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独自倚在**,空气中有一丝暧昧的气息,看帘外的月影婆娑。清风送来阵阵清香。不禁又一个激灵,睡不着,真想吼一嗓子。想起超女的口号: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嘿嘿,反正附近人都认定狐居晚上有女鬼唱歌了,不再唱几次自己对得起观从。我扯开嗓子一嚎:

风吹过漫天的寂寞

爱枯涸枯萎的花朵

我祈祷不变的承诺

是谁在安慰心中饥渴

对面的房上似乎有东西听到我的歌声颤了下,我眯起漂亮的杏眼再看去,没有。继续扯着嗓子嚎: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

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

窗帘突然被掀起,一个身影利落的爬进来。还没能我看清便移到了我眼前,好快。比我玩的QQ三国里的神行之卷还快。等等!我反应过来,这人是干嘛的?这深更半夜的,本小姐这般琼姿花貌……莫非!传说中的采花贼来光顾我了?!我一惊一喜(你TM变态)发现面前已横了一条绳子,速度太他妈快了。我想象中的(不要,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哦。哈哈,小美人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这一切还没上演,我便觉得双手双足被绑到了床头与床脚。

神!这可不好玩了,我抬头望向来人……顿时像被雷劈到。

咕噜,咽口口水,我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

“哎呀,美人啊美人,你是采花贼么?你不用绑着奴家的,反正和你那么漂亮的人儿奴家也不亏。”我哈达子流一地。

他的眼神中有**裸的嫌恶。

“闭嘴。”低低的男音响起,他拿起床边的抹布毫不留情的塞到我嘴里。随后便从窗口再次像吃了神行丹一样的速度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发愣,反应过来后——靠,NND。不想听老娘唱歌也不用这样吧!混蛋!脑残!非主流!

嘴里呜呜的骂不出来,因为那家伙塞得太紧,微微动嘴便是酸胀得痛,涎液便从嘴角流出来,粘粘的流到脖子里。呜,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翻着白眼等天亮,时间好漫长啊~~~嘴巴要抽搐了,哎哟,酸死了!我委屈,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在月光下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可惜现在没看客,老娘的嘴可真是要残了,早知道大晚上不唱歌了,呜~~一个抽噎,我的下颚打得一震,酸到骨子里的感觉袭上来……

我这样一个懒人,做人时不到早上10后绝不睁眼,做狐狸时整日除了吃便闷在洞里睡觉,到人间时也是懒得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可是我破天荒的第一次观赏了一次日出,泪眼婆娑的望着太阳一点一点的从地平线上跳出来。一宿没睡,被嘴里散发着异味的破布折磨着,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嘴里淌出的唾液已沾湿了大半的枕头,衣襟上也满是湿湿的黏在身上。嘴早已麻木。只能像只木偶一样躺在那里。

一直到门口慢慢有小贩的叫声,锦画与素琴知道我贪睡,竟然没一个进来看看我。我耳朵自动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是慕容凌他们回来了,还有莫忧儿那吵吵闹闹的咋呼声。凤明轩也来了,在楼下和他们几人相谈甚欢,墨书和天棋似乎也在下面。我绝望了,为啥没人来看看我,虽然我平时懒,呜,是我的错……

过了好久,终于有声音在屋外响起,我眼底闪过希望,是锦画,似乎是端水来给我洗漱。她显然没看到幔纱里可怜的人儿,我透过纱帐看到她在外面把盆放下,边絮叨着王爷回来了,要我别贪睡起床下去看看。我无语,这群没良心的,不吓吓你们是不行了。

纱帐被掀开。我木然的盯着帐顶。耳边却听那丫头惊吓的大声尖叫,好尖锐的声音。从没发现锦画还有去当歌手的天份,专唱青藏高原那一类的。

楼梯上响起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一群阴影遮住了窗子在我床前。我眼微微一瞟,乖乖,慕容凌,凤明轩,上官穆,莫忧儿,加上天棋墨书和素琴。全了!

众人看我一脸惨遭**似的样子一时竟怔在原地,慕容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据我感觉,最让我郁恨终生的是他竟然不先给我松绑,猛的扑身压到我身上。我僵硬了一晚上酸痛无比的小身板经他这么一压,全身剧烈的疼痛神经立马造反。疼得喉底发出一声干哼,这一哼又触到了已经石化的嘴巴,眼泪泛滥马上纵横了惨白的小脸。

“小姐!”几声惨叫,“砰”的一声,天棋和墨书首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微微的用余光看了他们一眼,素琴和锦画也是一脸梨花带雨的。

看看其它几人,一脸悲痛欲绝的神色,连平时喜欢和我斗嘴,处处欺负我的莫小子也是一脸愤恨。终于等慕容凌给我松了绑,我试图合上嘴巴,发出几声怪声后却是无力。倒是激到面部肌肉,酸得我又是一阵梨花带雨。慕容凌牢牢的拥着我,我小脸趴在他肩上看到铜镜中的人,我不会这辈子就这样面瘫了吧?!

