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寒冷眼旁观,很快就瞧出回春丹的端倪。他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好强大的药力,至少可以维持十五分钟的时间。”

擂台之上,王硕状若疯狂,拳打脚踢,向王伟展开疯狂的攻击。他的拳如流星,闪烁着漆黑的光芒,犹如滔天巨Lang,向王伟奔涌而去。强大的攻势,立刻就把王伟淹没。

“郑哥!王伟他……要不我们认输算了。”瑶姐目光凝重,注视着场上的动静,担忧地问道。

郑寒叹了口气:“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他吗?”

瑶姐脸上一红,幽幽地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唯一的儿子出事。”

“放心吧!”郑寒的目光深邃,遥望着擂台,笑道:“王伟不会有事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郑寒的话语,王伟大喝一声,如同一颗耀眼的慧星,陡然从黑色洪流之中冲了出来,傲然站立在擂台之上。

“嗬!”

王硕狂吼一声,身体猛然伏低下去。双眼变得血红一片,嘴里发出嘶嘶的吼声,如同野兽一般,向王伟猛扑过来。

“药力过度!”郑寒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这回春丹的药力果然霸道,竟然能够侵入大脑,影响到人的神智。从此以后,这个王硕只怕会变得如同凶兽一般,只知道杀戮。”

擂台之上,王伟一次又次将王硕拍飞。但是王硕一次次顽强的爬起来,眼眸之中,满是疯狂、血腥和狂暴。

当王伟再一次将王硕狠狠地掼倒在地。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王硕肋骨为之断折,变形,突起在肋下。浑身上下,更是血迹斑斑,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王伟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忍的情绪,喝道:“王硕,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挣扎无意,还不赶快认输。”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兽吼。

郑寒陡然喝道:“药力侵入了他的大脑,他现在只能算是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你若是想结束他的痛苦,就给他一个痛快的了解。”

擂台之下,观众也随之起哄:“杀了他,杀!”

王硕的动作竟然有一瞬间的停滞,腥红的眼眸抬起来,凝视着王伟,其中竟然隐隐含着一丝哀求的情绪。

“结束吧!”

王伟叹了口气,猛然发力。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一下就出现在王硕的身后,双掌内扣,以shuangfeng贯耳之势,轰向王硕两边的太阳穴。

“砰!”

强大的冲击力,撞击在两处死穴之上,劲力瞬间便抵达到脑颅深处,将其内部结构,如同西瓜酱一样搅得稀烂。

王硕的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腥红的眼眸之中,血红色缓缓地退去,神智重新回复。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回光返照,他狠狠地瞪了童冠军一眼,然后木然的转过头去,艰难地对着王伟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这一场你们输了。”郑寒冷笑道:“我很想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人命敢这样挥霍。”

哥老会众人立刻脸色大变,齐齐地退后一步,将童冠军露了出来。他脸如死灰,喃喃犹如自语般解释道:“这是个例外,发生的概率还不足一成。”

“但愿如此。”郑寒出言挤兑:“我们又不是屠户,杀鸡屠狗的这种活,偶然为之还可以。老这样就有份了!”

童冠军沉着脸下令:“把他抬下去,刘欢,第二局你上。”

被点到名的那人全身瑟瑟发抖,有心想要拒绝,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就在他面如死灰,想要慨然赴死之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球场外缘传来:“第二场,我来!”

不知何时,擂台边上多出四条陌生的人影,说话的,正是其中身材最为高大的一个。

他的身材虽然高大,但是整个人枯瘦如材,给人一种极为妖孽的感觉。一双手掌上,骨节暴露,全无血色,更加是宽阔的吓人。此刻正遥遥指向公孙战君:“难得在这里碰到空空门的高手,不如把这第二局让给我俩玩玩如何?”

童冠军脸上惊喜交织,立刻一跃而起:“难得金师弟肯出手,只是不知道斧头帮这边是否同意?”

郑寒大手一挥:“公孙长老是我斧头帮的客人,出不出手,全凭他的心意。我们斧头帮对待朋友,一向坦诚有加。”

“公孙战君乐意出战!”

公孙战君对着郑寒含笑点了点头,然后长身而起,面对哥老会森然道:“哥老会敢胆插手空空门的内政,早已和空空门结下了不解之仇。能在擂台上了解,公孙战君求之不得。金宏江,老朋友!让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金宏江嘎嘎怪笑道:“公孙老儿,且看这一次有谁来救你。”

“聒噪!”

公孙战君冷哼一声,身形展开,如同恶虎跳涧,猛然向金宏江扑去。

他的全身每个骨节,都发出爆竹一般的炸响。整个人如同一尊不败战神,势不可挡,手掌变幻,如勾,似剑,似斧、如刀,正是闯少林七十二路擒拿手。

“七煞掌!”

金宏江则大吼一声,身体陡然拔高,一双原本宽大的手掌,更是变得大如同磨盘。散发出遮天蔽日的气息,向着公孙战君狠狠地抓摄而去。

“打!”

公孙战君的身体之上,陡然放射出一道金光。手掌之上,更是璀璨耀眼,如同赤金一样闪亮。果然无愧战狂的称号,明知金宏江手掌有异,竟然毫不避让,硬生生地与金宏江漆黑的手掌,撞在一起。

“砰!”

一黑一黄,颜色各异的两只手掌陡然相撞。其威势,实在不亚于两辆高速行驶的重卡,猛烈相撞。剧烈的撞击力,化做阵阵旋风,向擂台下飘散而去。旋风之中,更是弥散着淡淡的腥臭气息,前排的几名看客躲避不及,立刻感到一阵胸闷气喘,出现轻微中毒的迹象。

“退后!”

郑寒脸色不变,大袖挥舞,一道旋风包裹着毒气向外冲去,最后消散在透气窗外。

众人松了一口气。

公孙战君与金宏江,则同时闷哼一声,向后暴退。

金宏江的双腿,如同灌铅了一般,竟然抬不起分毫,只能深深地陷入地板之中。身体被动地向后拖飞,最后搽出一道五、六米长的血痕,才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