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不着忙着去矫正下梁,只要把上梁放正了,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不把上梁矫正好了,下梁永远都将是歪的。

吃过中饭以后,李云帆和郑峰、卞一鸣第二次审讯达校长,这次,笔者不能再用“谈话”这个词了。即使达校长和湛玉曼、秦老师的案子没有关系,单就他猥亵滕永梅和奸污刘桂莲这两件事情,早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了,要不是为了湛玉曼和秦老师的案子,同志们真不愿再看到达校长那张丑恶的嘴脸。

审讯从刘桂莲的身上开始。

“达校长,杨水清,你还记得吗?”

“杨水清?记得,六年级的时候,我曾经教过她。”

“我们已经和杨水清接触过了,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杨水清说什么了?我可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是没有把杨水清怎么样,那是因为杨水清谨记他父亲的叮嘱,始终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也曾在她的身上动过外脑经,但由于杨水清为人谨慎,你没有可乘之机。”

“李局长,我确实没有碰过她。”

“但你经常把她叫到你的办公室——或者宿舍,她每次去,都要带一两个女同学,这样,你就没有机会下手了。像杨水清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天真幼稚,但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

“天地良心,我只碰过滕永梅,从来没有碰过杨水清。”达校长不知道李云帆想说什么。他以为李云帆只知道杨水清的事情。

“你确实没有碰过杨水清,但杨水清向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达校长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李云帆的脸。

“刘桂莲,你还记得吗?”

达校长不再说话,原本圆睁的双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他的灵魂仿佛从眼睛里面被完全抽离出去了。

“一天早晨——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杨水清到学校找你请假,她敲了两次门,你才把宿舍的门打开,杨水清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一只绣着牡丹花的布鞋,那只布鞋就是刘桂莲的。”

达校长继续保持沉默,他已经没有时间回答李云帆的问题了,额头上的汗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他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帕——达校长擦的应该是虚汗。

“达明远,说话。”李云帆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达明远无言以对,此时,他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或者说一片空白。

“我们已经和刘桂莲谈过了,我们不知道刘桂莲提供的情况算不算证据?”

达校长的上眼皮耷拉着,眼眶突然塌陷了很多。

李云帆朝谭晓飞摆了一下手,谭晓飞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副手铐,以最快的速度将手铐戴在了达明远的手腕上。而达明远则像雕塑一样,没有一点反应——连最本能的反应都没有。

“达明远,不说话总不是个事吧!”

达明远抬起头望着李云帆。

“达明远,说吧!你是怎么引诱刘桂莲的?”

达明远紧闭双唇,他的眼神和先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眼睛里面空洞的很,他的思想也许已经被完全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