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在处理好医院的事情之后就准备离开,走廊上她正低着头拨弄手机,准备把手机放进包里,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若即若离的,不快不慢地在身后响起,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感,转身看向了身后,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刚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去的医生,她目光动了动,心里狐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会不会是因为尚卿文早上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她有了一个心理暗示,老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舒然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又特别去留意了一下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收拾好心情,这才发动了车往回赶。

尚卿文说晚上要带她去张家拜访那一对脑科专家夫妇,她要回去准备一下。

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离了医院,驶进道路上很快便汇进了车流里,而此时医院的门口,来往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懒懒地靠站天桥之上,盯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从桥下离开,偏黄的脸部肌肤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嚼着口香糖的唇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缓缓出声。

“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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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舒然连打几个喷嚏,看样子是感冒不轻,d市这个季节的风特别的大,不仅是晚上,白天也是,昨晚上的风吹得鬼哭狼嚎似的,即便是关着窗也能听到外面呼啦呼啦的声响,她被这大风吹得睡不着觉,而尚卿文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她抱着枕头在书房外面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敲响了门,站在门口大有求收留的意思,舒然的这一招把尚卿文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陪她一起睡,可是即便这样,舒然还是感冒了!

春夏交替,时冷时热的天气最让人受不了,早上还只是有点头晕,现在就喷嚏不断,脑子也开始晕晕沉沉,舒然回到嘉年华的公寓往沙发上一躺便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开门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困得不行便什么都不想想,直到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指腹很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去,她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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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病房里突然出现的人让尚佐铭睁大了眼睛,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午餐午休时间,尚佐铭看着房间里不请自来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冷沉。

来人在病chuang边转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敲着二郎腿看着病chuang上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的尚佐铭,“是我,尚老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尚佐铭脸上的沉冷表情慢慢地沉淀下来,看向说话的人,肃色道:“你想怎么样?苏扬,难道坐了五年的牢还没有坐够?”

这句话就像一条导火线,让坐着的男人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眼一眯,“我是没坐够,你有本事再送我进去!”

尚佐铭沉着一口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请自来的苏扬,“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少tm在我面前说废话,我今天来目的就一个,拿钱给我!”

尚佐铭目光一沉,“你什么意思?”

苏扬抹了一把头发,冷笑着看着尚佐铭,“你老人家记性不太好了吧,怎么,还想让我把五年前的事情给捅出来?我跟你说,姓尚的,今天你要是不给钱也行,不过,明天--”苏扬倾身过去,目光对视上时低低一笑,“明天我就让你尚家身败名裂!”

尚佐铭放在chuang单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你威胁我?”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苏扬伸手过去拽住尚佐铭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

尚佐铭气得浑身发抖,气息不稳大口地喘息,对峙间他咬着牙低低出声,“你要多少?我明天就给你!”

苏扬冷笑起来,松开他的衣领,用手拍了拍,“尚老先生,你真当我还跟五年前一样的蠢?五年前你骗我那个傻瓜妹妹,说只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放过我苏家的人,但是尚佐铭,你太狠了,孩子是打掉了,我们苏家依然被你弄得家破人亡,你觉得你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那是你们苏家咎由自取

!”尚佐铭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脸因为血压突然上升而变得通红,“自己造的孽自食恶果!”

尚佐铭的话把苏扬激怒了,“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尚佐铭,我告诉你,我说得到,做得到!你等着!”苏扬一把推开尚佐铭,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尚佐铭突然身体前倾抓住了被褥。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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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睁开眼睛时见到旁边的人,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侧过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你怎么回来了?”

尚卿文被她勾住了颈脖,身子往她那边倾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被她从西装外套里勾出来,拿在手里把玩,嫩葱似的纤细手指跟他深色的领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领带在她的手指上绕着圈圈,还时不时地扯着他的颈脖靠前,尚卿文的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凝注,看她玩得兴起,低着头时发现自己的半蹲着的身体有了一丝很强烈的反应,他蹙眉微挑,她难道不知道,女人扯男人的领带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舒然此时可没有乱想,她不过是绕着他的领带突然想到了那段学习打领带的时光,她已经学会了两种,只不过还不太熟练而已,舒然专心致志地绕着领带,感觉面前的男人目光紧紧凝着她的手,气息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她好像感觉到扶在她腰间的掌心有些发热,而抬眸去看他时,发现他的眼睛深邃得异常,她心里一跳,赶紧松开了他的领带要坐起来,这么强烈明显的信号她也读懂了,只是--,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容易就--

舒然要坐起来的愿望最终是被尚卿文实现的,他将她抱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在舒然一阵手忙脚乱时他伏在她耳边轻笑不已,手指挑开她的衣领口钮扣,一颗,一颗。

“卿文--”舒然被他紧缚住,叉/开/腿动弹不得,看着窗外光线明显,不由得心里一凸,大白天的--

“恩!”抱着她的男人腰间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听见她的呼喊声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感抬脸去看她,怎么了?不想?

