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激烈的碰撞中,李轲不住后退,覆天掌法在对方的连环技下已经相形见拙,才堪堪抵挡住。wWW。QuanBeN-XiaoShuo。Com台下的屈风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有心帮忙却也不知如何提醒才是,只急得搔头挠耳。

常风望向剑擎天,道:“师父,你看李师弟会输么?”剑擎天没有回答,反问道:“如果是你,能做得比轲儿更好么?”常风慌道:“弟子惭愧。”剑擎天轻哼了声,没有再说话,他的心中恍惚又回到初见赵云生的那个时候。

擂台上,赵裔微微一笑,停止了进攻,道:“小兄弟,你还要继续下去么?再打下去,你累都累死了,还不如认输比较好。我知道你还没有使出真功夫,但是你应该也知道,同样的我也留了几手。”

李轲利用这个时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知道你很强,但是要我认输却是不行,有本事你便将我打下擂台去吧!”赵裔神色微变,声音变得微冷,“你以为你能像你师父战胜我父亲那样打败我么,你太天真了。好,既然你这么想战,那就让我们全力一拼吧,就像几十年前一样,你使出真武剑意吧。”说完,他全身的气机瞬间内敛,猛地又轰地一下爆发了出来,身子站的笔直,右脚脚尖点地,左手背后,只剩一只右手伸出。

李轲看得出他要用全力了,无暇回想他语中的奇异,顿时深吸了一口气,长剑斜指身后,整个身子微微弯曲,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正是真武剑意的起手式。

台下不少人见到二人这样后,顿时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风神腿,这是风神腿法啊!”

“终于出现了,真武剑意!”

“看来这将是十大高手间的另一种较量了,有意思。”

“......”

李轲看上去十分疲累,但实际上有一部分神情是他故意用来迷惑这赵裔的。先前的一味抵挡确实消耗体力,却远远没有他所体现出来的这样明显。而那赵裔显然也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其实若是他仔细观察,定然会发现一些破绽。

而正像他所说的,由于几十年前的那一招之差,导致赵云生堪堪排在了第四位,其实若论起实力,他与剑擎天本在伯仲之间,只是剑擎天心思较为细密,在最后时候抓住了他的一点小破绽反败为胜,最终位居第三。这赵裔本是赵云生私生的一个儿子,平日里来往甚少,但由于赵云生也无弟子,加上有愧于其母,所以将一身武艺悉数相传,没有半点保留。所以在年轻一代中,赵裔可谓是罕有匹敌。

但由于师出无名,虽有一身强横的无力,却空无名声,导致赵裔急切地想证明自己。所以才来参加这剑庄大会,至于宝剑归属,却又不是他所在意的。

李轲通过先前的防守,已经大致上了解了这赵裔的武功路数,所以做好了对策,率先出招。长剑一晃,身子恍惚地便朝赵裔迎去。在纯阳功法的催使下,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会发出高昂的龙吟之声。

赵裔目光一寒,脚尖点地也冲了上去,他的身子宛如飘在空中一般,只凭借着一双肉腿与长剑相搏。偶尔会夹杂着赵云生自创的‘长江三叠浪’招数,拳掌指攻守兼并,一时间是同李轲打得不亦乐乎。

转眼间,在台下众人的高度注视下,二人战况愈演愈烈,李轲本便是不服输的性子,越是处于劣势他的战意便越浓。手中的长剑恍惚已成了三柄,脚踏七星连环步,组成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赵裔的后招给逼了回去。

那赵裔长腿或扫或点,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不断地给李轲造成威胁。激战中,李轲手腕微收,只听见刷的一声,长剑宛如一道电光一般刺向了赵裔,正是真武剑意中的“破”字诀。这真武剑意共分七诀,分别代表着北斗七星,取义为‘攻、守、引、破、连、断、气。’其中最难施展的为‘气’,只有当纯阳功法到达烈阳境界才能入门。

而赵裔所施展的风神腿也是赵云生成名时所使用的无双腿法,江湖中若以轻身功夫排位,定然是风神腿位居第一,加上格斗三技。使得赵云生纵横江湖难觅敌手。这赵裔虽然勤学,但于悟性之上始终是差了点,所以赵云生一直没有承认他是自己的弟子。

