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彻夜不眠。wWw、QuanBen-XiaoShuo、Com

当第二天早上剑擎天看到满眼血丝的屈风之时不禁颇感惊讶,他关心地问了几句,屈风也只是摇头和点头。旁人见他如此也不好上去劝说,而李轲神情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但同样地没有和屈风说话。

五十强的决胜赛一如既往的火热,每当忘情崖上出现一位五十强选手的时候都会引起一阵阵惊呼和掌声。

维持了数年之久的友情竟然就那么在一夜之间决断,屈风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不断出现的是李轲那冷漠的面孔,他有些浑浑噩噩地向自己的擂台走去。人群中的紫翥忧心大盛,却碍于剑擎天等人的在场而没有上前。

擂台之下的剑擎天冲李轲道:“轲儿,你是不是和屈风说了什么,他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李轲低着头道:“师傅,您别问我。”剑擎天见他这样,自然知道屈风如此和他有着必然的关系,但剑擎天又十分了解李轲的性情,虽未全部知情,但也猜到了几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五号擂台,我轻松地冲嫣月和易容后的紫风等人摆摆手,而一旁的童霸憨笑着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呵呵一笑,走上了擂台。

今天与我比赛的是武当派的一位二代弟子,因为年方四十,所以也占了年龄的优势得以参加此次比赛。加上武当剑在武林之中的威名颇盛,如果不是御剑门占据首座,恐怕武林之中也再难有一个门派在剑道上与其抗衡。

赛前紫风特意和我说了一下关于武当剑技的一些神奇之处,不过对于武当派我也不像是其它门派那样一无所知,最主要的原因是师傅对武当剑术的推崇备至。据师傅说武当创派的为一个名叫张三丰的人,传说此人悟性极高,通过观摩动物打斗而创出了太极拳等一系列闻名于世的功夫。

我打量着面前这留着一撮小胡子的道人,他的身形略显瘦弱,但是宽松的道袍也不能掩盖其身上所蕴含的爆发之力,他的双眼中精光四射,气势又不张扬外lou,一看就知是阴阳双修的高手。

我施了一礼道:“晚辈破空有礼了。”那人名叫宋飞,据说是嫡传的太极道传人。他从我一上台便不断地打量着我,此时也微微颔首,道:“年轻人能有如此功夫与心性倒也难得,请。”

此场比赛的裁判也没有以前那么废话,伸出手示意后便直接下台去了。我随身所带的是一柄很普通的铁剑,而对方的长剑光从剑鞘上来看便知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

宋飞微微皱眉道:“我这宝剑削铁如泥,如此一来岂不是占了兵器上的便宜,这样好了,要不我们就来切磋一下拳脚上的功夫,你看如何?”

听他如此说,我不禁对他好感倍增,道:“多谢阁下好意,不过我只学过剑术,恐怕没法与你拳脚相向了。”宋飞点点头,“既是如此,那我也只好占了这个便宜了。”

正在这时,紫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你小子不要太托大,这宋飞所用的宝剑名为白虹剑,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宝剑,同时也是武当派镇山之剑,待会尽量不要以剑之锋与其相抗,否则够你受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台下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咦,那宋飞所持的不是武当掌门张远山的白虹宝剑吗?”

“正是,以武当太极剑之柔加上白虹之锋,这场比赛武当是有备而来啊。”

“不过对方是那奇怪的少年,这下比赛更加好看了。”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宋飞手中所握的长剑,剑鞞竟然为古木所制,剑墩上系着一束黄色的剑穗。虽然隔着几米的距离,但是仍是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寒意。

“果然是好剑,”我在心中道。见他有如此宝剑在手,我顿时有些迫不及待地出手了。长剑出鞘,我长剑直直地刺向了宋飞的胸口。

通过长年的习剑,我将自身所能贯通的剑术都融合在一起,并取名为破空剑法。加上我之前使用过的两式:雪飘人间、风归云隐一共是十招。每一招又分数式,不过也可以一口气将一招尽数逼出,就像我同四大长老时战斗时一样,不过这样对内力的消耗也要大得多。

这一剑使的正是飘字诀,当我将飘字使到极处之时,以我为中心三丈之内的每一瓣雪花都将被刺开,由此可知,对于出剑的眼力与力道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宋飞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一股犀利的剑气朝自己的胸口刺来,危机之中他本能地侧过身去,却侥幸地救了他一命,不过饶是如此,也吓了他一身冷汗,对我的能力不由得重新估计。赛前他听说要和一个年仅二十的少年比赛还有些托大,此刻仅仅一招之间便让他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宋飞反映奇快,在躲过我进攻的一刹那长剑便在瞬间出鞘,顿时天际恍惚划过一道绚丽的青光,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在擂台之上。我仔细地打量着那剑,只见剑身宛如一泓秋水般,剑长三尺有余,从外打量剑脊仿佛就像一块镜子一般晶莹,看着剑锋所绽放的那一丝寒光,我自信手中的长剑绝对不会是它的回合之敌。

