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帮他写报告,我本来文笔也好,书法也好,自然得心应手,这时电话铃又响了,岳成道:“好吧好吧,我亲自去一趟,我看看谁这么牛x。”说着跟我说:“走吧,又来麻烦了。哦,我先带你去换一套衣裳。”说着匆匆的带我去了楼上,换了一套黑西服,一个白手套,又拿出一个墨镜道:“这个你带上。”我不习惯但是还是戴上了。岳成带我下楼打开一个保安室的门对里面很多正聚在一起打扑克的和我穿着同样制服的人说:“咱们来事了,还是那套方案,多带几个弟兄。”

那些人刷的站起来,就像紧急集合一样,纷纷下楼,我和岳成站在楼道里看到楼下的那些人进了两辆微型车里,风驰电掣而去。

岳成看了看手表,大约过了十分钟才说:“走吧,咱们也去!”

我心里莫名其妙却只有跟随他下了楼,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里,对开车的说:“开车吧,不要太快,去早了反倒不好。”

岳成在车里对我说:“一会儿你别说话,就装作面无表情跟着我就成。这个给你。”

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我吓了一跳,他说:“你看,吓着了吧,假的!你揣在怀里,关键时候你掏出来,很顶用。但是千万别被吓着跑了。我了解你的定力,你是我的兄弟,可别被人家取笑你啊?”

我接过手枪,那跟真的一样,在我手里直坠手,我把它揣在上衣兜里。车开了大约十分钟我就看到前面一个饭店门口聚集了好多人,乱成了一锅粥,我好奇的扒着窗户向外望去,似乎是在打架,而那些人正是刚才保安室里出去的那些穿着黑西服的那些保安,只见他们呼喊着,一群人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人群有时忽的向左,又都忽的向右,这人群好像秋天里秋风掠过麦地。我看的呆了,这场面也只有在电影里看得到。这时,我们的车疾驰过去“嘎”一声刹住,岳成跟我说:“该咱们出场了,记住跟着我别害怕。”

岳成慢慢的打开车门,司机也出去,那些人兀自围着乱哄哄的样子,司机忽然大吼一声:“岳总来了!”这一声如平地起了炸雷,那些人都不由得回头来看,而且都自动的为岳成闪了一条路来,岳成一边向里走,一边打着手里拿着片刀,木棍的保安,嘴里道:“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法治社会不知道吗?要起**啊?都收起家伙!”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低头向后退。我跟着岳成的后面,我的手放在上衣兜里,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我极力的令自己镇静下来。

岳成走到了人群里面,只见一个穿黄色西服的人被几个保安搀扶着,岳成哈哈笑道:“哎呀,黄总,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那位黄总直起身来,鼻子还在淌血,黄总说:“岳总你可算来了,你这些兄弟也太狠了,跟一群狼似的。”

岳成回身又打了一个自己的保安道:“谁要你们动手的啊?我不总是说嘛,要以礼服人,以德服人。”

那个保安一边后退一边委屈的说:“我们都给了他期限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还钱?”

岳成说:“不还钱就打人吗?快向黄总道歉?人家不还钱是有难处的嘛?”

黄总说:“岳总,我真的有难处的。”

岳成说:“我知道,黄总大仁大义,家大业大,还能差那点钱吗?可是我这些人我也管不了了,你说一转眼功夫,一眼没罩到你说就?”说完还从兜里掏出纸巾为黄总擦着鼻子里流出的血。

黄总很是感激,他旁边的自己带的那些保安,连忙为黄总打扫着身上的尘土,被黄总一脚踢到一边道:“你看看人家的那些保安,我养你们有啥用?你看看刚才把你们吓得?”

岳成不觉好笑,黄总擦了鼻子里的血,对岳成客气的说:“岳总,咱们进屋谈。”

岳成回头对那些人道:“你们都给我滚回去。”然后跟着黄总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黄总的秘书来沏了一杯茶,我依然跟着岳成。

岳成喝了一口茶,黄总就进屋里拿出一张银行的存折道:“这是欠款十万元,请你查收。”岳成看都没看,拿起来递给我,我接过来小心的放进口袋里,于是俩人又寒暄了一阵,我们告辞出来。

进了车,我才长出了一口气,岳成说:“对付这些人就得威逼利诱,就得他们的打他一顿,还得给足他面子。”

我点了一下头,跟岳成回到了公司,到了中午,岳成说:“走咱们去饭店吃饭。”说着带我来到了饭店,进了一个单间,打开房门我愣住了,安然在屋里坐着微笑着起身迎接我。我愣住了,岳成说:“你们聊吧。”说着退出房间。

我有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切都太惊奇,先是经历了一场从未见过的“大场面”后又是见到了我渴望见到的安然。

安然说:“过来坐啊。”

我走过去,我们相对而坐,桌子上的菜很简单,四菜一汤,安然穿的很素净,美得那样精致,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