“云动——”赵裔大喝道。顿时左腿支地,右腿不断地从下往上横扫,在他的周围隐隐有一股极强的旋风围绕,使李轲不得不暂时退避,不敢轻锐其锋芒。

“风生——”又是一声低沉的大喝。在那股强劲的旋风之下,又不断生出无数的腿影,疯狂地攻向李轲。这赵裔久攻不下,以下定决心要硬憾了。

果然,论起内力修为,李轲果然稍逊一筹,加上先前连续的打量消耗,李轲的内力早已消得七七八八了。这一招中,顿足足有将近五分之一的招式击中了李轲,顿时将李轲抛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擂台之上。唔的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身影重现,赵裔落到了擂台上,此时他的呼吸也不禁有些急喘,毕竟使出这种招数对他的消耗也是颇大。吸了几口气,赵裔望着躺在地上的李轲,道:“还要继续吗?”

李轲眉头紧锁,几乎是咬着牙道:“死也不认输!”

赵裔冷笑一声,“好刚硬的脾气,那我就顺你的意了。”说完,挥出一掌,想将李轲打下台去。却没想到李轲在地上一个打滚,躲了过去,紧着着身腰部用力,又翻了起来。

“你还真是难缠!”赵裔的拳头攥得嘎嘎作响,李轲的顽强顿时已经让他动了真火,使出风神腿法又攻了上去。只是他没有发现,自己在盛怒之下,已经不觉地影响到了招数的连贯性。

李轲咬紧嘴唇也攻了上去,手中长剑幻出一道白光不断阻断着赵裔的进攻,往往是意在身前,料敌机先。这一来,赵裔的招数便渐渐不流畅起来,加上他一心取胜,心中便不能再心如止水。

在适当的时候使出“断”字诀后,李轲剑法一变,又聪明地祭出了“连”字诀与“引”字诀,顿时一扳劣势,将局势稳稳地控制在自己的操作中。那赵裔越战越怒,李轲的愈战愈勇让他的心中更发不能接受,所以出手的力道越重,心中的怨念也深,到后来,已生了杀机。

“山穷水尽——”这是赵云生晚年看透争斗后悟出来的一式腿法,由他使出来当真是风云变色,四周会产生一股正反回旋的绞杀之力,实是霸道之极。而这赵裔在全力之下,也堪堪将威力发挥到了六成。

李轲眼中寒光暴闪,他先前一直在示弱扰敌,为的便是希望这赵裔的招数之间能产生破绽,他一直在苦苦支撑也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就此刻,赵裔盛怒之下,已经忘了施展这种招数所需要保持的无为心态。

缺少了宽宏博大的正气,这一招从根本上违背了赵云生的心意,所以当赵裔暗暗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轲仰天长啸一声,强行将自己的内力发挥到十二成,使出了真武剑意中最为强横的一招“气”字之“傲剑九洲——”身子在原地连续地幻动,待所有身影合一的时候,李轲长剑宛如一道闪电般指向了对面的赵裔。

一道惊人的剑气喷薄而出,正好射在了旋风的一个漏洞之处,霎时间,只听赵裔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吼,旋风消失,他直直地从空中掉落了下来,李轲身子瞬间前移,长剑指着赵裔,道:“竞技应以互相促进为主,是需要一个平和的心态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而你最后的所为已然违背了一个武者的精神,没有那种浩然平和的正气,是无法将招数发挥到最高境界的,你明白了么?”

