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庭满意地点头,仔细的打量她,觉得好生眼熟,挑眉问:“你何名何氏?”

“小‘女’牛氏名翠‘花’。。更新好快。”

牛翠‘花’?

他顿时大跌眼镜!有这么土里土气的名字?皱起眉头,深邃的双眼似利剑‘射’穿她,直到看不出她有任何异常,这才复而松眉。

“好……名字!”凝思半响,敖庭憋笑吐出三个字。

宁鲤‘抽’了‘抽’嘴角,虽然看不见他在笑,但是能听见他唆唆的憋笑声。

“太子殿下先笑,翠‘花’先告辞了。”她忍不住调侃他一番。

凡在敖庭心里起了趣头的‘女’人,又岂会轻易让她溜走。他自认潇洒地打开扇子,上前拦住她,挑起眉头:“诶,别急着走嘛。你难道就不好奇本太子是哪个龙宫的?”

笑话,他哪个龙宫关她什么事?宁鲤顿感无语,脑海里为他塑造出一个油嘴滑舌、圆脸贼笑的模样。

“好奇又如何?太子殿下都不肯告诉我。”

“啊哈哈……”他爽朗一笑,将扇子啪的合上,慢步绕到她面前,眯眼道:“如果我是南海太子敖庭呢?”

什么?南海太子敖庭?!

这家伙不就是刺杀凤逸,以及抢人家‘女’人的伪君子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怎么会来西海龙宫?宁鲤咬牙疑‘惑’的想。

“很好啊!”她笑着点头,丝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遇上这种鄙龙还是溜之大吉吧!

敖庭歪头看着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惊讶崇拜的表情呢?以往不管哪个‘女’子听闻他的名号,都无一不拜倒在他‘裤’兜下。难道,最近没出龙宫,他的魅力值都掉了?

“翠‘花’是吧?今日你运气好,本太子愿意当你的眼睛,给你带带路

。”说着,他毫不顾忌地伸手搭在她肩膀上。

宁鲤脸‘色’闪过一丝厌恶,打了个寒颤竖起汗‘毛’,走了几步,故意将拐杖撇在他脚下,头一缩,趁着他绊脚之际逃离魔爪。

岂料,敖庭似乎已经料到她会突来此招。双脚点足在拐杖上绕了几圈,一个飞身旋转跃到宁鲤身后,长臂往细腰上伸揽,娇躯倏尔跌入他的怀抱中。

身子稳住后,敖庭低头‘吻’了她的脸颊,圆润的脸呈现出得意的笑容,吐着温热的气息:“翠‘花’,这是对你调皮的惩罚。”

突如其来的‘吻’令宁鲤感到羞愤万分,心中涌起一股恶心的怒火!她擦了擦脸颊,挣脱他的怀抱,二话不说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因为看不见,打得有点偏歪。

“你敢打本太子?!”敖庭怒目圆睁,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重的似要折断她的手腕。

宁鲤蹙眉,用力挣了挣手,心知这样下去必定会出事,只好施法化作一道白烟逃走。

想逃?他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嘴角,化作一条银龙朝她追去。

宁鲤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完全是靠拐杖为她指引方向。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伴随着龙的威吼。

艾玛,居然追上来了!果然是个伪君子!就他这副‘花’‘花’公子的痞样,素儿会看上他才怪!

心里正在骂着他,突然手心落空,拐杖不翼而飞,闷嘭一声撞上了堵‘肉’墙。

糟了!

宁鲤心下一惊,凭直觉抬起右脚对着他下身重重一击!敖庭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卑鄙‘阴’险的招数,脸‘色’霎间黑紫下来,捂住命根呜呜叫痛。

“雪麋剑!”在惊慌和害怕的压迫下,她情绪过‘激’,竟使出了绝招对付他!

什么!雪麋剑?

敖庭沉了沉气,神‘色’有些诧异,眸光刹那凝聚了一层‘阴’霾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招是仙山雪‘女’的绝招,那么她就是……雪‘女’!

可恶,什么破翠‘花’!这个‘女’人竟敢骗他!

“出!”一声令下,满天锋利的冰刃一触即发,犹如万千魄冰银针飞速朝他袭击。

一个瞎子也想对付他?敖庭不屑冷嗤,捏指盘诀,眨眼间消失不见,无数枚雪麋剑扑了个空巢。

宁鲤竖起耳朵,周围一片岑寂,心知雪麋剑没有击中他。因为无法笃定对方的速度和位置,方才的一击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祈祷凤逸快点回来。

“本太子该叫你翠‘花’,还是雪‘女’呢?”身后响起个‘阴’魅的声音,敖庭紧贴在她背后,一手反扣她的双手,一只长臂绕过她肩膀,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

嘶……宁鲤吸了口凉气,僵住身子,不敢轻易挣扎。

掐在脖子上的手很不安分的磨蹭她的肌肤,慢慢地加重力道,仿佛在告示杀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蚱。

“怎么,害怕了?”他凑近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

她‘欲’哭无泪,能不能换种死法啊?每次受人威胁都是掐脖子!

