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冷风敲打着玻璃,卷起干燥的尘土抚mo着蓉城这座城市。

或许人真的会变,为了生活,好人变坏,坏人悔过,这个社会让人捉摸不透,到底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或许永远都没有一个答案,但是唯一不变的是适者生存的法则和寻找目标的追逐。

刘伟躺在**,想到杜明涛这段时间的变化,唏嘘不已。的确是变了,这是作为销售人员必备的本领,如果没有变化,永远不能适应这个圈子。也只有变化,才能让人更加完美,这是一个雕琢的过程,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每个员工都在想能够找到一个好的领导,刘伟以前也一直这么认为,自认为也是一个不错的领导,但是从自己离开全通,让他看到了很多。也许一个好的领导并不是最好的,或许是以前自己的帮助太多,反而禁锢了他们的个性,没有他,这些人不是正在悄悄地变化么?或许一个艰苦的环境更能锻炼出一个人的意志。

“小琳,我亏欠你的太多,有些错,需要用一辈子来偿还。明涛,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希望能够帮助小琳走过以后的路……”

“杀——”看着血光飞溅,一个个爆头躺下,我心情格外好。gameover,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才想到该睡觉了。

打了半个晚上的cf,只能用痛快淋漓来形容。刚刚过了公测的cf,以前还没怎么玩,现在玩起来,的确很爽,最起码不像cs那般,可以连续的死掉、重生、重生、死掉,而且那些“咻咻——”的弹痕感觉,也有了更多真实感。

也许人们都太过空虚了,才会对这种网络游戏更加崇拜,不过网络游戏也给生活中增添了不少乐趣。如果现在徐峰还在的话,他肯定会明天请假然后玩上一个通宵。但是我可没有他那么好的精神,感觉他上辈子肯定是一个冷血动物,因为他的精力永远都那么旺盛。

关上电脑,却没有睡觉的感觉,索性喝了杯水,然后打开房门,直接上到楼顶。这里我和徐峰可是常客。但是今晚却不同,只有一个人,站在寒风中仰望万里夜空。浩瀚天空中月光皎洁,点点星辰并不明亮,似乎被这洁白月光给遮去了应有的光芒。

站在护栏旁,看着远处江山路上明亮如长蛇的路灯,偶尔一些车辆飞速而过,让这个寂寥的夜晚增添了一些生机。

风太冷,我紧了紧衣服,应该让自己冷静冷静了。

饭店雅间,灯光通明,薛长平正在和一个朋友推杯换盏,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薛长平喝的满面红光,本来宽大肥厚的脸,现在变得油滑通红。再看对坐那人,高倍的眼镜下却掩盖不知一双刁钻精明的眼睛,穿着看着随意,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浑身上下都是一些“高档产品”。

薛长平端起一杯酒道:“张总,咱们再来一杯!”

被叫做张总的人急忙摇摆着双手道:“不了,不了!我可没有您薛总海量啊,这酒咱还是免了吧?”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酒量可是公认的千杯不醉啊,怎么到我这儿反而客套起来了?莫非看不上我不是?”

“哪儿的话!”

薛长平眼睛一转道:“呵呵,要不这样,咱们把这杯酒给干了,然后我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再乐呵乐呵!”

“这——”

“哎,不要推辞了,来吧!”

张总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干了——”

两人聊的正欢,薛长平也很是畅快,没想到今天的客户会这么成功,那些人都被自己的一番说辞给感动的一塌涂地,而且酒宴上很多客户当场就要求订货,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事半功倍啊,如何不让人高兴?本来从刘伟走后,业绩一直下降,如今士达总部又缺少市场费用的支持,所以想要完成这个季度的任务,拿到那部分返点谁都没有把握。但是这次的客户会让薛长平信心百倍,也更增加了对自己的实力评估。一个小小的计策就扭转了不利局势,看来上天对自己还真是眷爱有加。