赵裔沉默了,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这比自己还要矮上几分的青年男子,良久无语。

那御剑门的和尚道:“孽由心生,苦海无涯,回头即是岸。施主本性不坏,日后只要心中向善,便万般杂念尽皆消散了。”

赵裔点点头,冲李轲道:“想不到我还是输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继承爹爹的一切,现在看来我所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谢谢你让我领悟到这点,再见。”说完,在台下的掌声之中,他缓缓走下台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轲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阵松弛,顿时再使不出任何力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昏倒了在台上。修为已至如此,他是绝对有实力进入最后的十强的。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堂堂御剑门掌门剑擎天瞬间接住了李轲倒下的身体,缓缓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缓缓朝台下走去。

屋内,剑擎天坐在木椅之上,端着一壶热茶斟饮。而旁边**躺着仍自昏迷的李轲,在他旁边照顾的是如兄如弟的屈风。房中另一人,常风站在剑擎天身旁,服侍着他。

缓缓将茶杯放在茶几之上,剑擎天长叹道:“轲儿所受内伤极重,先前受了那赵裔数记重脚,尔后还强行提升功力使出真武剑意,已让他的身体超出自身负荷,恐怕半个月内不能同别人动手了。”

旁边屈风听到这话后全身一震,而常风也是惊道:“这么一来,不就剩下风师弟独自迎战了么,百强高手如云,万一再经历一场硬仗,恐怕…”他没有说出淘汰两字,但是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此次剑庄之行恐怕要以失败告终了。

剑擎天站起身来,走到坐在**的屈风身边,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道:“虽然你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不属于御剑门了,但是责任还在,我希望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屈风望了一眼眉头皱着的李轲,冲剑擎天重重地点点头,“掌门放心,御剑门教导我数年,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轻言放弃的!”他眼中所体现出来的决绝,连剑擎天都暗暗吃惊。

忘情崖,八号擂台,在嫣月的微笑中我缓缓登上擂台,据说我今天的对手是武林中名声颇高、夺冠呼声颇重的神鹰门二弟子童霸。据说其在十年前成名,一对鹰爪功出神入化,在擒拿手法上罕有匹敌。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连续两场的女性对手让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唯恐背负了一个欺侮女子的恶名。

那童霸面目冷峻,下巴下留了一撮小胡子,一对小眼睛正阴晴不定地打量着我。我大刺刺地往那一站,笑呵呵地道:“在下破空,初涉江湖,还望童大哥手下留情。”

出其意料地,那童霸忽然lou齿一笑,声音俨然也温和爽朗,“看你小子也不过在二十左右,想不到竟能练就这么一身绝世功夫,当真难得,难得啊。”

我听了一愣,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很厉害,难道你能看出来么?”童霸睁大了他那小眼睛,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打破了本次大会最快获胜记录吗,在看到你人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你的年纪还是太小。”

我的心中不禁对这位看起来严肃的大叔生出一丝好感,挠挠头,道:“哦,我倒是没有注意,谢谢你告诉我,我们开始比赛吧。”

童霸听了立马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朗声道:“也好,你拔剑吧,也让我童霸见识见识你的剑法是不是传的那么厉害。”我嗯了声,拔出长剑,剑尖前指,道:“我看你这人还不错,待会不行了就认输吧,省得我误伤了你。”

旁人听到这话,顿时都炸开了锅,显然敢这么明言嚣张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而那童霸却似乎毫不在意,活动了一下双手,点头道:“少说废话,开始吧。”说完,他身子一晃,猱身进招。

在功力相差太远的情况下,如果我使出自己的真功夫恐怕在一两招之间便可取胜,但是通过先前的交谈,反而让我不好意思让他输得太惨,只是随意地挥出长剑,想将他逼开。

大片咕隆的声音传来,台下的众人顿时都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他们看到了什么?台上那少年只是随随便便地那么一挥,便使出了使剑高手梦寐以求的剑气,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置信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那童霸刚欲使出自己拿手的十八路鬼斧擒拿,没想到迎面而来便是一柄青光暴闪的长剑,剑身上光芒闪烁,正是剑道高手方能使出的剑气!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让他的心中凉了半截,赶忙急停躲闪。

嘭——的一声轰响,擂台上的一根横木顿时被炸得粉碎,瞬间将崖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我扫了一眼台下鸦雀无声的众人与暗自偷笑的嫣月,不好意思地冲那童霸道:“对不起,我已经很控制了,没想到还是失手了。”

童霸此时的表情有些滑稽,似乎已经有些吓傻了,他愣愣地道:“兄弟,你使了几成功力?”我想了想,答道:“大概三成吧。”“三、三成!”童霸有些震惊地退了一步,用恐惧的眼神打量着我,“我日,你他妈还是人吗。”

