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您贵为大臻国最尊贵的殿下。能体恤将士的辛苦真是一片苦心。只这时候乃是大战决战在即,这美人赠英雄,留待大胜之后岂不是更甚美哉?”丫丫一拱手,高帽谁不会戴,我给你带上顶高高的帽子,让你美的下不来台才是好。

闻言,平瑞公主虽说心里还颇有怨念,她是从那玩阴谋的祖宗的皇家出来的,能不知道丫丫的这点儿小把戏?但有这么个看上去听上去都不错的台阶让她下。阴沉着脸,还是应了。

“王亲兵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等郎将军大胜归来,相信好事可不止这一件才是。”意有所指的得意的看了眼丫丫,平瑞公主这才接过新任公鸭嗓狗腿拾回来的鞭子,带着人转身离开。

经由这位飞扬跋扈的平瑞公主一提醒,丫丫也想起来了那个赐婚的事件。这公主这么稳操胜券的,难道皇帝陛下已经有要赐婚的意思了?

木头叔虽说是对这位公主没啥意思,可架不住圣旨一下,金口玉牙啥啥的呀,不成这事儿找个机会得和木头叔说说。

在帐篷的另一侧,猎人静静的站在赶过来有一会儿的八哥儿身后,没有发问也没有掉头离开,只沉默着。

八哥儿负手站在那儿,黑灰色的盔甲泛着跳跃的光。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容,他的七姐总算是慢慢的学会了些东西。有的时候,拳头硬并不是硬道理,找到对方的弱点,才是真正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效的办法。

今夜繁星满天,明日又是艳阳高照。

丫丫站在帐篷口,单手扒拉着门帘子边缘,不肯撒手。她一只手也能洗澡,真的!真不需要别人帮忙。

“……”郎嘉佑对于丫丫的解释。全盘招收,但一个也没听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拉着人的胳膊,屋子里的浴桶里的洗澡水都要凉了。

“木头叔。我自己能洗,我就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没事儿!”丫丫试图做垂死挣扎。

“……”郎嘉佑继续沉默,近来愈发黑的脸上没有表情。

眼角瞟到因为挣扎的动作,暖香软的手上缠着的纱布又沁出几分红色,郎嘉佑的眸子暗沉了下。弯腰,把人拦腰一抱。搂在怀里,洗个澡而已,自己又不干什么。

再说了,暖香软的手伤成那个样子,自己又不是禽‘兽能干出啥事儿来。

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丫丫就被人抱在怀里闪进了帐篷。其实她很想说,小赵,你那蒙的眼睛也太不专业了。眼睛都能从手指缝里瞧见全貌!

“你别解我衣裳,我自己能脱。”丫丫反应迅速,伸手挡住自己的胸口。防止木头叔的大手再伸过来。开玩笑,她现在一瞧见木头叔的手,就觉着胸口隐隐犯疼。

“你的手,伤了。”郎嘉佑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正经到丫丫不由自主的觉着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木头叔其实只是想给自己洗个澡而已,就和自己当初帮木头叔洗澡一样。

仅仅区别于,一个是自愿的,一个是强迫的。

解开锁子甲上的绳扣,一直大手在领口鼓捣了大半天,丫丫觉着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都喘不过气来了。不是说木头叔也是从小兵做起的么。这锁子甲应该很熟悉吧?

丫丫纳闷儿的抬头,瞧见木头叔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心虚之色,只是脖颈处的盔甲咔嚓一响,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拯救受苦的肺部,没有细想下去。

接着是暗红的里子,这件里子在前胸和后背。还有脖颈处都加上了软皮甲,脱起来倒是方便。但木头叔脱了好久,简直就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拉开的,用得着吗?不过是件衣衫而已嘛。

丫丫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戳戳木头叔结实却不粗壮的手臂。

“水凉了!”真的,脱了这么久的衣裳,水上的热气都少了很多。虽说夏天洗个冷水澡也很不错啦,但是这么大费周章的烧水在澡盆里洗,洗个冷水,怎么的也说不过去吧?

