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镜月罹的神态,他似乎知道花雅的行踪动态,问她不过是想听听她的回答。

花雅也不敢随便乱编,老老实实地答道:“刚才我去了祭千澄的寝室,不过……不过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庄主您千万别误会啊。”

镜月罹愣了愣。

花雅,是在对他解释吗?

花雅并未察觉镜月罹眼中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异样神采,她想起祭千澄前几天对她说的话,心里不由为镜月罹担心起来。

“对了庄主,我今天出宫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祭千澄和慕洛准备联手对付水月庄,你可要小心呀。”

“嗯,我知道,我进宫也是为了这件事。”镜月罹望着花雅,幽黑的眸心似一潭深湖,“你最近与祭千澄走得比较近吧。”

不知道镜月罹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问题,不会是吃醋了吧……

“呃,”花雅有些害羞地绞着手指,轻声道:“也没有啦,那个……我……”

“他是不是有两个人格?”镜月罹不等花雅说完,便打断了她轻不可闻的声音。

看样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花雅心里在乱想些什么。

花雅觉得自己被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来,热情全失。

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抬眸看镜月罹,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心微微蹙起。

“庄主,”雪潋道:“祭千澄做了皇上以后,有时候眼睛会变成银色,个别大臣也提出过疑问,但有人在市井传播谣言,声称这是紫微星下凡的征兆,说明祭千澄是当仁不让的皇帝命,恰好登基之时您离宫,更被有心之人渲染成因缘宿命。”

“那伙人应该是他安排的,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觊觎皇位。”

从小皇弟就对他言听计从,若不是另一个人格驱使,他一定不会做出那般绝情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镜月罹心中突然生出些隐隐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