宋飞也十分诧异我为何刚才没有继续进攻,不过见识了我的剑法后他打心底地不愿让我掌握主动,他身子刚站住,便又闪电般地攻了过来,不过在我刚要隔剑抵挡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剑似乎轻飘飘地划了个圆圈,缓慢地朝我的长剑圈来。

在我愣神间,双方的长剑已经接触在了一起,我的右臂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竟有股要拖手而出的势头,还好我在海中练剑练就了无与伦比的臂力,这才没有让长剑拖手。在我侥幸的时候,宋飞又诡异地向我跨了一步,我二人本已相差不过一尺,他这一跨顿时将我让了过去,我的重心顿时向前摔去。

我暗呼厉害,不过正欲转身之际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仍旧与那白虹宝剑黏在了一块,仿佛它们之间被什么粘住一般,宋飞的手腕与身体不断变换,而我的身子也无奈地随着他的拨引而移动,身子的重心早已不知道在哪了。

台下的嫣月还是第一次见我在剑法中落于下风,此刻见我完全受制了宋飞,顿时心中着急,冲旁边的紫风道:“爹爹,你看是不是要提醒一下破空啊,他好像没有对付那太极剑的方法。”

紫风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你不用担心,那小子悟性极高,从他一开始就没下杀手可以知道,他是有意想要见识一下对方的剑法。”嫣月打量了一下擂台上败相连连的我,在心中不解道:“真的是这样吗?”

擂台上,我的心中惊讶连连,这宋飞的功力与我相较起来明显不是一个层次之上,即使加上了白虹剑的锋刃,恐怕也不能将我压制到这种程度,看来主要是剑法的神气了。

想到这,我的心中完全沉浸在宋飞施展的太极剑意之中,一方面控制着身体不让他有抓住我漏洞的机会,另一方面不断琢磨与较比着他的剑法。

时间在激战中悄悄流逝,台下的观众口中兴奋地念着那宋飞的招式。在不断地揣摩中我逐渐明白了这武当剑术的特点:武当剑具有“步走八封,腰如太极,剑似闪电”的显著特点。其步法左旋右转,旋转无端,似行云流水;其身法吞吐沉浮,翻转拧裹,如龙腾图翔;其眼法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目随剑走;其剑法轻灵圆活,变幻莫测,时而四轻风拂柳,时而如疾风闪电,许多剑法都是在急速的旋转绕行中和翻转拧裹中完成中,往往形成一式多圆,曲折回环,跌宕起伏的奇异效果。而那宋飞自身便仿佛一个太极一般,阴阳不住变化,略微一看简单之极,可在在场一流高手的眼中便有了千般变化,两仪、四象、八卦无一不包含其中。

渐渐的,我的长剑有如被缠上了轻丝一般,渐渐越来越多,结成了一个丝茧,将我牢牢地困在其中。我的剑招也缓慢起来,脚下虚浮不已,从外人看上去好像随时可能被击倒一般。

一直掌握主动的宋飞心中逐渐警惕起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有意地处于下风,从而能够更好地观摩自己的剑法。

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了起来,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太极在不断在旋转,而我徘徊在其外,却怎么也进入不到其中。我心中苦恼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啊,我到底差在哪里?”而刚欲变幻剑法的宋飞见到我忽然间面lou痛苦之色,只道是对方因为无法破解自己的剑法而苦恼,顿时心中一喜,重新使出太极剑攻了上去。

我与宋飞又一次交织在了一起,不过这回我不再任由他掌握主动,偶尔夹杂着一两招反击,这样一来宋飞愈发惊讶,不过他的剑法也在刺激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原来如此!激战中的我忽然豁然开朗,太极剑之精髓就在于这个“转”字。想到这,我内心深处的那个我顿时急速旋转起来,当我碰到那个太极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我的身子瞬间被包含了进去。

阴阳调和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以往在与天地沟通时所存在的一丝最重要的缺陷在这一刻被我明悟。刹那间,我全身的气机轰然一下爆发了。

嘭——漫天的气劲将骇然的宋飞震得连退了好几步,我缓缓睁开眼睛,体内的内力与一些不明的气体在融合中逐渐形成了一个缓缓转动的太极球,其中便有昨天与卧虎比赛时忽然获得的黑色气体,加上以前产生过的蓝色气体,此刻都静静地融合在转动的太极球之中,我的心中在那一瞬之间忽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明悟。原先兀自转动的太极球之中忽然在静止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小人由脚到头出现在了太极之上,在这一刻,我情不自禁地清啸出声。

啊——,清朗的啸声划破天空,久久不绝传入所有人的耳中。而崖上人群中的卧虎不知不觉瞪大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虎跃龙腾风浪粗,中央正位产玄珠,这小子竟然冲破了先天之境而生元婴,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竟然花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做到了!”

