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的餐厅里,一首圣诞快乐的歌反复地播放着,环绕立体声般地充斥到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爱睍莼璩

圣诞节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这种节日的浓烈气氛依然没有减退,戴着红色圣诞帽的服务员一声声的“欢迎光临,请慢走!”还是充满着热情的喜悦。

来这里的人不是点一杯热饮便是随便买份薯条汉堡选一个光线好环境不错的座位坐着休息,而坐在窗边的人还有能看雪景的福利

聂展云的修长手指撕开了一包番茄酱的料包,将酱料慢慢地挤在了那一小盒子的薯条上,又将一只鸡腿汉堡的揭开,从里面将生菜取了出来放在了一边的盘子里,做完这一切,他把薯条和汉堡轻轻推到了对方的面前,用手取出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平静地说道“尝尝!”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面容恬静地看着他,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表情,眼神平静无波,不带一丝异常情绪地看着他,但眼神却涣散到了周边的彩灯上,最后落在了门口的那颗装饰用的圣诞树上。

她的眼睛很漂亮,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清澈明亮,但那眼神却有着超出了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犀利和冷静。

有些人不得不承认,其实上帝在造人的时候真的有偏心的,至少坐在面前的女子就有着集所有女孩子都渴/望着的美好,清澈瞳眸,窈窕身姿,连气质都是别人临摹效仿不出来的。

惟独她的冷,会让人退避三舍!

聂展云见坐在对面的人没有动,便伸手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轻轻地喝了一小口,声音舒缓地飘起,“又是一年圣诞节!”他转过脸去看窗外飘起的雪花,带着追忆的喟叹,“都有好多年没有嗅到家乡过节的气息了,之前的近乡情怯都化成了淡淡的惆怅之感,小时候盼望着快快的长大,长大了才知道,还不如的小时候的好!”

聂展云轻轻地说着,似乎也没想过要让对面坐着的人发表一些感叹的话,原因很简单,他知道她不会!

似乎所有的成年人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着有着童真带着无数幻想的儿时年代,那是对曾经美好的追忆,也是迫于现实压力一种无奈的倾述。

“你找我有事?”舒然并没有动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盒薯条和奶茶,出门前她喝了林雪静带来的排骨汤,饿了一天的她囫囵吞枣般地将那一罐子的排骨汤喝得一干二净,此时会坐在这里也是因为她路过肯德基突发奇想地想吃一支蓝莓圣代冰激凌,已经付了钱,她正要伸手接过来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聂展云一手拿了过去。

“冬天吃这么冷的东西小心你的肠胃!”

那只眼看着要到手的蓝莓圣代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移了位,她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修饰此时的心态情形

半个月她是恨不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上去给他一耳光,但是现在,他们居然能这么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有人说得不错,一段恋爱最好是彼此的加分项,才能在恋爱中赏心悦目,分手时云淡风轻,多年后相见还能煮酒叙旧,一切美的就像一幅画一首歌像个传奇。

这像吗?

舒然知道聂展云是做得到,只不过,她做不到而已!

如果做得到她也不会在慈善晚宴上见到手挽未婚妻的他失控地栽进了水池里!

舒然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眉目清秀如画,手指纤长谐美,比起以前那个青涩的少年,年龄赋予了他更加迷人的男性魅力。

聂展云转回来的目光平静地看向了舒然,“sugar,昨晚上在宴席上的那个人,你可认识?”

舒然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跟我有关?”她不觉得她能参合在他们的谈话里去,所以昨天晚上她一句话都没说。

聂展云轻轻一笑,这就是舒然,她不会把任何一个不放在心里的人摆在跟她同一条的线上,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聂展云笑完之后,伸手搅拌了一下杯子里的奶茶,目光淡淡地飘了过来,“sugar,你不该只对你的前任老公贺二少了解得如此片面,这倒不像你的作风!”

