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长,我听懂了您的话,我再说一遍,是我的罪,我认,不是我的罪,我没法认,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杀人的事情,我做不来,你们看,汪小霞不是好好的吗?别说杀她,我在她面前,连动粗都不曾有过。”赵一儒道。

“你们看看我耳朵上方这块伤疤,这是汪小霞用青砖砸的,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动手打过她。”赵一儒拿掉帽子,侧着脑袋让大家看了看,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在赵一儒右耳的上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疤痕。

在汪小霞的叙述中,也确实没有提到赵一儒动粗的事情。

“汪小霞在我家老屋下面的墓室里面生活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想杀她的话,还会等到你们把他救出来吗?”

幸亏郑峰和他的战友们当机立断,出其不意,如果打草惊蛇,给赵一儒一点点喘息的机会的话,现在,汪小霞母子俩就不在人世上了。

虽然赵一儒和夏清莲的失踪案有脱不了的的干系,但也不能排除赵一儒说的是事实。

怎么办呢?

郑峰和李云帆暂时中断对赵一儒的审讯,走出办公室,他们在公社大院的林荫道上徘徊了几个来回,最后达成共识,先让赵一儒交代问题,至于夏清莲的案子,等把赵一儒的案子了结以后再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审讯继续。

让郑峰和同志们没有想到的是,赵一儒并没有马上交代自己劫持汪小霞的犯罪过程,他向郑峰要了一张布告。

赵一儒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布告上的内容。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赵一儒,赵一儒是不是想玩什么花样呢?

“郑局长,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夏清莲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说的是三月二十七号那一天。”

“夏清莲是晚上六点钟左右离开她姐姐夏清荷家的,她应该就是从这个时候失踪的。”

“刚才,我的脑子很乱,没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我现在想起来了。”

郑峰终于听出来了,赵一儒大概是想提供自己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你说吧!你想起了什么?你千万不要编故事,我们是要认真调查的。”

“这我知道。”赵一儒又点了一支香烟,“三月二十七号的晚上,我在北塘村刘保家家喝酒。”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赵一儒是想撇清自己和夏清莲失踪案的关系,如果是随便说出来的一个时间,那是很难核实的。

“刘保家的二儿子三月二十八号成亲,二十七号的晚上吃暖房酒,我们沙河地区有这个风俗。”

张云鹏点了一下头,肯定了赵一儒的说法——请注意,是肯定赵一儒关于风俗的说法。

“我和刘保家家是远房亲戚,那天晚上,我是五点钟左右到北塘村去的,六点钟开的席,这个日子刘保家父子一定能想起来,你们不妨到刘家去问问。如果他们能想起来,那我在夏清莲的事情就算说清楚了。”赵一儒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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