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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让其他男人碰你,不然,我会不高兴!”

车里响起了他低沉而郁郁寡欢的声音,因为低沉声线被拉得老长,在说完最后的几个字之后,他的眉已经深深皱起,好像是因为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他觉得很懊恼,但是又控制不住得不说。

不说会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说了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甄暖阳要按下车窗按钮的手顿住了,转过脸去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然而此时坐在车里的男人好像在深深的懊恼,头微微低着也不看她,在甄暖阳看来说这话的男人居然有了一些小别扭,明明是一句若是用上他平日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此时说出来却让人听出了他内心的万般委屈,‘不高兴’这三个字是真真切切地发自内心

他现在就不高兴!

甄暖阳没想到他这一路的心理旅程是这样的,难怪这一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回应,原来是因为--

她松开了要开车窗的手,解开了安全带,身体朝他坐的位置靠了过去,脑海里面已经有若干的词汇在闪现,最终她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从那一大堆的词汇里挑了一句话出来。

“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话会从甄暖阳的口中说出来不亚于刚才她听见朗润说的那一句‘我会不高兴’,她何时对着一个男人说过这样的话了?原本以为说出来会语气干瘪僵硬,但没想到话从唇中溢出,却是自然温柔到了极致。

一时间连她自己都愣了愣,随即她把脸朝他的肩头颈窝里一埋,换做她来懊恼了,想她甄暖阳也有今天啊啊啊啊啊,她双手蹂/躏般地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擦啊擦,脸还在他的胸口蹭啊蹭,就像一只挠墙皮的小地鼠,在挠着人皮墙的同时她把自己这二十八年来从来都把男人当个屁的概念给彻底推翻,啊,原来有一天她也会光荣得栽倒到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下,不惜坑蒙拐骗脸皮超厚地倒贴啊啊啊啊这简直是没天理没天理啊!

甄暖阳擦也擦了,蹭也蹭了,把郎二身上熨帖的西装蹭得抓出了几道印痕,蹭得衬衣领口又乱了,挠啊挠啊,发现自己的手又莫名其妙地往下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郎二少本来是被她那句‘我都听你的’听得眉宇微微一松,唇角也正微微勾起,却被那双手磨蹭得衣衫都乱了,先是衬衣领口不知不觉得就被蹭开了钮扣,领带被她的手给勾了出来,她勾领带的动作让低头看她的他心里瞬间一紧,然而紧接着便是双/腿间的一个发紧,他险些一个重喘,眼睛瞬间变得深幽起来。

甄暖阳觉得自己真的是摸着摸着就习惯性了,在她觉察到自己的手摸了不该摸的顿时脑子一炸,赶紧正眼抬脸看,就见郎二少已经被她一番折腾弄得衣衫不整,她被他那双迷离而深幽的双眼看得红唇微颤。

甄暖阳在心里咆哮了,啊啊啊甄暖阳你那双手怎么就可以**呢你摸就摸了好歹也该有点职业道德摸完了给人家穿回去别弄得人家衣衫不整的像是被她蹂/躏了三百回合似的,甄暖阳想到就开始做,忙伸手将他的衣服钮扣给一颗颗扣回去,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时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从副驾驶座位上给拉了过去,脸也很不厚道得撞进了他的心口上

甄暖阳脸颊被撞得生疼,正想说我给你扣好钮扣,便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低喘,“你想了?”

甄暖阳脑子一阵%%&&&&,抬脸,眼神无比纯洁,大神,其实我什么都没想,真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给完整地抱了过来,双/腿叉开着坐在了他的腰间。

“可是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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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别墅三楼的右边卧室,郎正咣看着进来的人,脸色微微一沉,“季恒,他这是不打算回来住了是不是?”

季恒低着头,心道往日还可以用二少在实验室里过/夜来搪塞过去,现在老爷子眼线八方玲珑的想瞒都瞒不住,以往老爷子也没动用这些人,对这个孙子是没有干涉太多,这都连续四天没有回来一趟了,他这次是卯足了劲儿要跟他对抗到底了是不是?