当全身的气机悉数收敛的时候,我已经一脸微笑地站在了目瞪口呆的宋飞面前,我深深地冲他鞠了一个躬,道:“若不是前辈剑法神气,小子焉能再做突破,在此多谢了。”

台下不光群雄哑然,便连紫风也是一阵失神。宋飞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或许现在说什么也不重要了,既然你帮了我,我也不会再为难您了,您请回吧。”说着,也不见我如何作势,只是右手轻轻地一挥,顿时宋飞感到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将他包裹在一起,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擂台之下。

我冲着有些呆住的主持,微笑道:“大师,请您宣布结果吧。”不知为何,在我体内发生变化后,我的心性也仿佛变得平和多了。当我走下擂台的时候,人群如往地让开一条路,然后目视着我的远去。身后尽是疑惑的声音。

“刚才,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

十号擂台,屈风的耳中忽然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屈风,你怎么了?”

屈风浑身一震,顿时向擂台之下望去,正是一身黑衣的紫翥,虽然隔着面纱,但是屈风却能清楚地看到她俏脸上的担忧之色。

屈风心中忽然感到温暖,他的思绪逐渐清楚起来,“对了,我还有紫翥啊,屈风,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在比赛的时候想些没有用的事情呢。即便轲子放弃了你,你还有紫翥啊。”

想到这,屈风的心思总算回到了自身,不过他的胸口却还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憋着,持续了几年的友情一夜之间消失,让他有种不发泄不为快的感觉。

御剑门今日对战的乃是一个西域的番邦和尚,名字叫做痴妄,身高八尺有余,手持一根降魔杵,满脸的横肉,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此刻正打量着屈风。

那痴妄抖了抖他浑身的肥肉,顿时整个擂台都仿佛颤抖了一下,他有些轻蔑地打量着面前这比自己要矮上两个头的少年,道:“小子,如果你想依kao灵活性和我斗的话,我劝你现在就下去比较好,我虽然胖,但是我的身体可是十分灵活的。”

屈风扫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过厌恶,“主持大师,请您宣布开始吧。”

那主持和尚仰起头看着痴妄一眼,同情地冲屈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二位施主开始比赛吧。”说着,迫不及待地走下擂台去了。

台下,和屈风关系一向交好的姜自成奇怪地打量着面若秋霜的屈风,不解地道:“这样的小师弟还真是少见,轲子,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轲的头仍是低着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姜自成讨了个没趣,忙怏怏地冲旁边的常风道:“师兄,是不是掌门师伯教训风师弟了?”常风摇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今天的风师弟却是挺奇怪的,应该是生气了吧,否则也不会如此冷漠。”

二人正说着,台上的比赛却已经开始了,屈风率先拔出长剑,身子闪电般地朝那痴妄射去。

其实那痴妄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傻样子,但他的内心还是十分之精明,他如何不知能够进入五十强的选手所代表的实力如何,他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激怒于屈风。对于御剑门的威名,放在那个国家,也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让痴妄大吃一惊的是屈风一上来的打法,他似乎没有一点想要和自己缠斗的意思,他手中的长剑也没有任何复杂深奥的剑法,只是很奇怪地朝自己劈来。

锵的一声大响,二人的兵器碰在了一起,而且同时后退了一步。屈风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有一丝好战的神情。反观那魁梧的痴妄倒是脸上一片潮红,他的眼中也lou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今天的屈风可不会想那么多,他也没想迅速将对方击败,他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那就是通过战斗将胸中的郁闷全部都宣泄出来。屈风被逼退后立刻又冲了上去,仍旧没有使出自己熟知的御剑门剑法,而是不规则地使用劈、砍、剁、扫、等硬碰硬的打法。

一时间,整个擂台上只听见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和双方急促的呼吸声,渐渐的,屈风全身也变得大汗淋漓,手腕因为持续的用力也已经是微微发抖。

对面的痴妄也感到特别郁闷,参加此次大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自己肉搏的对手,而且这人还是一个相对来说瘦小的青年,偏偏还愈战愈勇,自己平日里战无不胜的蛮力竟然处于下风。往往一个人的长处被敌人压制的时候,他的自信心就会变弱,而此时的痴妄就属于这种情况。

屈风一摆头,顿时撒出漫天的汗珠,他大喝一声痛快,近乎疯狂地和痴妄拼斗着。

激战中的痴妄忽然大喝道:“且慢!”

屈风顿时不自禁地停了下来道:“怎么了?”

