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520/”石佛虽然说不知道,但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张兮兮的表情无疑向大家传递了一个讯号,那就是至少他认为有鬼。

其实小古早就看石佛说话鬼里鬼气的有些不爽,这下看到石佛脸上都呈现出鬼鬼祟祟的样子,更是着急上火,突然像抓犯人直接拉着石佛的胳膊往地下储尸间走去。

小古从一开始就很少说话,但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这当然与他当警-察才一年有关。毕竟,做为一名合格的警-察至少要像程锋一样经历过许多大案,要沉的住气,要有厚积薄发的潜力才行。而现在的小古看上去精神头十足,好像隔山能打死好几十头牛的样子,但事实上他还很嫩,离外强中干有一段距离。所以,得原谅他,原谅他的心浮气躁,原谅他自以为的不可一世。

解剖室里面的人会不会原谅小古几乎有些暴力的执-法行为?

答案不是会与不会,而是敢与不敢。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就是真理,想必还将继续保持其真理地位直到永恒。任何国度都是如此。尽管报纸头条,网络新闻里偶尔会出现官被民纠出的典型,但那也仅仅是典型,安民的手段罢了。不仿去分析一下,这类事情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如何,民众无法知晓。

所以真正得原谅的是陈小希他们,当小古突然扯着石佛往储尸间走的时候,他们只是愣了一下,甚至于连马校长那种有一定地位的人,也碍于小古警-察的身份,没敢吱声的跟着一起走下储尸间。

“这串钥匙是谁的?”小古扯着石佛走到储尸间门口,指着铁皮门上的环形钥匙扣问。

周城健立即回答:“是我给房雷的那串。”

小古点了点头,然后大声的对石佛说:“听到没?也就是说房雷是自己开门进来的,你懂了么?你坚持说你听到哭声从解剖室的方向传出去也行,可你必须得解释,当你上厕所时房雷在寝室马校长在睡觉,是哪个女人可以不用钥匙就进入解剖室鬼叫?”他又把石佛拉进储尸间走到灌尸池指着池子里的红衣女尸,说:“除非你告诉我,你听到的哭声是池子里这个丑不拉叽的红衣女尸的?”

“放开我!”石佛看了一眼池子忽然挣开小古的手,惊恐的看着小古,喃喃的说:“你对尸体这么不尊重,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小古突然像看奇葩一样看着石佛,大声的说:“什么报应?难不成她还能突然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

看着小古好像要揍人的样子,陈小希立刻弱弱的说:“算了吧,他信佛的。”

“信佛?”小古这才点了点头:“怪不得,有点神神鬼鬼。”

“你……”石佛终于不敢反驳,却忽然指着灌尸池说:“你知不知道,池子里的这具女尸本来不该在池子里。”

程锋想不通的问:“那它应该在哪里?”

“在那里。”石佛指着对面藏尸柜最右边的第二格尸屉,说:“我们几个人关上门出去的时候,这具尸体在藏尸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