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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头发和身体,又换上了旧衣。衣服有些瘦小,但还穿得下去。衣料粗粗的,面上打了若干补丁,散发着隐隐的鱼腥气。陆天诚皱皱眉头,只能忍了。

衣服换好,肚子却骨碌碌叫起来。赵有来摇摇头,从屋梁挂着的一个篮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黑黄的馒头和几条小咸鱼。“村子穷,没啥好东西,将就吃点吧。”

“谢谢。”陆天诚拿起馒头,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问,“赵老丈,这里是属于哪府哪县?”

“这是吉嘉的地界,我们这是赵家村,归庆元县管着。”赵有来拿个板凳坐下,点起烟袋,呛鼻的烟气熏得陆天诚一阵咳嗽。“乡下人家,不用老丈老丈地喊,叫我赵老汉就行了。我看小哥不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在河上翻了?每年这前后,总有几个遭了水的大难不死,被冲到我们这里。”

“哦。”难怪刚才那位老大爷说什么又来了一个。“在下要去信苏探亲,贪图路程近便,走了水路,没想到遇上了水贼。”赵有来手一颤,烟袋差点落到地上。

“人老了,手不停使唤了。”他抓紧烟袋,嘿嘿笑着解释。“算了,这衣服,要是小哥不嫌弃,就当送给你了。”

“那就多谢老汉了。”陆天诚点点头,把放在嘴边的馒头一口咬下去。唔......好硬,嚼在嘴里还涩涩的,陆天诚差点没吐出来,使了半天劲,才将这口勉强咽下去。

“吃不惯?”赵有来“吧嗒吧嗒”抽着烟袋。“有这个吃就不错了,总比饿死强噢。”

“还好,还好。”总是吃着米饭白面,却忘了这个世界的进程既然相当于唐宋,那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应该也是相仿。也就是说,中国古代史里读到的贫苦百姓吃糠咽野菜毫不稀奇。陆天诚强笑着,心里微微发酸,把那个硬馒头一点一点吃了下去。实在咽不下,他便就着海碗里的水,“咕咚咕咚”愣冲下去。

肚子里有了食,又换了干燥的衣服,陆天诚精神放松了下来,开始考虑如何回去。“请问老汉,从这里到你说的那个庆元县有多远?”

“大概二三十里吧,走道的话,一两个时辰也就够了。”赵有来从鞋底磕磕烟袋,“今天太晚了,你就在我家睡一晚,明天再去吧。”

陆天诚遇袭,又掉到河中挣扎求生,体力消耗太大。爬上硬硬的床,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可是总睡不安稳,又梦见了船底被凿漏,詹逸群护着他边战边退,最后被迫跳入江中。河里的水草擦缠住了他的脖子,喘不过气来,他被憋醒了。一睁眼,床边的亮光照得他眼疼,自己的脖领子被人薅着扽得半坐起来,难怪他不能呼吸。

见他醒了,一个男人笑着骂:“你小子还挺能睡的,害老子摇了这半天才醒。”松开了抓他衣领的手。

稍微适应了光线,陆天诚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才看清眼前的男人个子不高,黝黑剽悍,此时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赵有来站在旁边愁眉苦脸地道:“二栓子,还是算了吧。这位小哥是个读书人,做不来你那勾当的。”

“读书人正好。要不是听爹你说他是个读过书的,我还不要咧。”二栓子满心欢喜地道:“我们那里就差个识文断字的。没想到这次偷偷回来看爹你过得好不好,竟碰上这等好事。”

赵有来唉声叹气,“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去呢。”

“不去?”二栓子扭过脸,脸上神色变得狰狞,“他要敢不去,老子立马剁了他。喂,说你呢,去不去?”他冲陆天诚呲呲牙道。

陆天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去哪里?”他茫然地问。

二栓子一拍脑门,“看老子,糊涂了。”他搬来个板凳,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老子叫赵满,小名二栓子,这是我爹。”他指指赵有来。“我和几个兄弟在水里讨生活,都是大老粗,缺个认识字的。老子看你倒合适,来吗?”

这......这都是哪跟哪啊。陆天诚哭笑不得,说了半天,除了明白他是赵有来的儿子和想要自己加入,别的都没听懂。可不管是干什么的,自己也不可能去啊。“那个,赵——赵大侠,在下明日还要去县城寻找失散的家人,怕是要辜负赵大侠美意了。”

听陆天诚喊他赵大侠,二栓子乐滋滋的挺美,而后听到陆天诚拒绝,他可不乐意了。“告诉你,小颗子。老子要你去是看得起你,要是不去,”他回手从后腰一抹,“铮”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横在了陆天诚眼前,“它可是不答应。”

陆天诚冷汗流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赶紧改口:“有事好商量,好商量。赵大侠能否告诉在下,去哪里呀?”

“老子刚才不是说了,在水上讨生活。”赵满斜眼看他,一幅你弱智的神色。

嘿嘿了两声,陆天诚硬着头皮继续寻求答案,“打鱼?”不过打鱼和认不认识字有关系吗?

“娘皮的,非要老子说这么明白。你们读书人脑子不是挺好使吗。”赵满瞪起了眼,大有一言不合血溅当场的架势,“官府称我们是水贼。我呸!”他往地下吐了口唾沫,“还不是他们逼的。”

旁边半天没吭声的赵有来cha话道:“二栓子,这位小哥可就是在河上被人劫了,才来这里的。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不是说过只劫那些有钱的,可不能干昧良心的事。”

“被劫了?”赵满一愣,猛地跳起来骂道:“谁抢老子的地盘了?娘皮的,要老子知道,给他捅上二三十个窟窿喂鱼。”

“真不是你们干的?”别看赵有来那瘦巴巴的样子,倒是还挺有精神。

“不是,爹。”赵满分辩道:“下午我和兄弟们去城里耍来着,结果听说,”他压低了声音,“京里来的一个王爷掉到河里去了,城里下令戒严,我们就赶紧跑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干的,这下子,又要有一阵不好过了。”

他瞅瞅陆天诚,“你别就是那个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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