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郭侉子家院门前的时候,正碰上郭侉子从院门里面走出来,右肩上扛着一张犁,犁头磨得很亮。

郭侉子一边掩上院门,一边朝院门里面喊到:“菊花他娘,你吃过晌午饭以后早点回来。”

院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知道了,晌午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别忘了添把火热一热。你钥匙带了吗?”

“带了。”郭侉子一边回答女人的话,一边朝同志们笑笑。然后朝东走去。

郑峰望着郭侉子的背影,什么都没有。郑峰还是觉得晚上调查走访比较合适。

“老李,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也有同感。”

“要不我们到徐长水家去看看,徐长水他娘应该在家。”谭科长道。

“行。我们先去走访一下呆在家里面的人。”

“徐长水应该在油坊里面。”

“他不下地干活吗?”

“油坊是大队办的,大队把油坊交给徐长水打理。”

“十二年过去了,徐长水还在油坊吗?”

“向阳,你去把郭筱竹喊过来。”

郭筱竹正朝祠堂方向走去。眼看就要进入芦苇荡了。距离太远,喊是听不见的。郭筱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同志们调查走访乡亲们,他在跟前,肯定是不怎么合适的,所以,她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五个人来到徐长水家的院门前,遗憾的是,院门紧闭,上面还上了一把锁。

“郑局长,我们刚才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我明明看见院门是开着的。”王萍道。

“可不是吗?我们和郭侉子话的时候,院墙里面还有人伸头朝我们看了一眼。”谭科长道,“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大家来到丁字路口,大家眼看着郭筱竹走进了芦苇荡,不一会,向阳也跑进了芦苇荡。

一分钟左右的样子,从芦苇荡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他们就是向阳和郭筱竹。郭筱竹的手上拎着一个热水瓶,向阳的手上也拎着一个热水瓶。

李云帆和郑峰一前一后,走到油坊的门前,油坊的院门朝东,从两个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油坊也是铁将军把门。

向阳和郭筱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郑局长,油坊还是徐长水打理。”郭筱竹道。

“油坊什么时候开门?”郑峰捋起衣袖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七点三十五分。

“往常,在乡亲们上工之前,油坊的门就开了。长水会到哪儿去呢?”郭筱竹一边嘀咕,一边朝徐家走去,“我来问问婶子。”

“徐长水的母亲也不在家。”谭科长道。

“婶子也不再家?这么早,她很少这么早就出门的,她会到哪里去呢?”

“徐长水的油坊经常关门吗?”

“不啊!我没见过他这么晚了还不开门的,十几天前,花生都收完了,现在正是榨花生油的时候,每天晚上到很晚才收工,昨天晚上,徐长水连书都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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