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敏嘴里嚼着一口止血草,没能说话,只好苦笑,摇头了。

梁经标笑说:“丹丹,告诉爸爸,什么动物吃草呀?”

丹丹说:“牛。”

“哞。。。哞。。。”梁经标学着牛叫了两声,笑问:“丹丹,爸爸这样子叫像牛叫吗?”

丹丹摇摇头:“不像。汊”

“这样子的。那你告诉爸爸你想不想听牛叫呀?”

“想。”

“好!”梁经标随即凑到丹丹的耳边嘀咕了一会,丹丹就呵笑着说:“阿姨,你能学一下母牛叫吗?我爸爸说你叫起来很像的。呵呵。。。朕”

温小敏凶凶地瞪了一眼梁经标,扬起一手,做了一个打的样子,然后示意丹丹帮她打。

丹丹很聪明,会意地扬起小拳头,说:“爸爸,你惹阿姨生气了,我要替阿姨惩罚你!”说着,锤打了几下的父亲厚实的肩膀,也可以这样说给她父亲松了一下筋骨。

“哎哟。。。”梁经标故做疼痛的样子着,抬手捂着被打处,说,“好痛哦!——爸爸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再惹你阿姨生气了。”

“这才差不多。——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呀!”丹丹可爱地说着,一脸胜利地表情望向温小敏。

温小敏微笑地给丹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把已嚼得几乎碎了的止血草吐在一手心上,接着侧脸吐了几口青绿色的唾液,随后便把嚼得几乎碎了的止血草摊敷在梁经标流血的伤口上。

浓浓的止血草液汁,从伤口流入,很痛,梁经标咬牙顶着,不呻半声。

温小敏轻声问:“痛吗?”

梁经标微笑回:“不痛。”

温小敏突然用力一摁压梁经标腿上的一处肤色泛紫,囊肿,但却没有流血的地方,微笑问:“那这样子呢?”

梁经标随即“哎哟”求饶:“痛。这痛。。。”一脸扭曲夸张的痛苦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懂得痛呢?!”温小敏含笑着说。

梁经标捂着刚才被摁压的地方,苦笑说:“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没你狠。——再说这只不过是对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报复心理太强了。”

“那也是你逼的。”温小敏微笑说着又快速伸手去摁压了一下梁经标另一条腿上的一处肤色泛紫,囊肿,但却没有流血的地方。

“哎哟。。。痛啊!”梁经标苦笑忍痛说。

温小敏微笑着,没有说话,然后在梁经标身边坐下,叫愣愣地望着她的丹丹到跟前去,问:“丹丹,想吃野果子吗?”

丹丹问:“什么野果子呀?”

“等下。”温小敏拍拍手上的灰尘,从裤袋里掏出了几个中指般大的、青青的野果子,说“就是这些。阿姨刚才摘的。”

丹丹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拿起了一个,问:“这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看阿姨的。”温小敏微笑说着,拿起了一个,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丹丹皱巴着脸,说:“这真的能吃呀?”

温小敏微笑着点点头,说:“不但能吃,而起很好吃的!——你吃一个试试看嘛!真的很好的。”

丹丹将信将疑地把手中的野果子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怎么样,阿姨我没有骗你吧?”温小敏说。

丹丹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点着头说:“好吃。——阿姨,这些我全都要了。”说着,把温小敏手上的几只果子全都拿去了。

温小敏微笑望了眼梁经标,说:“丹丹,你不给一个你爸爸尝尝啊?”

“哦。。。”丹丹望向旁边梁经标,问,“爸爸,你要尝一个吗?”

梁经标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张开嘴巴,等待着。。。。。。。

丹丹可爱地仔细地挑选了一个最小的,放到了梁经标的嘴里,说:“很好吃的。甜甜的。”

梁经标边微笑地嚼着,边抬手去摸了一下丹丹的头,说:“你这小鬼头。。。。。。”

“丹丹,到阿姨这里来。”温小敏微笑着把丹丹拉到了跟前,说,“能再给一个阿姨吃吗?”

“能。——张嘴。”丹丹答应得很爽快,然后拿起一个最大的,送到温小敏的嘴边。

温小敏微笑说:“阿姨不吃了,留着给丹丹吃哦!阿姨刚才只是想看一下丹丹还喜欢阿姨不而已。”

丹丹笑说:“当然喜欢啦!呵呵。。。”

一旁的梁经标插嘴说:“丹丹,爸爸想再吃一个。”

丹丹鼓着小嘴巴,说:“不给了。”

梁经标苦笑:“为什么啊?”