舒然看着他那深邃的眸子,把他眼睛里的热切难耐看进了眼里,眼睛里有蔓延开来的火热,似乎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将那一腔火热给彻底点燃起来,她看着他因为顾及她的心情所以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得心里一软,勾住他颈脖的手将他拉近了一些,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是一个很好的鼓励,引得抱着她的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在此时沸腾了起来

“然然,然然--”激/情时尚卿文唤着她的名字,肌肤相贴擦出来的火花都快烧毁掉舒然的理智,在尚卿文突然松开她时,她将他抱紧了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

尚卿文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下来,他要抽/身离开被她抱紧不松手,他只好抱着她喘息着低低安慰,“然然,半年时间还不到,我是怕--”

舒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要去找套,她也知道自己流产还不到半年,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要保护她,但是她就是不想,不愿意两人之间再隔着一道膜,她不要!

这样的想法勾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问题,抱着尚卿文的舒然突然心酸得要哭出来,她的情绪反差让细心的尚卿文也注意到了,抱紧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心里一疼,抱紧了她!

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触碰的角落,他心疼着她的疼,难受着她的忐忑不安,难受着她的小心翼翼,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即便她不说明他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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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别院,张家的大厨们今天可是忙了一整天,就为了晚上的这一顿饭,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餐桌上却是满汉全席,应有尽有!

朗润带着苛刻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精致晚餐,目光在一盘菜上挑眉凝注,似乎在思考,这盘菜里的笋片怎么就有种违和感?是笋片的奇偶数问题还是片菜的刀工有问题?

“把那菜换了!”朗润眉头一蹙,指着那一盘他看不顺眼的笋片,张管家听了忙叫人过来端走,还朝表情认真扫视餐桌的润二少看了看,爷,你已经换掉了五个菜了!这炒菜的活怎么可能跟你实验室里的活一样精准到天平秤和有刻度的试验管,这个,再熟练的大厨也有水平发挥不一样的时候啊。

“都说吃现成的没有发言权,你倒好,一来就挑刺儿,今晚上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们吃饭了?”张晨初从二楼下来,吩咐人去楼上把客厅里的人请下来用餐,走到正在仔细研究菜盘子的朗润,伸出脚踹他一脚,睨他,有完没完?你当我张家是你朗家?

朗润身手敏捷地躲开,闪身之际时还漫不经心地开口,“精益求精才能出精品

!”说完转过脸来看张晨初一眼,你懂个p!

张晨初磨牙,这混蛋简直是没救了!

“今儿晚上有人的火气比较大,还是吃清淡点的好!”朗润说着施施然走开,张晨初伸手拍额头,是,来的人火气是不小,司岚是摆着一张臭脸,来了一个人在楼顶上喂鱼,一副你们谁也不要管我的模样把自己给隔离掉,而尚卿文带来的舒然也是眼睛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的二楼客厅,房间里传来一阵法语交流的声音,舒然安静地坐在尚卿文的身边,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外国夫妇,舒然把展柏所有的病历资料都带了过来,两位夫妇正在认真的看,并时不时地提出一些疑问,舒然一一作答,她曾在英国留学多年,除了会说流利的英语之外,还会其他几个国家的语言,法语就是其中一个,舒然来之前情绪一直很激动,因为她没想过会面对面地跟这对夫妇交谈,之前还想着要如何能幸运地将展柏的病历资料送到对方的手里,她都不曾奢望过能当面一对一地谈论展柏的病情。

舒然在跟两位夫妇交流的时候,尚卿文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喝茶,时不时地跟那位男士低低交流几句,舒然正在聚精会神地跟那位夫人谈,无意间听见身旁的尚卿文在交流时低低说出的那一句法语,他告诉对方,这位病人是我太太的亲弟弟。

舒然心神一动,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感激,其实她也知道她今天能有机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的原因,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朗润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就点破了,真是大手笔!而在最初碰面的时候,这两位夫妇热情地跟尚卿文聊起了家常,她也明白了,尚卿文跟这一对夫妇应该是旧识!

