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慕洛温柔地看着花雅，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眼眸，清莹的眸心掠过一抹如雾的黯然。

“如果，如果你后悔怎么办……”

“我不会后悔的！”花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在雾影轩胡作非为，有一多半原因都是希望能够快一点当上雾影轩少夫人。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后悔嘛！

“你现在当然这么说……”

慕洛咬住嘴唇，纤长的睫毛覆下来，在眼睑上投下淡淡阴影。

花雅有些着急：“那，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

听到此话，慕洛的眼中总算有了些笑意，他轻轻按住花雅的双肩，漆黑眼眸对上花雅晶亮的双眼，声音温柔得像一片纯白羽毛落在湖水上：“我要你献出你此生的自由给我，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你将永生永世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好么。”

“嗯。”花雅迷迷糊糊地点头，只要能让慕洛相信她的真心，许下什么誓约都无所谓。

“可是口说无凭呀。”

“那要立字据？”

“不用，”慕洛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花雅，“这里有一颗药，只要你吃下去，我们的契约便自动生效。”

他望着花雅，眼神中情意绵绵：“你愿意为了我吃下它吗？”

这与其说是求婚，不如说，更像是个阴谋。

反正对于习惯了阴险处事的慕洛来说，只有阴谋是最合乎他个性的。

然而花雅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她更不知道慕洛的月楹之毒已经在刚才被塔貂蛇的毒性所化解。不管鸟鸟在心里怎样拼命呼唤，花雅都置若罔闻，她打开锦盒，取出那颗小巧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