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蒲老师,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邬老师。论长相,他们很一般,论家庭条件,那就更一般了,关键是他们都来自农村,这些都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湛玉曼除了模样漂亮出众以外,气质,他们也没法相比。”

这一点,李云帆和郑峰在检查湛玉曼的尸体的时候,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湛玉曼在穿着上,就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身上的衣服除了款式特别以外,还很时尚,这在那个温饱还没有解决的时代,确实有些另类。

总之,湛玉曼是一个外表可人,气质高雅的女孩子,她既超凡脱俗,又没有半点娇艳之气。这样的女孩子,一般的男人看了都会有一些想法。

“湛老师和你刚才提到的这两位老师——一个姓蒲,一个姓——”

“一个姓邬。”

“对,一个姓邬,湛玉曼和这两个人关系怎么样?”

“湛玉曼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怎么说呢?湛玉曼为人单纯,待人热情,与人相处,心里面无半点芥蒂,所以,她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应大爷抽了一口烟,同时点点头——他赞同戴老师的说法。

“应大爷,前两天,湛玉曼的姐姐来看她的时候,蒲老师是不是领她们姐妹俩到智觉寺去了?”戴老师话中有话,她先说一个引子,想让应大爷把她心里面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不错,在湛老师出事前一天——就是前天,蒲老师确实陪俩们姐妹俩到智觉寺去了,回学校的时候,还到镇上转了一圈。戴老师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个蒲老师好像对湛老师有点意思。”

戴老师果然聪明,应大爷说的话,应该就是她心里面想说的话。话谈到这里,李云帆和郑峰才觉出一点味道来。

“那么,湛玉曼有什么反应呢?”

“她对所有人都很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俩有没有单独外出过呢?”

“两个人单独外出,倒是有过,但两个人不是一道外出的。”

“是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

“晚上?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吗?”

“不错。”

“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前几天,不是七号的晚上,就是八号的晚上。湛老师吃过晚饭以后就出去了,约摸一袋旱烟的功夫,蒲老师也出去了。”

“一袋旱烟的工夫是多长时间?”

这个时间是一个非常模糊的说法,不同的人,时间的长与短都不一样。

“在七八分钟的样子,抽慢一点,在七八分钟的样子,抽快一点,在五六分钟的样子。”应大爷好像是要用事实来印证自己的说法似的,他将烟锅里面的烟灰在鞋底上磕干净,重新装了一锅烟,用火柴点着了,“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

其实,这只是我们的想象罢了,应大爷烟锅里面的烟也到该换的时候了。

李云帆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三十一分。

“这个季节,学校的老师一般在什么时候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