难怪展柏的主治医生说了,他要求调整展柏的治疗方案,她震惊得发现这一套定制的治疗方案费用之昂贵是她之前的两倍,但医院却没有催她缴费,她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一笔钱是从他的账户里面划出来的,他在医院单独为展柏设立了一个账户,从前一段时间起,所有的治疗费都是从他那边出的!

但这些事情,他都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一句!

舒然抬脸看向了姿态闲适地坐在那边喝茶的男人,背靠着沙发靠背,身体微微朝一边侧着,正在跟那位脑科专家低声谈论着什么,他的目光停在对方翻开了一张拍摄的脑部片子上,对方声音很轻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他则时不时地点点头,感觉到舒然在看他,他转过视线,柔和的目光转过来时让舒然一时间有种想要走到他面前拥抱一下的冲动,她唇角微微一动,无声地张了张唇

谢谢!

谢谢你!

她一直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方式来跟他讨论展柏的问题,但是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在她身边,默默地支持着她!

舒然在低下脸时,眼眶突然润了!

在张家的一顿晚餐时间便确定了展柏的治疗方案和具体时间,这对夫妇是建议让展柏跟随他们一起回巴黎治疗,整个治疗过程都是他们两人参与,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他们的治疗方案能否唤醒昏迷五年之久的病人,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这个时间是不能确定的,他们是希望舒然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毕竟,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

离开之前,尚卿文站在花园里等候前往洗手间去整理的舒然,旁边站着的朗润低低开口,“舒然怎么了?”因为今天晚上他留意了一下,舒然情绪有些波动,眼眶有些红。

尚卿文轻轻摇头,没有说话,朗润看着沉默的她,目光动了动,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她复查身体了吗?”

站在车门边的尚卿文神情一怔,目光微动,隐隐觉察到这件事的后续效应的严重性,朗润见他不开口,只是目光沉了沉,便低吁一口气,“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她是女人,比你更在乎那个结果!”

回到嘉年华公寓,尚卿文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舒然还在客厅打电话,舒然就展柏接受治疗的这个问题询问了一下父母的意见,冉启东和舒童娅是赞成将展柏送往巴黎接受治疗,毕竟机会难得,唯一的弊端就是隔得太远,他们不可能陪着送他过去,这也是舒然所担心的,舒然握着电话正要跟舒童娅低声谈谈她的想法,她还没有开口,舒童娅就说话了,“放弃你脑子里的那个念头,帮人也要有个限度,你在帮人的同时也顾及一下你身边人的想法!”

舒然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是,她是想说,她想陪着展柏去巴黎,但是她的这个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母亲厉色反驳,转过身时就见到站在自己身后穿着睡衣的尚卿文,正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她把手机收起来,看着尚卿文,走过去一站定,在她还没有开口,尚卿文就伸手将她抱了过来,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宽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瀚海的大海能吞吐山河的宽容和气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能理解的!”尚卿文锊着她的长发低低开口,这一路上她都用一种眼神看着他,带着一丝祈求,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能理解。

舒然将他抱紧,脸扎进他的胸口,心里微微一震,抬起脸看着他,“我是不是很自私?我--”

尚卿文轻轻一笑,傻瓜,他虽然也舍不得两人分离,但是这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他内心深处甚至很欣喜,因为她在顾及着他的感受,他又怎么舍得看她为难?

舒然看着他脸上暖暖的宽慰的笑容,鼻子一酸,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她的眼窝子特别的浅,好几次都差点流出眼泪来,这跟平时的她简直是两个极端,到现在得到他的亲口答应,心里却更加的酸,她能体会这种酸楚,因为她心里舍不得他!

从不爱到爱,到依恋成了生活习惯,她心里也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别,但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地难过,因为他的包容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足,太多太多的不懂事。

翌日清晨,关阳开着来接尚卿文,随便上楼拉替舒然拖带行李,舒然带的东西不多,因为尚卿文说那边已经替她找了住处,东西一件都不少,不用带,她在埋怨尚卿文浪费钱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地感动,感动着他的心细如尘的安排,都到门口了舒然折回去说忘了带一件东西,尚卿文只好在门口等,关阳提着箱子无意间见到尚卿文的脸色有些疲倦,便随口问了一句,“大少,你没睡好?”

