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能是从东山镇来的。”

“如果我从家里来和邢惠开厮混,那我肯定得骑自行车,从东山镇到邢家村步行至少要半个多小时。我说的是正常的人,你们也看见了,我的腿脚不是很方便。”

赵癞子是这么说的:他看到神秘男人朝北走,最远跟到学校——就是应大爷所在的那所学校。此人也都没有骑自行车。赵癞子还特别强调,以前,贡明启离开邢惠开家以后,都会回粮库,有时候,邢惠开也会到粮库和姓贡的厮混。

卞一鸣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两行字:“1,赵癞子跟踪的男人,腿瘸不瘸?虽然贡明启瘸的不是很厉害,但还是应该能看出来的。2,贡明启如果从邢家村回东山镇,他会走学校那条路吗?如果走学校那条路,贡明启就得上山,因为学校的旁边只有上山一条路。

贡明启的话不无道理。要想确认赵癞子所看到人神秘男人是不是贡明启,必须再和赵癞子好好谈谈,在卞一鸣的笔记本上,先前曾经有过这样的备忘内容。

李云帆朝严小格点了一下头。

严小格结束了和贡明启的谈话:“贡明启,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我们随时会找你。”

“我随时恭候。”

在大家站起身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贡明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请等一下——请稍等一下。”

大家重新坐回原位。

“既然我已经和邢惠开分开了,照理,我不应该再说三道四,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这次来,是下决心要把缪智文的案子查清楚,你们刚才说,昨天晚上邢家村有动静,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邢惠开有关系呢?”

严小格望了望李云帆和卞一鸣。

李云帆点了一下头。

“我们在调查‘11。7谋杀案’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另外一个案子。邢惠开的男人张有贵死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我知道,邢家村连着吹了两天的喇叭唢呐,莫非张有贵的死有问题?”

“张有贵死于谋杀。”

“死于谋杀?”贡明启圆睁双眼,一脸惊讶的样子。

“今天早晨,我们开棺验尸,在张有贵的天灵盖下面发现了一根十公分长的棺材钉。”

贡明启沉默良久,他从办公桌上拿起烟盒:“来,抽烟。”贡明启先含一支烟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抽出几支一一递给五个人。

谭晓飞按着了打火机,站起身将贡明启嘴唇上的香烟点着了。

贡明启好像有话要说,前面只是一点铺垫罢了。

香烟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贡明启抬起头来,望着李云帆:“惠开除了我以外,还有——”贡明启欲言又止。

“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

“是的。”

“别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说她还有别的男人呢?”

“凭感觉。”

“凭感觉?我们希望你认真仔细地想一想,你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