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眼中满是粉色,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运功却发现功力像是被什么封住了,是化功散!吃了化功散的人少则两月,多则两年才能恢复武功。

好你个月妈妈!眼睛四处瞟了瞟,原来是躺在了一个粉色的床幔中,看到床头有个铜铃,我用尽力气扯住。不时便进来一个人,看那身形,是月妈妈。果然,帐幔被掀开,映入的是月妈妈那张脸。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只是你放走了我这里的小倌,便要在这里抵债。你这姿色就算接客也没人要,就当个做前堂做杂活的丫鬟吧。这化功散我拿捏的准,一年后你就可恢复武功,那时你的债也还的差不多了便可自行离去。我这风月楼不是一般地方,你最好别惹事。”她不待我开口便慢悠悠的说完,中途还瞄了下我的脸。

想起昏倒前戴的人面,幸好有它救我一命。只是不知我戴了哪个,还在思索中。就见月妈妈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写的?”

是那首望江南,我吃力的点点头。月妈妈沉思片刻,不置可否的走出去。我躺在**,听着月妈妈在外面交待,说是等我恢复体力便让我挪到下人房去,以后在前堂干些端茶倒水的活儿。我撇嘴,还好她没叫我劈柴。

下午时体力恢复了些,马上就有个死鱼脸的丫头把我扔到了一间小房间里,这些房间在后院成一字状排开是下人房,每两人一屋。只是听说我这屋以前吊死过一个嫖客,都传言这里闹鬼,所以没人敢住。所以落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清闲了。

我的包袱被偷了,也没东西需要收拾,便坐在房里发呆。这风月楼要到晚上才有生意,白天大都在无聊中度过。房中有两张床,一张简易桌子,一个洗澡用的木桶。一面窗子在两张床之间的桌前。

这里阴气很重,看来要和“他”好好谈一谈。我颦眉。关上门坐在床前等“人”

果然,不一会木桶的缝隙中便流出腥红的血液,对面**的幔帐突然无风自扬。屋顶的横梁上有碎屑落下,像是有东西在上面一样。

我起身去看木桶,里面满是血液,在里面洗了洗手。扭头时一双穿着男式锦靴脚在我眼前晃悠,我伸手在那脚上擦了擦手,感到那脚一僵。

转身坐在**,“他”怯怯的到我身边坐下。

“别坐我这,回你**去。”一脚将他踹回去。

那人的表情像挖到宝:“你,你知道我在?”

我白他一眼:“老娘也算是个半仙了。”

“他”小心的坐在自己**瞄了瞄我,突然惊叫:“啊~~群魔封!”我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叫什么叫!再叫我让神仙来收了你!”

“他”坐下,不出一声的窝在自己的床角。

“你,听着。”我看了看他道:“我也不会赶你出去,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有,我洗澡更衣时你就到你**放下帐幔,不许偷看。”

“我怎么没感到你的法力?”他弱弱道。

“我的法力被红天封了,我的武功被那什么月妈妈用化功散化没了。不过我本体就是仙身,所以看得到你,对付你也足够,懂么?”

“懂了……”那小子的眼神分明在说:没见过这么笨蛋的神仙,我忍……

我正想着晚上要出去招呼客人,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喂。”

“你怎么那么吵?!”

“你,我以后叫你什么?”

“叫我清蝉。”

快到晚上了,我去拎了水倒满水桶,准备洗一洗,看着那死鬼跑回**放下幔帐才放心的宽衣下水。

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我看到帐子那里动了下。便屏息死盯着那,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伸了出来。

“死相,偷看人家”我笑着露出胸部以上的身子,小小的锁骨对着他,湿漉漉的发贴在身上,其中一缕向露出的乳沟中延伸下去……

“他”看呆了,一时忘了收回脑袋,我伸出一截莹玉色的手臂,朝他勾了勾手指:“再不伸回去老娘废了你!”看着“他”惊惶失措的伸回脑袋。

幔帐中传出“他”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我笑了笑,道:“没关系,反正你连人都不是,看了有什么。”那些凡人自以为做坏事时没人看,其实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些“人”在注视着他们。那些美人儿们洗澡时一定不知道,自己浴桶外面趴满了流着口水的“男人”

对于“他”无意中的偷看行为,我给于的反击就是告诉他,他不是人。

像他这种死后还留在人世不肯去投胎的鬼一定是在人世间还有让他们深深留恋的东西,奈何他们已不是这界的“人”

果然,那幔帐里再没传出声音。我自在的洗好,穿上“工作服”:一身灰色的布衣。

穿好向前堂走去,已经有许多客人在了。月妈妈远远的瞟我一眼,那眼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我缩缩脑袋,我哪知道原来男人是这么**的生物,天还没黑透就跑来寻花问柳了,也不怕老婆在家红杏出墙。

楼上的围栏上趴着几位正红的姑娘,和楼下的客人打趣笑闹着。而花魁自然是连屋都不用出的。姿色年龄都差点的姑娘大都站在窗边和门口招呼客人。明显的差异,我心下黯然。

站在堂中正不知要做什么,不远处桌上的姑娘便唤我过去倒酒,我嘴一撇,感情我就是在这给妓女和嫖客服务的?很快就忙了起来,给这桌倒倒酒,给那桌递递茶。结果不多时我口灿金花的将满场的客人都哄得开开心心,自然口袋里也得了不少银子。

月妈妈在远处挑眉看着一直咧着嘴四下忙碌的我,我抬头对他贼眉鼠眼的一笑,她也对我笑了笑。

“这小丫头,虽是破了相,但也倒伶俐嘛。”身旁一桌的一个白面书生说道,满面脂粉味,我心底暗骂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哎呀,谢谢未来的新科状元夸奖。”

等等……破相?!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好像我从戴上人面还没看我戴的是哪个。我悄悄的移向堂南边一面大铜镜前。

强按下尖叫的冲动,镜中的女孩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一道伤痕从右额横过眼睛到了下巴,伤痕开始时有一指粗,越往下越细,到下巴时已是尖锐状。我心底尖叫,这和漫画里那些精美的伤痕差不多,好可爱~!~好有暗黑色彩~~~!~

显然这样貌在这是极不受待见的,我也乐见其成,周旋于一桌桌客人间笑得更灿烂了。

月妈妈讶异的看着我的笑脸,正在我乐不可支时,楼上有了响动。

一个大汉被楼里的护卫扔到了楼下,正正的躺在了我的脚边。大汉怒骂着:“去他妈的泪凤,老子有的是钱,臭婊子还真以为自己清高了,还不是千人枕万人骑的货色。青楼里的女人就是给人骑的!还不见我一面……”大汉的叫骂着出了楼。

泪凤,风月楼的花魁。我冷笑,呵,好大的面子呢。其实,那大汉叫出的就是这堂中坐着的所有男人心底想的。看了看刚刚还在呤诗的一个书生,突然想起21世纪的一句话,想**就直说,谈什么爱情,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