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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了吗?

你真的变了。

我对安然说:“可是我又怎么能不改变呢?我经历了那么多生死-----让我懂得人生有可能发生任何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无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要去面对,无奈的面对,那么我们该学着为自己想想了。经历了那么多的情感——让我懂得了只有最初的真爱才是自己的感情的专属。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没有了爱情的人生就像生活中缺少了水的滋养。我变了是因为我回归到了我的真爱。安然你就是我最初的真爱,我找到了你,我只是简单的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呢?安然只要我们离开这里,那么一切都会改变。我们也可以厮守终生,这不是很完美吗?”

安然看着我道:“可是我还有我的家啊,我还有我的父母啊?难道他们生我一场我不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吗?”

我无言以对,爱情是自私的,极其的自私。我说:“那么你就等着吧,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我们也只好各奔东西了。”我说完这句话觉得心里难受,我为自己无法改变事实而懊丧不已。

我说了这些话无奈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安然忽然跑过来从后面一下子抱住我。我惊喜的回过头道:“你答应跟我走了?”

“你要我考虑一下好吗?”

我失望的看着她,然后断然的推开她,道:“安然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推开她走了几步然后回头说:“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越快越好。”

说着我不在犹豫离开她径直的向家里走去。回到家里之后我失魂落魄的倒在炕上,吃饭的时候我跟父母交代了自己以后不再上学的决定,并说了所有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母亲当时撂下饭碗吃惊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头道:“都是真的。”

“你不上学?你这么小在家里能干什么呢?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母亲坐在那里流了眼泪。父亲则淡然说:“不上就不上吧,这回啊家里多个劳动力。”

父母对我的决定很无奈也只好那样了。自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无业游民,成了村子里的闲人。我白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出去闲逛,从村子的东面走到西面,又从后面走到前面。晚上的时候我就坐在灯下看书,看累了就放下书进入梦乡。有时候我会梦见安然,有时候也会梦见其他的女人,醒来的时候仰在那里打开窗帘透过窗子看外面的夜空。有时候我也会神魂出窍,随意的走去,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也觉得人就是那么回事吧,看得多了心也就不再稀奇了。只是我总是徘徊在安然家的窗子前,有时候听她几句闲言碎语,觉得颇为惬意。

这一切都令我的心无法安静,我忽的有些困惑了,也感到身体极其的疲乏了。我的开始时的激情到了如今已经慢慢的趋于平淡。难道是我老了?也许是吧。

那一日我独自来到了后面的芦苇荡,正值深秋季节,芦花随着秋风摆动,十分的壮观,这一切忽的让我想起了云菲在芦苇中画画的情景来,那幅图画也许永远都让我无法忘记了。我四处寻找,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她就站在那丛芦苇中,宛如仙子降世,可是如今空空荡荡一片萧索……

难道时间不对?如果按照时间来算今日我正应该看到她的啊?我闭了眼睛,秋风瑟瑟,芦苇晃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怎么来了?”

我听那声音确实是云菲,我睁开眼睛回头望去,只见云菲穿了一身风衣,身背画架站在我的身后。我说:“我没事儿随便就走到了这里。”

“哦。”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也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前方,走进了芦苇丛中。芦苇与她一般的高矮,芦花与她的秀发一起飘浮。芦花雪白,秀发乌黑,黑白相间,忽隐忽现。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走进芦苇丛中,支起画架,并拿出了画笔。一切又真的是当初的模样。如果说我不是先遇到安然,我一定会爱上她。

她站在芦苇丛中,手儿在空中比划着,我知道她在选择最佳的地带。我仍站在那里欣赏,因为从我的角度看去她,是最美的。忽的她望向了我,而我背着手儿也望向了她。一切的一切与当初是多么相像,只是如今我一切了然于胸,而当初却是与她初见。如今少了一些新鲜感,少了一些初见时的心跳。

我向前走了几步,但是还是站住了,因为我怕自己的进入打乱了眼前的美景。我看到云菲纤手轻拈了一支画笔微微的弯下腰身,秀发就在风中拂动起来。美极了这情景,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不,就是这个时候,我静静地走到她的身后。她画的认真,而我看得认真。她画着美景,我欣赏着美女。

她的侧面尤其美丽,是一副非常完美的剪影。她的嘴角轻轻的抿着,满面的自信。

好半日她终于停住了画笔,回头问我道:“你觉得怎样?”

“我不懂。”

“外行看的美,才是真的美呢?这幅风景画美吗?”

“美,只是这个人站在那里……”

“这个人是你啊?”

“你拿我搭配衬托风景就更美了。”

“不是衬托美,而是衬托这幅画更有了深意,我给这幅画取名人与自然怎样?”

“天人合一,真的好!”

“说得好,天人合一,你懂的很多呢?”

我摇摇头,我懂得什么呢?只是偶尔说中罢了。那时我跟她站在那芦苇丛中,远处几只鸟儿“扑棱棱”的飞过。远天一朵白云悠悠远去渐渐的消失在远天。

忽的起风了,风吹倒了画架,云菲慌忙去拾起,懊丧的说道:“完了。”我低头看去原来未干的油彩污染了画布。云菲弯下身重新支起画架,风儿却是和她开了玩笑,我过去帮忙,可是风更大了,我说:“算了吧,明日再来画吧。”

这时云菲的头发被风吹乱,她的风衣被风吹的走了形,她的形象也在我的心中七扭八歪。她此时竟有些可怜,她气恼的将那幅画扔进风中,我看着那幅画被风吹远,不觉感悟难道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吗?这场风刮走了我们的本来该有的恋情?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