没错的话,9月2日晚上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周城健得了艾滋病,你最多认为他是性-无能而已。”

华淑琴的眼珠子一直在晃动。

程锋说:“9月2日晚上,你和周主任庆祝回来没多久,你忽然发现周主任悄悄的出去了,你也悄悄的跟在后面,跟进储尸间。然后你发现,你可能是性-无能的丈夫居然在奸-尸。于是你发怒,责问。周主任只好对你实话实说,然后你哭了,你的哭声恰巧被石佛听见。而且我除了敢保证周主任当时一定哀求你继续让他奸-尸外,还敢肯定你一定同意了。因为你憎恨他的同时,也同情他,所以你慢慢的回到了解剖室,正想打开解剖室门回去时,房雷刚好赶到。”

华淑琴的眼里有泪,但听到这里,她的眼睛里还是闪过一丝几乎有些残忍的光。

程锋说:“可惜房雷当时没有开灯,没有发现你其实就藏在解剖室,也许离他还很近。你看着房雷慢慢的走下储尸间,你心里一定很紧张,你是个比周主任还要面子的人,我在石佛的日记里看到,你总是对外人表现出你们夫妻很恩爱。尽管无性之爱或者比有性之爱还伟大,可你那么热衷表现于形,只能证明你内心的不强大和空虚,甚至虚伪。所以你决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丈夫正在奸-尸,于是,你在解剖室里抄了一把刀,悄悄的跟在房雷后面,趁他和周主任交谈的时候,从背后将他割喉。”

周城健闭着眼睛,绝望的泪水,愧疚的泪水不住的滑落。可是奇怪,华淑琴的眼神却越来越镇定,变-态的镇定。

程锋也看到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十年时间,对于一个寡妇来说并不难熬,毕竟女人对性的要求没有男人强烈,更何况没有了指望。可是对一个活寡妇来说就不一样了。天天可以看到自己的男人,却根本不能用,那种折磨一定很痛苦,痛苦到心理扭曲。所以我敢断定,自从杀了房雷之后,你仿佛找到了一种渲泄的途径,你觉得杀人很快乐,能令你满足。所以从那之后,你每晚都会拿着望远镜搜寻,但你毕竟不是失去理性,不是什么人都杀,你肯定是听周主任说过,说石佛他们对尸体不敬,所以一直利用灵异这个话题杀人。

程锋接着说:“其中杀人的过程和法医推测的差不多,只是杀人的不是周主任,是你。而且为了不让灵异这个话题消失,为了能继续杀人,你在杀于京平之前,逼着让他说看到了徐如萍。我相信,徐村的事,也都是周主任告诉你的。你本是想着让灵异继续,可以继续杀人,所以逼着于京平在临死前说那些话,可你没想到,不仅于京平在电话里将你的名字暗示出去,而且也让我们警方缩小了侦察范围。因为知道徐村之事的就几个人,而且当时石佛和吴军已经排除了嫌疑,不是陈小希,就是周主任。这一点你没发现,周主任却看到了。于是9月6日晚上,你杀了吴军之后,他就把解剖刀趁石佛走回去之前藏到了他的床板下,如法医所说,其实想真正嫁祸给的是陈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