我还是第一次被外人骂,顿时有点意外,而台下的嫣月则不干了,叉腰道:“好好的你怎么骂人。”童霸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对不起,一时失口。”说完看向我道:“难道现在世道都变了吗,就是打娘胎起修行也不能有这种功力啊,想不到我日夜苦修二十余载竟连你一招都接不住,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家种地好了。”

台下神鹰门的弟子同那金鹰王飞此时都是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垂头丧气地便要往台下走去,顿时心生不忍,道:“且慢。”童霸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吱唔了几声,低声道:“那个,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你丢脸了,真不好意思,回头我请你吃饭吧。”那童霸浑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我道:“不行么?”童霸望了我一眼,忽然道:“好吧,现在就走,我先在入口出等你。”说罢率先走了。

我冲那裁判施了一礼,也下台去了。这一次,我走到哪里,似乎人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而且从他们的言语中似乎都能听到“破空”二字,我有些不习惯地走到嫣月的身旁刚想说什么,没想到嫣月反而一句话不说,只是挽上了我的手臂,拉着我像崖上入口走去。拥挤的人群在这一次全都自动让出一条路,任由我俩离去。

等到了崖上入口出之时,我发现那童霸已经站在了那石碑旁,顿时牵着嫣月迎了上去。那童霸很快便看到了我们,看见我还好,不过在看到嫣月的时候明显一愣,估计是被嫣月的容貌惊住了吧。

我走上前去,挠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童霸望着嫣月询问道:“这位姑娘是?”我笑道:“我的老婆。”童霸听了一呆,而嫣月则冲他甜甜一笑。

我道:“有什么问题吗?”童霸摇了摇头,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兄弟你有福气啊。”

我听他以兄弟相称顿时心中一阵异样,加上对他的好感,我道:“童大哥,你本便年长于我,你我又聊得来,这样吧,不如我们便结为兄弟如何。”

童霸听了眼睛也是一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兄弟一看就是爽快老实之人,我童某最喜欢同你这样的人相交,好好好,我们这便找个地方拜了如何?”

我自然称好,只是旁边嫣月似乎有些担心,悄悄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冲她一笑,示意放心。那童霸也看到了,微微笑道:“弟妹不放心么,也是,我们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这样吧,如果有难处,我们就算了吧。”

虽然才同这童霸相处一会,但是我能从他的口中感觉到真诚,实不想就这么放弃,心头一热,我道:“童大哥不要在意,我也明说了吧,我这位妻子就是你们正派口中的邪教外道,而我因为她的缘故,也加入了天邪教。”

嫣月浑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此刻虽然易容改装了,但是以她的容貌气质,这童霸定然能明白怎么回事。童霸听了也是楞住了,但他很快一笑,搂上我的肩膀,道:“好兄弟,你连这都不瞒我,足见你是真心真意想我与结交,我童某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就算死了又有何妨,哪还管那些俗世正邪之分。”

我大喜,道:“多谢大哥体谅,我们这便喝上几杯去。”童霸点点头,搂着我向山腰走去。后面的嫣月神色有些奇怪地跟着我们,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湖湘水榭”,这是剑庄专门为了迎接外宾所建的食府,待我们坐了下来,马上便有侍者走过来,“几位要吃点什么?”嫣月见我俩聊得不亦乐乎,忙接过菜谱,点了几道菜。

正在和我聊天中的童霸看嫣月有些沉默,顿时一笑,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弟妹便是紫风的小女儿吧,从长相来说,真是无可挑剔。”我牵上嫣月的小手,道:“月儿,你也叫声童大哥吧。”

嫣月美眸眨了眨,似乎也想开了不少,冲童霸一笑,道:“童大哥好。”童霸听了哈哈一笑,端上桌子上的酒杯,便拉着我到了门口,问了我年龄后,脸冲向天空,跪在地上,道:“苍天在上,今日我与破空兄弟一见如故,就在此处义结金兰,从此刻开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罢,将杯中的酒洒在了地上,又满上。

