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前面曾经交代过,他曾经在姚虹桥家的屋子后面窥视过姚家,唯一不能确定是不是张东旭的,就是张东旭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而张东旭是从来不戴帽子的,张队长的原话是这么说的:看身形很像张东旭,但此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因为天太黑,是不是黄军帽,看不出来。

“张东旭,你承认这顶帽子是你的啰?”

“你们在我的床底下找到的,那当然是我的帽子了。”

“为什么刚开始不承认呢?”

“刚开始,我能承认吗?你们正在调查黄军帽的事情,如果我承认有一顶黄军帽,那不是惹火烧身吗?”

张东旭振振有词,他似乎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你们刚才也说是在我床肚下面找到这顶黄军帽的,这肯定是我不小心丢在床下的,如果案子是我做的,而这顶帽子又是非常重要的证据,我为什么要将它随意丢弃呢?我们应该把它藏起来——最好是处理掉才对啊!”

张东旭越说越流畅,越说思路越清晰,他不知道同志们的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所以,越说越有劲,越说越得意。

把东西藏在灶膛下面,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张东旭之所有底气十足,恐怕就是因为他坚信,同志们不可能找到灶膛下面的东西的。

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张东旭这种人。

同志们相视一笑。屋子里面,连同张东旭,一共坐着六个人,谭晓飞、曹云清和马子腾正在执行任务,大家不要忘了,还有一条大鱼没有进网呢。张队长说,在张家堡的西边四里地,有一个渡口,虽然张福海回家很少走渡口,但也不能排除他走渡口的可能,所以,李云帆和卞一鸣把他们三个人派到渡口等候张福海,除了渡口,张福海回村的唯一路径就是祠堂门前这条路,如果张福海走祠堂门前这条路,李云帆、卞一鸣和郑峰立即对张福海实施抓捕。所以,卞一鸣的脸对着门口,坐在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祠堂的大门外。

“那么,这顶黄军帽上的五角星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刚才说过,你从未戴过这顶黄军帽,是不是?”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

“这就说不通了。”

“怎么说不通了。”

“既然你从未戴过这顶帽子,那帽子上的五角星就不会自己掉下来。”

“我说我从来没戴过,是指在张家堡从来没有戴过,我说过在学校从未戴过吗?”

张东旭的脑袋瓜子转的很快啊!

“你们不是调查过了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张家堡的人见我戴过这顶黄军帽吗?我堂叔见我戴过吗?”

每当张东旭找到感觉的时候,他的话就会多起来,情绪也随之亢奋起来。

“我有这顶黄军帽的时候,是在高三上,我们班上有好几个男同学虽然对我们的行为不以为然,但他们对这顶黄军帽还是比较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