敖庭感觉到她身子的抖颤,嘴角‘荡’开一抹‘阴’笑,原本掐在脖子上的大掌转瞬沿着锁骨滑落,往‘胸’前的玲珑凸峰探去……

宁鲤竖起全身汗‘毛’,攥紧双拳就要破口大骂时,‘胸’前的猪蹄突然消失。她感觉身子悬空,腰身收紧,‘胸’口一阵凉风拂过。

“凤逸!是你吗!”双脚刚着地,她就满脸欣喜地问。

“宁儿莫怕。”凤逸将她护在身后,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飞速赶回龙宫的。转眼,双目似剑怒视对面的男子:“敖庭,这儿不是南海龙宫,还容不得你放肆!”

幸亏他收到虾将的通报急忙赶回来寻人,不然,还不知道敖庭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敖庭受了暗算一击,捂住‘胸’口跌撞地退了几步,低眼奇怪地看着手中的布包子,倏尔猛地睁大双眼,该死的‘女’人

!‘胸’居然是假的!

他将怒气转移到凤逸身上,咬牙切齿问:“是吗?可是她打了本太子一巴掌,这该如何是好?”

“哼,那也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凤逸冷哼不屑。敖庭的脾‘性’他最清楚不过,整个就是荒.‘**’‘女’‘色’,暴戾无才的人!

宁鲤心感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胸’口,敖禽兽居然拿走了她的布包子!

“凤爷,他手上可有两团东西?麻烦帮我夺回来。”她凑近凤逸耳边低声道。

凤爷?这是在叫他?

他摇头勾‘唇’笑了,眯眼凝望,果然看见敖庭手上握着两团玩意儿。

“你!”敖庭怒目戟指瞪着他,恨得咬牙切齿。碍于这是他西海的地盘,再大的怒气也不好发泄,只好将其咽下,他日再找他们算账!

他沉了沉气,收敛了不悦的脸‘色’,将布包子随手丢掉,换了副放‘荡’不羁的神态,抿‘唇’道:“今日之事姑且搁一边。本太子心情佳,听闻你和素儿要成亲了,特地前来祝贺你们……白、头、偕、老。”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哦?谢了,到时记得来喝喜酒。”凤逸扬眉,双手环‘胸’看着他,做好了送客的准备。

敖庭冷嗤,一副轻蔑的神态,理了理衣襟,怒瞪了他们一眼,甩袖离去。

凤逸缓了口气,抬袖擦拭额头的汗迹,上前躬身捡起布包子,颇为好奇地打量它。

“宁儿,这两团玩意是什么?”他将布包子递到她手中。

呃,这个……如此隐秘的事,叫银家如何解释?

“好东西!”她脱口而出。双手挡住平坦的‘胸’前,脑‘波’飞速转动,转移话题的问:“对了,素儿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

。我收到虾将通报你不见了时,叫素儿先回东海,我便赶回来救你了。真没想到,敖庭是越来越猖狂了!”凤逸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刻撕碎他。

“是啊,想不到龙宫还有这等禽兽!”

禽兽?

凤逸忍禁不俊笑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略带责备的语气:“叫你不听我的话,差点被他轻薄了。”话语间,眼神略带担心地瞥了一眼她的腹部。

宁鲤吐了吐舌头,在原地转了圈,拽住他的手臂努嘴道:“没事了,我肚子饿了,快到我去大吃一顿。”

每每她理亏的时候,总是转移话题,而他又偏偏吃这一招。

“小心,别摔倒了。”他突然神经紧绷,作势要扶住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怕什么,我又没怀喜。”她摆摆手,弯嘴一笑,看不见他决堤流‘露’出来的满目神伤。

宁儿,你可知道,乔大夫说你有喜了……

孩子的父亲是东郭子卿吗?不对,如果是他的话,怎会狠下心如此对待宁儿。但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人心都是自‘私’的,凤逸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并没有将怀孕的事告诉她。

在龙宫疗伤的日子里,除了经常干呕外,宁鲤过得倒也舒心坦然。少了那份爱慕子卿的心,少了跟在他身后的步伐,虽然感觉心空空的,但凤逸的体贴和风趣总能逗得她满心欢喜。

子卿,我若不回去,你是否就永远不会来找我?

吉日,凤逸迎娶敖素儿之期。

西海龙宫挂满了红灯笼,房壁上贴着大大的喜字,虾兵蟹将忙里忙外布置前殿,整座龙宫呈现喜气洋洋一片。

四海龙族纷纷前来贺喜,各路神仙更是不惜千里迢迢来此道喜,不过响午,龙宫里已是高明满座,热闹沸腾欢歌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