突然感到肩头一热,扭头看到埋首在我肩头的人。慕容凌,他哭了?!我嘎的闭上嘴巴,这男人太肉麻了些吧,上次他杀我时都没哭呢!

扭头看其它人,一脸离哭不远强忍着的样子。我推开慕容凌,准备回**好好休息休息我的小身板,一切等我休息好再说,却瞄到**的一抹艳红。天旋地转,怎么小红也跑来凑热闹了?!其它人也看到了吧,我火大,噌的躲进床里拉上幔帐。

“小狐……”外面是慕容凌过分低沉的声音,竟还带着一丝哽咽。

我躺在**活动自己一身错位的骨头,向上翻了个白眼,他们明显的误会了。转念一想,这如果顺其自然,就让他们真的认为我是被“采”了也不错。我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从缝里看到外面一脸戚然的莫小子,他这表情还真是千年不见。打定主意,我便光明正大的当自己被采了。

“你们出去……”淡淡的声音,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愁;装得够像了吧~~

“小狐……”慕容凌欲言又止,似是被上官穆拉出去了。一时室内无人了,我犹记得上官穆的声音:让,她,静一下!

乐呵呵的呆在屋里,好好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时是大晌午了。窗外传来小楼对面豆腐脑的清香。我咽了咽口水,好饿。

眼角瞟到房门口放着的几碟小菜,口水直流。我还是忍了忍,从枕头下的箱子里翻出不少甜果点心来,贪吃就是这点好。我平时总爱背着素琴往箱子里藏些点心。拈起一块糖油果子吃得好不开心,门吱吱哑开了,我忙躺下身去,将那半块果子直接咽下去,噎得我翻白眼儿。

是慕容凌,我隐隐约约看到他来到床前,形影单只,显得有丝落寞。见他直直往床边来了,我把眼一闭,将头侧到里面去。

一丝光亮照进来,床帐被掀开,慕容凌的影子映在里层的帐子上:“小狐,是我不好,我没好好守护好你,你不要想了,先吃点东西好么?”

我看着他的影子,想起刚吃的果子,嘴里怕是还有那浓重的香气。不敢开口说话,屏息躺在**挺尸。身后传来一声浓重的叹息,听得我心尖打战,要是让他知道我是装的还不把我XXOO了。

有只手抚上我的脑袋,我不敢妄动的躺在那里。慕容凌见我没有反抗便坐在了床沿上,开始了他呕心沥血对没有保护好的愧疚及要逮到那人剥皮抽筋刮骨的坚定。听得我浑身又是一颤,让咱失身的就是咱本尊呀……

可怜我那一颤落到别人眼里又成了另一番意义,慕容凌从背后扶起我。然后将我从**像捧珍宝一样捧起来。我微微张开眼看他,映着这一室的阳光和他脸的表情有悲,有恨,有怜惜,还有我看不清的情绪在他眼底丝丝缠绕。他感觉到我看他,低头看我。

我脑袋一缩,又闭上眼不看他了。桌上的饭菜,许多是甜的,虽然平时爱吃甜点,但刚吃过甜得流蜜的果子。现在面对这一桌只是看着就有些反胃了。我摇头抗议进食。

“吃一点好么?这个是你最爱的蜜汁慈菇圆。”他夹起一个蜜汁慈菇圆哄道,我嘴一撇,闭上眼彻底绝食。我是真吃不下这甜腻的东西了,所以你再温柔我的立场还是坚定的!

被紧紧的拥入怀中,我心情不错的趴在他肩上看窗外的柳絮纷飞。这姿势有些不妥,我推了推,推不开?再推,还是推不开。咬了咬唇,我家小红有泛滥的迹象了:“别碰我,很脏的”我这样被他拥着很别扭,额,会侧露(女生懂这句吧~~)

感觉他的身子剧烈的一颤,拥得更紧了。我翻着白眼望天,这厮想歪了吧。

“小狐,你可是怨我,我更恨我自己”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小狐不脏,我才脏,连你都保护不了。”

我小心的闭紧嘴巴,挣开他一头黑线的喝了一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