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深夜,我穿好夜行衣随着月夜摸出门,今晚要去偷月妈妈的解药,我们小心的跑到后院月妈妈单独的小院子,我站在院门前正准备撬锁,却见月夜直接穿墙过去了——做鬼真幸福,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步履沉重。我忙躲在一棵树后,那两人近了才发现竟有那么巧的事!是芯哥哥和宇哥哥!我翻白眼,从树后冲出拦住他们。

芯哥哥眼急手快的一枚暗镖飞来,看到是我手堪堪一抖,才掠着我的脸飞过。我白他:“想谋害你妹妹呀?”看到两人又是带着伤,我忙扶他们去我的屋子。却听到背后月夜的叫声。

回过头,道:“月夜,我们改日再来。”

芯哥哥和宇哥哥疑惑的看着我,我不便解释,领着他们快步到了下人院中我的房中。进了屋便将他们二人往月夜**一推。

“说,怎么回事!”

芯哥哥犹豫了会,才道:“近来杭州城里有不少少女失踪,之后再被发现时便都已死亡,死相犹为可怖。我和宇便去察看,却被官府误认为是凶手,现在在被大内六个高手追杀”

我撇撇嘴,看吧,多管闲事的后果:“还好你们知道蒙面,不然明天不知传出什么事来!”

为他们看了看伤口,都不是很重的伤。拿些布帮他们绑好,突然发现床边有一支精美的簪子:“咦?这簪子是你们带来的?”我拿起问他们。

“我们随身带女人的东西做甚,不过这簪子还真眼熟。”宇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看:“真的好眼熟。”

正在这时,门外同起了零乱的脚步声,来人不少,宇和芯都是一脸沉重的面色。我忙起身到屋外,幸好不是官兵……我呼了口气,看向面前几个以泪凤带头的姑娘:“几位姑娘到我们这下人院有何事呀?”

“还问,贱奴!”说着泪凤左手边的碧安姑娘走上前直接给了我一个大耳光,我反映过来:“你他妈的打我!”拍手要还过去,却被另几个姑娘拉住,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面前是一群。我只能怒吼“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泪凤似是好笑的说了句:“就凭你偷东西,这小贼,月妈妈好心收留你,你竟不知好歹到本姑娘那里偷东西。”

我一怔:“你少在这信口雌黄,谁拿你东西了。”我被人拉着,说完这句突然想到屋里那簪子,不禁一冷,被暗算了!

“没拿?好啊,搜搜便知!”泪凤说着要往我房里去,嫩白的小手已抚上木门,眼看就要推开。我突然想到屋里的两人,若是被看到受着伤还穿着夜行衣弄出动静一定会把官府引来的。

“等等!”我大叫。

泪凤转过头:“怎么了?怕我搜出来?”

我咬着下唇,心下对她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吐出几字:“是—我—拿—的”

泪凤得意的一笑:“你这丫头,想要直接告诉我嘛,偏要偷偷去拿。这事不好处理,风月楼管下要一向是很严的,但今天月妈妈不在,这可怎么好呢?”

我听了心里又是一冷,怪不得去月妈妈小院时那么安静,原来是不在,看来泪凤这是早策划好的了。我抿唇,她那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今天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去把簪子取出来还你!”我挣开几人,走到屋子里关上门。看着门后的芯哥哥和宇哥哥,宇哥哥手里还拿着那簪子,便从他手中取了过来。

“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当初给泪凤的?”宇哥哥的脸色很是难看。

“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许出来!被发现了你们这打扮会引来那些大内高手的。”

眼见宇和芯直要往外冲,我连叫月夜:“把他们绑起来!”

宇和芯一愣,看了看空空的屋子。就这当,月夜已取了他当初上吊的绳子,那绳子因为是他上吊时用的,所以月夜能触到这样实物。宇和芯瞪大眼看着一根绳子横在眼前,等他们回神月夜已牢牢的绑住他们。我不放心的又往他们嘴里塞了两个手帕,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不好意思道:“先难为你们了!”

门外响起泪凤的声音:“那丫头是不是逃了,你们进去看看。”

我忙出屋,对着泪凤几人将簪子递给泪凤:“好了,你走吧!”

“走?”泪凤无限风情的一笑:“怎么走呢?我刚好像说过风月楼管下人很严的。若是每个人都学你偷东西怎么办呢?”

“你别太过分,我还说是你栽赃给我的呢!你哪只眼看到我拿你东西了!”

“我过分?昨天几位姑娘都看到了,你从我房里还来,还关上了门呢!”泪凤道,她身边的几个人都附合起来。我突然想起那天泪凤的房门大开着,我帮她关门的事。

“你设计我!”怒吼

“怎么是我设计你呢?你没事怎么去我房间了呢?”泪凤笑了笑:“今儿月妈妈不在,可怎么办呢?”

她身边的碧安又道:“姑娘,您就相当于这二当家的了,月妈妈不在,您就代之以儆效尤吧。”

泪凤笑着点了点头,盯着我的眼睛露出狠厉的光:“取荆鞭来。”

我咬住下唇,荆鞭,顾名思义就是带着许多小刺的铁鞭。打在身上,不止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了,这泪凤怎么那么狠!普通丫环熬不过十个就能去见秦始皇了!

一条荆鞭被拿了出来,持鞭的那头绑上了柔软的皮毛,泪凤拿在手里满意的笑了笑,几个姑娘看好戏似的退了开。

“呲……”突如其来的一鞭子打在了背上,无数的小刺从裂开的血肉上生涩的划出无数的小伤口。我生生的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的感觉让我近乎晕厥。

“啪……”又是一鞭,手臂被我咬的血汪汪的流出来,只是仍敌不过身上疼的万分之一。忍!

一时血肉飞溅,我能感到有的地方的肉都被小刺挑了出来,已经十三鞭了,眼前很模糊,却晕不过去,因为是仙体吧。我从未如此恨过这个该死的身体,让我想死都死不了,只能清醒着承受着锥心的痛。

泪凤似乎是没想到十几鞭过去我连晕都没晕过去,也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她似是更不爽,鞭子加快的抽在刚刚抽的地上,有的地方似乎已从骨头上划过。我再也忍不住的惨叫出声,叫手臂已无法抵挡痛意,鞭子终于抽破了我所有的防护,我像个初生的婴儿,随着痛苦发出身体里最惨烈的声音。

直到已经叫不出来哭不出来,嗓子里只是随着鞭子发出吡吡声。恍若听到有人惊呼:“天呐!四十鞭了!按说挨了三鞭就会不醒人事了,她怎么还清醒着!”

泪凤可能是玩够了,也吓到了。扔下手中的鞭子,声音有丝颤抖:“我……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偷东西,不然惩罚的比今日要重百倍。”说罢将一盆东西泼在我身上,这次真的差点晕过去,只是仙体不允许,是辣椒水!我张着嘴已发不出声音,脚步声离去。我倒在辣椒水里生不死,如果刚刚是最深的痛,那现在便是被痛一点点的折磨,刚刚的鞭伤慢慢的折磨着我,我能感到那裂开的血肉慢慢吸附着辣椒水。

很久,屋内有了声音,一双冰凉的手抱起我,是月夜。我看了他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他知道我的意思,是不让他放开屋内的两人,现在若是放开,我怕他们会直接冲到前堂找泪凤。

被放在**,我已无力看芯哥哥和宇哥哥是何表情。大脑被痛折磨的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空洞的望着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