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知道祭千澄在说谎?

为什么她会信任慕洛那个腹黑成性的可怕少主?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慕洛的身影已经不再那样邪恶可怕。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又是为什么开始的呢?

花雅的思绪蓦地飘远,心中荡漾着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感情。

厚厚的墙壁那边,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雪潋手持油灯,担忧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镜月罹,而镜月罹全身蒙着黑布,连脑袋都用黑色布袋套头,只挖了两个窟窿露出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睛,防止被地道里的灰尘和蜘蛛网弄脏衣服。

没错,这里是地道,连通皇宫众多房间的地道。

虽然机关无数,镜月罹却对每个机关都了如指掌,而这里的构造很特殊,房间中听不到地道里的动静,而地道中的人却能将房间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很显然,花雅和祭千澄那些“打情骂俏”的话语被镜月罹听了个完完全全。

“雪潋,给我把炸药洒在这里,我要把祭千澄炸飞!”

即使知道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个圈套,镜月罹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怒。

“庄主,您别冲动……皇宫的墙壁都是掺过铁砂的,就算炸也炸不穿,到时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雪潋连忙拉住镜月罹,油灯昏黄的火苗中,镜月罹的影子在墙上左右摇曳,竟有几分极阴之地的幽冷。

雪潋不由打了个寒战。虽然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着怎样冷血的手段,然而却没人知道这个身为疾风队大队长的腹黑少年其实是很怕鬼的。如今身处这种诡异的地方,看着庄主一身怪异黑衣和墙壁上飘来荡去重重叠叠的鬼影,雪潋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个家伙,明知花雅是我的人,还敢对她说那种话,看来他实在是不想要这个皇位了!”镜月罹完全没意识到雪潋苍白的脸色,依旧不依不饶,“计划提前,我今晚就要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六年前登基大典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