尚卿文目光微动,看着那扇门,听着她熟悉的脚步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随即无奈一笑,伸手扶额时低声说道:“精力不济!”

关阳‘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眨了眨眼睛,怎么个‘精力不济’了?是他不纯洁还是大少自己不纯洁了?

关阳看着尚卿文微蹙着眉头的模样心里一乐,随即又想了想,额,老妈说的小一轮的媳妇儿还是不要的好,多受累啊!

上了车尚卿文问舒然忘记带什么了,舒然笑笑不说话,不告诉他,尚卿文的安排是乘坐张家的私人飞机,舒然本是不想让他来送,因为离别总是让人心生伤感,一路上开车的关阳听到后车座上响起的声音,短短十几分钟居然是他听过的舒然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你应酬的时候不要喝得太多,人都说职务不高的人才会应酬被灌酒,你可以不用喝的!”

“早晚餐记得要吃饭,别饿肚子,这段时间早晚温差大,容易感冒,家里的医疗箱里有很多日常备用药,你还记得放在哪儿了吗?”

……

尚卿文仔细聆听,不停地点头应允,到了医院门口,关阳要下车去取医生让来取的东西,此时张家的车也到了,是来接展柏的,舒然叫住了关阳,一直都是她跟这位主治医生在联系,她比关阳要清楚一些,所以就说她自己上去,尚卿文要陪同一起,她笑着说不过十分钟,她很快就下来,等舒然下车上楼,紧闭着的车厢里响起了关阳低低的声音,“大少,你放心少夫人去巴黎吗?”

“她留在d市才不安全,她走了我才能更好地处理好!”尚卿文说着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心里有些隐隐的烦躁。

关阳从后视镜里看着蹙眉的尚卿文,心里在微叹,唉,明明就很舍不得,看看,人刚走这反差情绪就出来了!

尚卿文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很烦躁,而且还有种不安慢慢地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这边张晨初派来的人也已经到了,现在需要将展柏从医院送到张家去,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了那栋住院楼,暗色的玻璃窗今日看起来的光线特别的暗淡,总给人一种压抑之感,他微蹙着眉头,抬起手腕再次看表,十分钟快到了,怎么还不见舒然下来?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一撞一撞的给人带来的不安感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这几天苏扬那边的情况如何?”尚卿文突然张口,问到了苏扬。

关阳表情一怔,“跟着他的人返回来的消息称他无所事事,一天就是到处闲逛,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尚卿文沉着眉,“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关阳也很赞同尚卿文的说法,因为对于这个苏扬,他们也算是旧识!

“这人生性狡猾,不要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尚卿文说着目光朝楼上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舒然的身影便伸手推开了车门,先是给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发现电话无人接听,他眉头一紧,加快了步伐,打算亲自上楼去看一看

而就在他走到底楼大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舒然打过来,他接通了正要问她是不是下楼了,便听到一个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尚卿文,好久不见!”

苏扬!

尚卿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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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从车里下来直奔上楼,她早上很早就接到主治医生打来电话说今天展柏就要被送到巴黎,这边有些东西需要她亲自来处理一下,她想了想,可能也就是签签字或是一些很简单的移交手续等等,她没有让尚卿文跟来是因为感觉他人很疲惫,昨晚上他没睡好,她不忍让他受累。

舒然走过走廊一如既往的先去展柏的病房,因为她上楼的时候正好见到张家的医疗车,现在应该也正在上楼的路上,她在主治医生办公室里没有见到那位医生,便打算先去病房看一眼,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一人穿着白衣大褂坐在展柏的病chuang前,姿态很随意,看见她进来了仰起脸笑了笑,舒然觉得这笑容很怪异,而且这人很面生,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是谁,那人手里用来剃手指甲的刀哗啦一声弹出来,在舒然警觉不对要退出病房的时候,那把刀缓缓地落在了展柏的颈脖大动脉上。

舒然大惊,听到房间里似乎还有什么声音,那人抬起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踹过去直接砸在了地板上,随着一声呜呜的声音,舒然才发现帘子那边,有人被捆在了那里面。

舒然根本都不敢动了,因为她看到放在展柏颈脖大动脉上的那把刀已经将皮肤划出了血。

“你要干什么?”

把玩着刀柄的男人唇角一勾,眼底的深沉和阴冷泛了出来,“乖乖过来,否则,我一刀割破他的大动脉!”

----------额,今天的更新完毕了,,,,嗷嗷,等待审核,嗷嗷,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