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掏出记录本,拧开钢笔。

周彬道:“公安同志,不知道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周老师,听说你过去经常帮辜望弟写信。”

“是的,每次给文杰哥回信都是我写的。每次文杰哥来信也是我给婶子念。”

“你还能记得回信的内容吗?”

“都是一些宽慰和关心的话,比如‘我身体非常好,不要挂念,你要多穿衣服,不要受凉,饭要吃饱,不要挑食,不要吃得太快’,文杰哥有挑食的毛病,他喜欢吃荤菜,不喜欢吃蔬菜。还有什么‘学习不要太辛苦,太费脑子’。每次回信,大部分都是这些内容。”

“她的发音有没有特别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明显的方言特点。”

“她说话和我们学校的赵老师有相似的地方。过去,我不知道,也没有特别留意,我到这里来当代课教师以后,才有了比较和参照。”

“辜望弟说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有一个发音比较特别,非常的‘非”,费脑子的‘费’她会发出‘灰’的音,虽然她想尽力把这个音发准了,但纠正后的音,和‘灰’差不了多少。”

这个特点非常明显,具有明显的方言特征。

“赵老师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刚来没有几天,不知道赵老师是什么地方的人。他在上课,我去叫他。”

“还有多长时间下课?”

周彬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三点二十下课。”

郑峰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三点零九分:“这样吧!我们等下课吧!”

“铛——铛——铛——”下课的铃声响了。

一眨眼的功夫,教室里面的学生全冲了出来,

不一会,几个老师拿着教材和备课笔记走进办公室。

周彬迎了上去:“赵老师,这几位公安同志正在等你。”

“公安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赵老师,能找一个地方说话吗?”郑峰径直走到赵老师跟前。

“那就到我的宿舍吧!请跟我来——请——”

大家跟在赵老师的后面,走出办公室。

赵老师的宿舍在路西边第二排最西边一间。

屋子里面有三张床。赵老师和周彬招呼大家在床边坐下。

“周彬,他们是?”赵老师和周彬并排坐在床边,赵老师有点拘谨,也有点紧张。

“赵老师,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他们是为南山镇一个案子来的。”

“南山镇的案子,和我有关系吗?”

“赵老师,我们只是想请教您一件事。”

“请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赵老师,敢问您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是浇北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