“你吃过一个了。”

“那刚才你阿姨也吃过一个了呀,你为什么还给她吃呢?”

“这不同。这些果子是阿姨摘回来的,还有你刚才惹阿姨生气了,所以你只能吃一个最小的。”

梁经标无奈地苦笑:“这样的。”

丹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是这样的。”

温小敏微笑着给丹丹竖起了个大拇指,夸奖道:“丹丹最棒!”

丹丹高兴微笑,没有说话。。。。。。

突然,一阵爽爽风儿掠过,树木摇晃,枯叶纷飞。。。。。。梁经标沉醉般张开双臂,微仰着头,沉沉地吹了口气说:“很不错的风。——我说今天也真够倒霉的,要打猎时,枪哑火;不打猎了,想回去,没就几步,就被马蜂穷追不舍,还弄得我跌了一跤。。。。。。对了,你们刚才没被马蜂蜇到吧?”

温小敏无语地笑道:“现在才问这个,有意思吗?”

“呵呵。。。刚才不是忘记问了嘛!”

“晕。”

梁经标望着温小敏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微闭起眼睛,沐浴起爽爽的风儿来。。。。。。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温小敏凑到丹丹耳边嘀咕了几句,丹丹便笑嘻嘻地、小心翼翼地走到还闭着眼睛的父亲身边,把嘴凑到其耳边,然后突然大声叫道:“爸爸!该醒啦!”

梁经标惊颤了一下,抬起一手抚摸着嗡嗡空吗的耳朵,苦巴着脸问:“怎么了?”

丹丹回:“回去吃饭,钓鱼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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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经标无奈地苦笑说:“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声叫啊,爸爸的耳朵都快被你弄聋了。”

“呵呵。。。我怕爸爸你不醒。”

梁经标望了眼一脸微笑的温小敏,问:“是不是阿姨教你这样子做的?”

丹丹望了眼温小敏,然后坚决地摇摇头:“不是。”

梁经标呵笑:“呵呵。。。你小小年纪还学会包庇啦?”

丹丹眨巴着眼睛,愣想了下,说:“才没有呢!”顿了顿,冒出句:“什么是‘包庇’啊?”

这话一出,梁经标、温小敏都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丹丹感到很奇怪,便问:“你们在笑什么啊?”

梁经标摆摆手,说:“没什么。——我们回苗爷爷那儿吃饭啦!”说着捡起身边的枪,挣扎般站了起来。

“爸爸,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包庇’呢?”丹丹说。

梁经标微笑地望了眼也已站起来的温小敏,说:“叫阿姨告诉你,阿姨她懂。”

“阿姨。。。”丹丹期盼地叫道。

温小敏伸了个懒腰,微笑地弯下身来一把抱起丹丹,说:“阿姨告诉你。——包庇呢,就是一个人为了保护另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而不愿把那个做了坏事的人所做的坏事说出去,以达到保护那个做了坏事的人的目的。。。。。。”

丹丹侧愣着脑袋听着,摆着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温小敏见到,又解释道:“这就好比说,阿姨刚才做坏事了,你为了保护阿姨,希望阿姨好,不愿把阿姨做的坏事告诉你爸爸。。。。。。”

丹丹打断说:“阿姨你没有做坏事呀,是我爸爸惹你生气了!他做得不对。。。。。。”

温小敏微笑着,轻吻了一下丹丹可爱的小脸蛋,没有说话。。。。。。。

几十分钟后,梁经标、温小敏有点气喘吁吁地走回到了老苗那两间木屋所在的山头。此时的老苗正倚着那间有水缸,有灶台的木屋的门柱坐着,嘴边叼着根烟蒂很长了的纸包旱烟,缕缕地烟雾正在盘旋上升着,最后消散在空气中。我们从长长的烟蒂,可以猜想得到这根叼在他嘴边的烟已很久没动过了。。。。。。他的双眼此时正茫然地盯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看,经久不眨一下,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但他那迷离、深邃的眼神又好像在告诉着外人,此刻的他正沉寂在久远了的过去中,沉寂在那段抑或美好,抑或甜蜜,抑或热血沸腾,又抑或痛心,抑或槽糕的岁月里。。。。。。。

“老苗。老苗。。。”梁经标远远地就爽朗喊道,“我们回来啦!”

老苗惊颤了一下,叼在嘴边的烟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随即他故作淡定地抬脚去踩灭了烟头,望向他们,爽朗地说道:“回来就好。正等着你们回来开饭咧!——哎,经标,你这是怎么了?跌跤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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