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却隐隐听见一阵的嬉笑声。

原来是两个太监蹲在门下的角房里推牌九,身边堆了几个琐碎的铜板。看来竟是知道这里是个躲懒的好去处,平时鲜有人走动的,就是住着那么一个病着的小主也不会吭声。

宁德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们,一时竟气不起来,只是觉得可笑,宫里规矩大,查得严也难为他们还能把牌九这类的东西私带进来。

想起前几日自己坐月子的时候怕吵,整个永和宫没有一个人敢高声喧哗的,都是屏气凝声,连传个膳都像是在讲悄悄话似的,更别提自己轻轻咳嗽声,琉璃就要领着人去宣御医来瞧。两相比较,一时只能感慨世态炎凉竟是到了这种地步。

琉璃见着宁德面色不善就早就有心动手了,只是宁德一个眼神,她便挥了挥手带着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立时把那两人拖到一边,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们一时吓得懵了,只是突然被架起来还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了,抬头一看却对上宁德冰冷的双眸,吓得立刻浑身乱颤。

琉璃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挥手对着这两个太监就是一个巴掌,嘴里喝道:“见了德妃娘娘还敢抬头,哪里来的肮脏东西,我看也不必回你们的管事公公了,直接结结实实地拉出去赏你们一顿板子就好了。”

两个小太监并不是见惯世面的,听着要挨板子扑上来便想要拉住宁德的衣襟求饶,嘴里一个劲地只是哭念着:“德主子饶命,德主子饶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宁德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像是福凝底下的宫女那边软弱,哪里容得着他们两个靠近宁德,早就一把拖开。

宁德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清冷撇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琉璃立时上前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好多天没有人来清理,透着些霉味,宁德掩了帕子进去,看到福凝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地躺在**,早就了没有当日的神韵。

琉璃赶忙清理了一下,找了把还算干净的椅子用锦帕擦了,又用白绫覆在上面才敢让宁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