我心中也极是高兴,学他的样子重复了一遍,然后我俩面对面跪着又拜了几下,在双方的微笑中,搀扶而起。我激动道:“大哥。”童霸连连点头,道:“二弟。”

哈哈哈,我们相视而笑,一旁的嫣月见我这么开心,脸上也不禁微笑起来。回到桌子上后酒菜已经全上齐了。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我发现这童霸还真是见多识广,我问什么他几乎都知道,他今年三十九岁,是神鹰门掌门王飞嫡传的二弟子,十岁随师学艺,在本门功夫的造诣上有着很深的火候。据他说,金鹰门对此次宝剑无意染指,只是想乘着这次机会,多和江湖的高手切磋切磋。

金鹰门人员虽少,但是在武林之中若论势力名声,绝对在前十之列,比起御剑门也只稍逊一筹。其著名的重鹰手与擒拿在近身功夫上罕有匹敌,掌门王飞才五十多岁,论修为,除去十大高手以外,也足可以笑傲江湖。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这顿饭足足吃了有两个时辰左右,其中有大半部分时间是聊过来的。当我们要分手时,又互相询问了住处,这才依依分别。待童霸走后,嫣月不禁小嘴撅起,不满道:“破空,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了,害得人家现在还有些担心。”

我将她抱在怀中,“好月儿,你知道我从小便无父无母,所以难得有个兄弟,不知道有多高兴,而且我看那童霸面目虽冷,但心肠却好得很,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

嫣月被我一抱,顿时没了脾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房中,我发现紫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等我们了。嫣月见了紫风自然高兴,叫了声爹爹,便坐到了他的身旁。

对于这岳父,我还是有一定畏惧的,我笑道:“岳父大人你好。”紫风道:“你们不是早就比完赛了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吃饭能吃两个小时?”

嫣月道:“爹爹,今天我俩高兴,喝了点酒啦。”她没有说出童霸的事情,显然是不愿紫风责怪我,我听了心中不禁一阵温暖。

紫风哼了声,冲我道,“你小子还学会喝酒了,你要在教内喝我不管,但是在这里别让我再见到你喝酒,否则你小心了。”我自然唯唯是诺地应着,反正偷着喝他也不知道,嘻嘻。

紫风又唠叨了几句,这才转到正题上。“对了破空,你这两天的表现有点太过惊人,所以为了之后的计划考虑,所以你从明天开始便不要再使你自己的功夫,而改用我要翥儿吩咐你学的“落雁回旋”知道吗。”

我道:“为什么?那样的话不久告诉别人我是天邪教的人了么。”

紫风点点头,“正是如此,别的你就不要问了,我自有安排,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御剑门的剑擎天的一个弟子已经受了重伤,不能与人交手,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所以之后的比赛你千万要注意了。”

我看了嫣月一眼,应了声是。紫风嗯了声,便没有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顿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嫣月两个了。这剑庄唯一的缺点就是水源不足,所以这几天我和嫣月都没有好好地冲个澡,只是用水擦了一下身子。

当我偷偷地拉开床帘瞧向嫣月那边的时候,却又被警觉的嫣月骂了一顿。嫣月虽然晚上不让我抱着她睡,但每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总是抱在一起。

月半秋轮,星辰闪烁。“明日定又是个大晴天啊!”屈风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用双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李轲的缺阵,顿时整个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时的心情当中是五味陈杂,既有不安,也有失望,

脑海中浮现出紫翥那离去时的身影,他不禁苦笑不已,想到即便自己拖离御剑门又如何,紫翥会真的喜欢自己吗,又或者,她只是对自己有好感而已,自己能力低微,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想着想着,心中不禁越发一阵气馁。

正在他乱七八糟思索的时候,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想见那女子吗?如果想,便到忘尘居南面的一个小亭子来,就可以见到她了。”

屈风心中大惊,这声音飘忽不定,却又仿佛近在耳旁,此人功力之深,恐怕也只有剑擎天来了方可应付。但是屈风又没有张口喊出了,因为他听到了那两个熟悉的字眼,那魂牵梦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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