都说职场如战场,此话一点不假。如今的商场,每一个产品都会有几十家供应商在竞争,市场的大小就决定了自己在市场中的地位。前几年快消行业好做,那个商家不是赚的肚满肠肥,然而好景不长,一个好的市场往往会迎来无数新厂家,快消市场也是如此,越来越多的厂家纷纷投入快消品行业,市场就这么大,僧多粥少,又都想出一连串的营销思路来打开品牌。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产品多了,良性竞争也会变成恶性竞争,一些商家开始免费铺货,甚至大幅度拉价。知名厂商无奈之下也只能效仿,往往一个产品价格稍降一次,就能压死不少小厂家,无奈厂家太多,快消利润本来就薄,恶性竞争在铲除对手的同时,也把自己置身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价格易降不易涨,从而让这个红火的市场变成了一个充满硝烟的战场。

如今薛长平完全体会到了降价带来的麻烦,但是自认为个人实力良好的他的确走了一步怪招,而且是一个有效地怪招,一个招式就把这个季度的业绩给拉了起来。

薛长平和张总两人酒足饭饱之后,薛长平打算带着张总去乐和一把,但是这时雅间的门却被推开了。薛长平抬头一看,来的人竟然是阿云,一看她来,薛长平气不打一出来,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儿,好端端的一件事儿真怕阿云给搅黄了。都说红颜祸水,女人就是女人,永远就只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捣乱。看来江山毁在女人手里也不是不可能。

“长平,我找了你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阿云微笑的问,看到旁边有外人,也不失风度的羞赧一笑。

那张总看到一个长的颇有韵味的女子破门而入,想到刚才薛长平的话,有看到此女子对自己献媚一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运气真好,这薛长平还真他娘的会来事儿,说来就来。

薛长平脸色一变,对走来的阿云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位是?”

薛长平看到张总色迷迷的小眼睛正透过厚厚的镜片上下打量着阿云,更是一阵鄙夷,但是有不好说出口,只能对阿云道:“这位是张总,来为咱们公司带来好的项目。”同时转脸对张总道:“张总,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阿云。”

张总没怎么听薛长平的话,只是贪婪的盯着阿云看,薛总无奈的咳嗽了一声把他目光拉回来,又重新的介绍了一遍,张总才算明白,脸色一变,悻悻的给阿云问了声好。

薛长平知道阿云来一定没好事儿,于是说道:“阿云,我和张总还有事儿要谈,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

阿云一笑,盯着张总问道:“哦,那我在这儿还算多余了?是我来错了?”

张总无奈的笑道:“不,不,这个……薛总您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朝薛长平看去。

薛长平不耐烦的说:“小云,不要闹了,你先回去,我们马上要出去一趟,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一下。”

“那好啊,”阿云也杠上了,“我跟着不是还多了个出主意的人?”

“你!……”一句话把薛长平给噎住了。

张总看形势不对,只好悻悻的说:“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薛总咱们改天再约?”

“这个……那真是对不住了!”薛长平说。

“呵呵,没事儿,咱们改天见。”说罢,张总站起身来,悻悻的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薛长平和阿云两个人,薛长平坐在桌子上发呆,用左手扶着脑袋,右手在脸颊上刮了又刮,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阿云生气的说:“我是你妻子,我不能知道你在哪儿吗?”

薛长平最烦的就是她这个胡搅蛮缠的性子,打不得说不得的,也只好无奈的摆摆手:“我哪儿敢怪你吆!”

“你最近在干嘛?家也不回,整天花天酒地的,我今天要不来,你是不是又去逛那个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

“就那种地方!”阿云气愤的嘟囔着说。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薛长平也有些生气,心想着女人管的也太宽了吧,好好呆着家里就行了,整天出来算什么事儿。

阿云也是牛脾气,脸色一红,发飙道:“那地方就是去逛窑子,你……你猪脑子啊,飞要我说出来。”

薛长平一听,脸色刷一下拉的阴沉,对阿云瞪着眼睛说:“滚蛋,别烦我。”

“你……”一句话没说出来,反而泪水先流了下来。

薛长平仍然不屑的发火道:“你们女人懂个什么,我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你烦不烦?你想跟着我,那我什么事儿都不敢,整天呆在家里陪你行不行?”

“你,我有整天跟着你吗?我只是让及按时回家!”阿云哽咽的说。

“扯淡,没时间给你理论。”说罢,薛长平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站起来往外走。

阿云一急,急忙站起来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道:“你,你又打算去哪儿?”

“回家!”薛长平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