丫丫这么一说,好像是给生锈的铁链加上了油一般,木头叔僵硬的扭头看了眼一旁的澡盆,然后的手上的动作陡然大了起来,“刺啦”一声,衣衫给拉破了。

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两片东西。

这个是什么?两块月白色的手掌大小的东西,上头系了四根细绳儿,都有两指宽,针脚细密,刚好挡住了暖香软的胸口。

“剩下的我来,你去再给我弄些热水来。”丫丫把伸过来想触碰自己的胸口自制胸衣的某双大手给拍掉。这东西她会脱,就是打上了两个活结,一拉就开了。

手被打掉了,郎嘉佑也不生气,又仔细的盯着那两块东西瞧,直把人瞧的背过去,露出后面的两个活结,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粉红色,这才转身出去打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似乎是要找些冷水浇浇自己。本来他觉着暖香软的手受伤了,她又特别的爱干净,每天都得洗个澡。她自己洗肯定是不方便得,让别人帮忙洗,那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就亲自上了。

现在看来,这个洗澡的差事,似乎是个甜蜜的折磨?

活结,活结。待人一出去,丫丫就低头在自己的腰间四处找,这年头,裤子上没拉链不说了,连枚扣子都没有。好不容易的能穿根绳子,活结还常常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要找出来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找了半天,丫也没把活结给找出来,索性的就去找剪刀,干脆的一剪子给剪了算了。

“我来。”剪子没找着,腰间被人一揽,人就落到一个熟悉的怀里。

脱了外头这条缝上皮软甲的裤子,里头的白色里裤丫丫死拽着裤腰带,说什么都不撒手。

这是原则问题,这很重要!

抓紧裤腰带的教育要从娃娃做起!至少,美人祖母耳提面命的教育了除了最近的这大半年的其余所有十五年。

僵持了半天,郎嘉佑见丫丫实在是坚定立场不动摇。只能低头凑到如临大敌的暖香软耳边。

“你且放心,没有成亲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明明就做了,她胸口前儿还在疼呢!丫丫不信,美人祖母说了,男人这事儿说不准,反正是甭信!

僵持之中,新加的水也冷了。

觉察到怀里的人轻轻的打了一个哆嗦,这天气虽热,但是穿的这么少,还是容易着凉。郎嘉佑心软了,然后也后退一步。

“那我再去提些热水你自己脱?”

丫丫忙点头,她自己脱,就是得让木头叔帮忙把里裤的腰带也解开。

颇为遗憾的解开了腰带,指腹悄悄的在那滑嫩的腰间摸索了一把。郎嘉佑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卡在纤细白皙腰间的里裤腰,然后认命的把人放下,自己出去提水。或许,他更需要些冷水?

洗澡什么的最舒服了,尤其是木头叔的手,连手指头上都是茧子,擦肩头,擦后背比帕子擦的舒服多了。还附带按摩作用。就是期间的组织木头叔的手伸到胸前才好的位置,还有往下滑的除了未来的夫君不能碰的地方有些辛苦。

至少木头叔凭借他的大力气用强的,就是似乎管不住自己?擦着擦着就擦下去了?

深夜,从上方悬挂的寒铁剑里散发着丝丝的凉意,睡起来格外的舒服。翻个身脚就习惯性的往木头叔的腿上搭,只是这一搭就搭了个空。

脚砸在床榻上有些重,丫丫“吱唔”一声的就转醒了。一摸身边儿,往常那热乎的很的某人上哪儿去?

坐起身来,从床头上抓过件袍子,披在身上。找了半天的鞋没找着,干脆就不穿了,赤着脚的往外走。

窗外,弦月西陲,这怕是后半夜过了子时了。小赵站在门口挺的像根木桩子似的,就是连丫丫掀开帘子的声音都没听见。

还有些半梦半醒的丫丫迷迷糊糊的顺着帐篷走,绕到了帐篷的另一侧,再继续往前走找人。

虫鸣,冷不丁的冒出一声不知名的鸟叫。丫丫全然凭着感觉往练武场去,木头叔近来去就去那儿去的最勤,这大半夜儿的八成就是去的那儿。

朦胧的中,丫丫的也没辨清方向,胡乱的走着。却也凑巧的避开了郎家军的驻地的密集的巡逻官兵。然后走到了普通的帐篷附近。这处帐篷外没哟清扫,硌的丫丫脚疼,她又走累了,更困了。便顺着帐篷坐了下来,低头揉揉脚。

已经很暗的月光照在丫丫所坐的前方不远处,投下一片阴影。

眯着眼看了眼,丫丫耸着眉头,捂嘴想打个哈欠,抬眼朝远处看去,就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周聊?他怎么在这里?这难道不是后半夜,大家都是不睡的?

丫丫一惊,一个哈欠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回去,那打声招呼,顺便问问木头叔去哪里了?

“我……你们……不行……”正欲开口,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周聊说话的声音,很轻,很低,夹杂晚风里听的不甚清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