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纵然他偏袒这个孙子,也对他之前的行为是果断的包容,但是一想到他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自己这么怄气,郎正咣的心里就给堵得难受。()

“我让人查了甄暖阳!”老爷子说着,眉心处微微一蹙,跟母姓,没有父亲,老爷子心里微沉,他对这个姓氏有着说不出的忌讳,这也是这么多年他无法接受甄暖阳的真正原因。

之前的五年他并没有让人去查甄暖阳,一来是朗润并没有真正对她上心,而他也觉得自己的孙子不可能会对她上心,二来是如果查甄暖阳的事情被朗润知道了势必会对他反感。

经历了儿子的英年早逝,老爷子在对待孙子的问题上是小心翼翼,从没有想过下重手逼着他必须做什么,但是这婚始终是要结吧,传宗接代的事情始终是要他来做吧,眼看着翻了年就是三十五岁了,家族的人都开始着急了,他能不急吗?

“只不过有关她母亲的信息量太少,完全就查不到

!”老爷子凝眉,正因为查不到所以才更加的揪心,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查不到一些基本信息,除非有人不愿意让他们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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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卧室里面的壁灯散发出来的柔光使得房间里更加的静谧,大chuang之上,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朗润一直没有睡着,即便是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他伸手将伏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慢慢地往被窝里面拉,用薄被子盖住了那一节白藕般的胳膊,早就知道她睡觉不可能像自己那样中规中矩,一个晚上要给她盖若干次的被子。

朗润缓缓起身,看着身边沉沉入睡的女子,一直以来他都没想过自己的生命里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能让他靠着入眠,不喜欢任何靠近却唯独能接受她的触碰,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有着正常男人的思想,有着正常男人的欲/望。

其实最开始他是睡不着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无措,但身体的本能却在告诉他,其实身边有个人的感觉也不是很坏的。

她睡着的样子像只餍足的猫儿,蜷缩着往他怀里蹭,双手也不闲着地在他伸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里的习惯使得她一靠近自己就忍不住得对他上下其手,一靠近就用整个身体缠住他。

柔光下,郎二少静静地看着甄暖阳的睡颜,伸手摸了摸自己颈脖上有些微疼的印记,想来是肯定留下痕迹了,这是她情动时的馈赠,连后背上恐怕也留下了她的手指印,这个女人--

他摸着颈脖上的印记,刚挪下一直脚就听见被窝里面传来一声嘀咕,他停下来仔细听便听见她嘀咕的声音。

“郎小润,小润润,来,让姐再亲一口,再摸一把,你的皮肤好嫩,好滑啊--”紧接着便是格格格格的笑声,迷迷糊糊的她抱着被子在大chuang上一阵翻滚,脸也揉进了被褥里,滚来滚去的像一只熟了番薯。

朗润坐在chuang边听着某人在做梦的时候都不放过他,抱着被褥是又亲又啃的,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真被她这么抱着又亲又啃,早上起来怕是浑身都是她的牙齿印了

朗润伸手拽了一下被子,因为眼看着某人就要滚下chuang了,他把裹在被子里面的甄暖阳给拖了回来,确定她睡在了中间而且已经安静了些短时间内不至于会滚到chuang下去,这才起身去了卧室的大阳台,推开落地窗,他迈步走了出去。

手中的电话振动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那边是一阵低笑声,“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消息,睡不着!”

“你睡不着的时间太多了!”电话里的尚卿文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凌晨三点,正是人最困乏最不容易清醒的时刻。

“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基本情况,英国甄氏二十年前在一次收购案中开始名声大噪,那个时候甄氏还只是一个小得不起眼的企业,因为收购了本地一家制药企业开始被业界的人关注,二十年间三次脱胎换骨,企业规模是成倍翻长,十年前甄氏的发展目标在海外,近十年甄氏在国内开始扎根,而甄氏的创建人是个女人,是在业界里面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对于这个女人的履历,你也应该查过了,她现任丈夫是英国皇室的一位公爵后裔,这是她的第四任丈夫,她被业界里的人称之为‘黑*’,前三任丈夫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聚在了她的手里,而她每一次死丈夫甄氏的版图都会相应扩大数倍。”

尚卿文说着语气顿了顿,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甄暖阳的母亲,若不是从舒然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他还真不敢相信。

甄氏继子继女们一大堆,却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有甄暖阳这么一位大小姐!

不过想来也能弄明白,一年前甄氏里发生了一桩命案,是她的第二任丈夫留下的继子杀害了第三任丈夫留下的继女,原因很简单,权势纠纷,紧接着这半年里又传出她的第一任丈夫留下的儿子吸毒入狱。

外界都在传,甄氏内部开始上演争权夺位大战。

“润!”尚卿文在电话里轻轻一叹,“她既然来了,你要小心一些!”

----------华丽丽结束线,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下午,大概三点钟哈,么么哒------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