聂展云平静的话语慢慢地溢出唇角,而坐在对面的舒然眼睛里晃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只是微微一闪便消失不见。

“我不会花时间去剖析一个我不想了解的人,他的一切跟我无关!”本该是如此重磅的消息被揭晓了却还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对待,舒然说完之后看着聂展云,淡声说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此生疏而清冷的语气似乎是她惯有的,聂展云也好像是习以为常了,“昨晚上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是贺氏的当权者普华集团的董事长贺普华!”

舒然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如果没其他事情我走了

!”她说着迈开了长腿,高跟鞋踩着光滑的地板在喧嚣的餐厅里居然踏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走了一步,听见身后的人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舒然,离他远一些!”

他的话语很轻,但舒然却听出了一丝淡淡的警告来!

舒然听完眉头一皱,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真是头脑发晕才会坐在那里听他说这些话。

才从空调房里出来的舒然忍不住地拉了拉裹在颈脖上的厚围巾,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冻得眼皮眯了眯,她头也不回地绕过了这条街,她对这边还比较熟悉,这个区的cbd就是星座国际的广场,而她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她出来时并没有开车,徒步走过了一条街,在一家药店门口停顿了几分钟,最后她走了进去。

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那辆轿车停在了路边,前面的人/流比较多,夜市开始,这边的车辆行驶起来就格外的拥挤难行,坐在车里的尚卿文看着站在药店门口的女子在等了几分钟之后走了进去,眉头微微一蹙。

她身体不舒服吗?

见她在收银台上付了钱,手里捏着的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盒子,因为距离远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看她离开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他的眉头凝在了一起。

开车的关阳有些为难地开口,“大少,您要过去吗?”刚才那位不就是舒小姐吗?大少从她从肯德基出来一直跟到了现在。

车后排传来尚卿文低沉的声音,“不用,先去那边!”

关阳这才回了神,差点都忘记了,他们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谈,轿车启动掉头离开时,车里的男人目光飘过了舒然离开的那个方向,暗色中,眸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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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回到自己的公寓,中途在进门之前就接到了秦候远打来的电话,其实舒然很少会跟他联系,只不过最近他的来电倒是多了起来,秦候远的寥寥数语里夹带着对她的关心,舒然也知道舒童娅女士此时也正在他身边,只不过两母女鲜少有相谈甚欢的时候,所以淡淡的答谢之后她总是提前挂掉了电话,避免了以往每次秦候远在电话结束之后都会轻轻地问一句‘然然,你妈妈也在身边,你要不要--’,一般说出这句话之后都是冷场,与其这样她还不如提前挂断避免这样冷场的尴尬

秦家别墅!

电话一挂断,秦候远便微微叹息一声,看向了坐在沙发那边看书的舒童娅,就在刚才他是知道她看似是在看书其实书页到现在过了好几分钟都不曾动过一页,就在他收起电话的时候,她那拿着书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秦候远放下了电话,走过去靠坐在舒童娅的身边,叹息一声,“童娅,我是决定将秦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留给然然,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舒童娅合上手里的书,看了丈夫一眼,“这种事情你既然已经决定,我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秦候远幽幽一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没有把那笔钱的来龙去脉给你说清楚,只是当时秦氏确实需要钱,如果不是那笔钱,秦氏怕是摆脱不了破产的命运的!”

舒然的那一笔钱救了秦氏!

舒童娅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道“所以我也想说,那是我女儿该得的!”

舒童娅颇有气势地说完,坐着的秦候远笑了起来,“你看你看,还说你不关心然然,一遇到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的事情时你这当妈的气势就出来了!”自那次舒女士亲自来过她的公寓之后,两母女就像进入了冷战期,她们谁也没有主动给谁打过电话。

舒童娅眉头皱了皱,暗吸一口气之后背过了身去,“我去给你拿药!”她刚转身便听见身后秦候远低低的声音,“童娅,这事情暂时不要让羽非知道,你也知道的,他倒没什么,只是他那媳妇,保不准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舒童娅笑了一声,“在我面前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她说完,眯眼时眼睛里露出一丝狠光来。

她女儿该得的东西谁也别也别想拿走分毫!

(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