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如果不是谢迎华的孩子,谢迎华的母亲也不会跟我们讲。”郑峰道。

“这就对了,清莲和谢迎华定婚之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谢家抱孙心切,只要两个人有感情,我们做上人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不是除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亲家是不会说出来的。”夏老师所言也在情理之。

“夏老师,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郑局长,但问无妨。”

“您的女儿和谢迎华感情如何?”

“这自不必说,没有感情,何来孩子呢?”

“夏老师,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张云鹏道。

“张所长,你请讲。”

“童子强和蒲森林到沙河来调查的时候,你们和谢家好像没有提夏清莲怀孕的事情呢?”

“我们是后来才听说的,至于谢家,他们不说,无非是顾忌我们夏家的脸面——当然,他们也是顾忌谢家人的面子。”

要想了解到更多的真实的情况,同志们还得另避蹊径。

“夏清荷,请你回忆一下,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号晚上,你妹妹夏清莲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呢?”

“吃过晚饭以后,她就走了,是我把她送到沙河桥的。”

“当时天黑了吗?”郑峰想知道夏清莲离开夏家堡的时间,夏清荷不大可能知道具体的时间。

“天上黑影子了。”

三月份,正值春天,天上黑影子的时间在六点左右。

“谢迎华是什么时候到你家的呢?我说的是三月二十七号的晚上。”

“什么时候?我们洗脸睡觉的时候。天黑以后,我就说不清楚了,具体时间,我说不好。”

“你们晚上洗脸上床是在什么时候?”

“不一定,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早一点,有事,或者有人来串门的时候,就迟一点。您容我想一想,从清莲离开我家,到谢迎华到我家来找清莲,这间,大概有一个是时辰吧!这件事情要不要紧,要紧的话,你们等一下,我去把高正才叫过来,他也许能说清楚。”

夏清荷的提议正郑峰下怀,撒打渔的人自然希望撒的范围大一些,高正才能来,那当然好了。

“清荷,你快去吧!雪太大,路上要小心一些。”夏老师道。

夏清荷打开门,迎着风雪,冲了出去。一些雪花飘进了房门。夏家的院子里面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雪花。

郑峰和夏老师的谈话继续进行。

“夏老师,知女莫若父,我们想请教您,你们的女儿夏清莲在结婚之前——特别是在出事之前,您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或者和什么人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