痴妄喘着气道:“素闻中原乃礼仪之邦,想不到竟还有你这般痴缠烂打之辈,如此拼斗就算获胜又有什么意思。”

“吁——”,台下的众人顿时都吹嘘出声。一些看过他之前比赛的观众反映更甚,皆是纷纷指责,似乎他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一般。此时群雄见了屈风以敌之长对敌而不处下风,都感觉到出了一口恶气,纷纷为他鼓掌。

屈风此刻什么也不怕,强硬道:“那你说怎么打,无论什么我都奉陪。”

这回顿时将痴妄噎得没话说了,他恨恨地瞅了屈风一眼,道:“我们吐蕃向来有一个规矩,真正勇士之间的决斗要用拳头来解决,我看这样好了,我们来个公平的比赛,双方比赛拳劲,你看如何?”

屈风想都没想就道:“如你所言,开始吧。”

痴妄道:“不过话说在前头,一人进攻时另一方不可使用内力进行抵挡,否则便算输。”

屈风点点头,那你先开始吧。说着,他将长剑扔在一旁,挺起胸,无惧地注视着对方。

痴妄见他如此说正和己意,他活动活动了拳头,大吼一声,顿时一股劲风伴随着拳头轰在了屈风的胸口上。

“砰——”屈风蹭蹭连退了几步,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却没有倒下。

台下的群雄尽皆不做声了,其中不乏行家,但是那痴妄似乎真的也没有使用内力的迹象,所以他们也无法叱责什么。

屈风站住身子,用袖子将鲜血擦掉,道:“好力量,这回该我了。”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恐怕只有痴妄最清楚了,虽然他说好了双方不使用内力,但实际上他还是作弊了,之所以骗过了在场所有人,这恐怕得归功于他吐蕃的一门秘术。但饶是如此,屈风也用血肉之躯生接了他十成功力的虎拳而只是吐了一口鲜血,这让痴妄的心中不禁暗暗打鼓起来。他把心一横,想到:“反正对方不可能使用内力,想来也不会伤到我,我又有何畏惧呢。”这么一想,他也豪气顿生,大声道:“小子,你来吧,我就不信你能打倒我!”

他如果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分明就有点小瞧屈风的意思,屈风心中本便不痛快,此刻见他如此狂妄,顿时也是不加多说,闪电般冲过去,冲着胸口就是一拳。

“轰——”这一拳之下,台下的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许多人甚至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双眼。

屈风在发怒中也没有多想,他体内本身便没有任何内力存在,所以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体内的法力伴随着拳头迸发而出,如此一来那痴妄的下场由此可知。他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被直直地轰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惊起漫天的沙尘。

这雄霸天下的一拳挥了出去,屈风体内的怒气顿时锐减,他大脑中的善念重新蹦了出来。他有些担心地跃下台来到成大字型躺着的痴妄身旁,伸出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探测中,屈风的眉头一皱,另一只手顿时拍在了对方的胸口,一股精纯的法力透过经脉治疗着痴妄的内伤。半响,屈风才呼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紫翥那个方向走去。

这或许不是一场激烈的比赛,但惨烈程度却尤为过之,屈风强硬的身影仿佛一个令人心生畏惧的战神一般高大,在在场许多人的心中,屈风战斗时的样子已经深深镂刻在脑海最深处。

当紫翥见到就在面前的屈风之时,却惊讶地发现了他眼角的那一滴眼泪,是泪啊,伤心的眼泪。紫翥的心中大痛,不做声地拉着屈风朝两人相处的小亭走去。

当二人重新来到小亭的时候,屈风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紫翥一路上都能感到屈风的手腕在微微发抖,和抽搐的哽咽声。当二人都坐下的时候,紫翥和屈风面对面地坐着,紫翥双手搭上他的肩头道:“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都哭了,昨天晚上明明都好好的。”

恐怕此刻唯一能给屈风带来温暖的就只有紫翥了,当看到紫翥那充满忧心的眼神之时,屈风胸口不禁一阵心痛,忍不住便扑在紫翥的胸口痛哭了起来。

紫翥紧紧地抱着面前痛哭失声的屈风,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也没有说话。只是让自己的额头kao上屈风的脑袋。

许久许久,当屈风将这种痛苦与不快彻底发泄出来后,剩下的便只有淡淡的失落。屈风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已经将紫翥胸前的衣襟全部沾湿。

屈风感激地望着紫翥道:“谢谢你,紫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伤心。”

紫翥轻轻摇头道:“叫我老婆吧,只有在乎的越重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越伤心,我想你一定失去了什么吧。不过我想要你知道的是,不论你失去了什么,我也会永远地在你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屈分浑身一震:“紫翥,老婆…”紫翥微笑道:“老公,告诉我吧,让我分担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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