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旧寂静着,现在的纽约应该是白天吧。

王佳佳低头,看着手机上拨出的号码,这是她刚刚向陈佑安问过来的,陈言恪在美国用的号码

数字已经按出来了,但是就在按下拨号键之前,她却犹豫了。

她现在给他打电话合适吗?

万一他现在正在忙,她会不会打扰到他啊?

如果……他并不想接她的电话怎么办?

更或者……如果电话是别人接的,对方还是个女人,她该怎么办?

就像陈佑安说的,陈言恪可是全球屈指可数的钻石王老五,追他的女人可以从纽约排到北京……万一……陈言恪……

嗷嗷……王佳佳,你在胡思乱想什麽啊!

王佳佳用力地甩甩头,抑制住自己胡思乱想!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个……陈言恪这次走了都没跟她说一句,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厌倦她了呢?

也是!

就像陈佑安说的,她的先天条件确实不怎么样,胸还是a罩杯的,最近努力了一点,好像可以穿b减了,可是和那些c罩杯、d罩杯、e罩杯、f罩杯、乃至g罩杯的人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哇……

她记得郑倩姐姐曾经跟她说过男人对罩杯的理解:

a罩杯—airport:机场,

b罩杯—barelythere:那里几乎没有,

c罩杯—cando:凑合用,

d罩杯—damngood:真合适,

e罩杯—ecstasy:令人**,

f罩杯—fake:假的吧?

g罩杯—god:天……

虽然说,我们中国人普遍以a和b为主,她也不算太差,但可是……陈言恪现在是在美国啊……

和那些丰满的白色人种来说,她简直就是飞机场中的飞机场啊……

王佳佳突然自卑了

陈佑安说得对,她应该后天努力,以后她要天天吃木瓜、麦片……

哎——

那又怎么样?

王佳佳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叹了口气,她依然还在纠结要不要给陈言恪打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王佳佳凝神一看……

是没法显示的号码!

会是陈言恪吗?

王佳佳有些激动地抓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喂——”

王佳佳的声音充满着激动,但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将她的心情拉到了谷底,给她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你是?”

王佳佳有些奇怪,怎么会有无法识别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呢?

“小佳佳,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好伤心啊……呜呜……”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一个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这个声音王佳佳有些熟悉,但是似乎又和记忆中有些不大一样。

“郑倩姐姐……?”王佳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我啦……”

“郑倩姐姐,你不是去太空空间站了吗?怎么回来了?对了,你的声音怎么……”

“阿嚏……”

王佳佳的话还没讲完,电话那端便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很显然,某人感冒了

“没事。”郑倩吸了吸鼻子,道,“我今天刚回来的。”

“咦?郑倩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啊?”

王佳佳不解地问道,她仔细去听,发现电话那边出了郑倩说话的声音以外还有其他杂音。

“我啊——现在在坦桑尼亚呢……”

“坦桑尼亚?你不是说今天刚回来吗?怎么又跑到非洲去了?”王佳佳有些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你老公害的?

郑倩今天刚回到地球,本来想回家和宝贝干儿子团聚一下的,小源爲了迎接她凯旋,特地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大桌堪比满汉全席的大餐等着她来品尝。

眼看着可以终于不用吃难吃的太空餐,好好饕餮一顿了,谁知道家还没走到,她就接到研究所的打来的电话,说有新任务,让她去坦桑尼亚的乡下去做一个关于聚落的田野调查……

关于聚落的田野调查,那是人类学家做的事情,关她p事啊!她主要是研究物理的,阿基米德传人啊……

让她去调查聚落……

而且还在非洲的乡下啊……

那条件,可以想象了!

她现在住的地方已经是附近方圆几十里内最高档了!

可是这么高档的地方,却连个马桶都没有,她好说歹说,才说服老板花了钱买了个水桶,让她当马桶用……

悲催的是她住的地方还漏水,现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要不是她以前在热带做调研的时候曾经和原始部落一起住过,现在肯定要崩溃了!

郑倩用膝盖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她那个亲爱的师兄搞得鬼……

陈言恪……你这个魔鬼……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

你以为你给我们研究所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成为首席赞助人就了不起啊!

好吧!

你了不起!你让我一个堂堂物理学家去非洲调查什麽聚落的构成这种人文学科的人做的事情也就算了!

你好歹也给我提供一辆房车啊,让我有个地方落脚啊……居然让我住连电马桶都没有的地方……

陈言恪,你干嘛不干脆让我去调查艾滋病算了……!那至少还是理科……和她的研究领域还比较接近一点……

“郑倩姐姐,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了啊?”王佳佳见郑倩半天不说话,有些奇怪。

“在的。”郑倩收回了对陈言恪的咒骂,回过神来和王佳佳说话,“对了,佳佳,你最近好吗?阿嚏……”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郑倩姐姐,你没事吧?感冒的话最好去看医生……”王佳佳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啦!我已经吃过药了。”郑倩笑道——看医生?这鸟地方,连去买水桶都要走半个小时,只差没翻山越岭了,还看医生……

就算有医生,估计也是不靠谱的赤脚医生,说不定没病都被治出病来!

“阿嚏——阿嚏——阿嚏——”郑倩的话刚刚说完,连续又是好几个喷嚏。

“那个……郑姐姐,你确定你不要看医生吗?”王佳佳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啦!我的身体很好的!”

郑倩笑了笑,话刚刚说话,一滴水从屋顶落了下来,正好掉在她的头顶……

“倩姐姐,我怎么听到水声啊?”王佳佳不解地问道,“你那边下雨吗?”

“恩啊

!狂风暴雨呢!”郑倩笑了笑。

“对了,倩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突然跑非洲去啦?”王佳佳再次问出自己的问题。

“这个啊……”

郑倩干咳两声,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陈言恪的报复,毕竟这是陈言恪和她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王佳佳是无辜的。

“那个……我来这边做调研啦!你知道的……我手头还有个人类学的课题没做完呢……”

郑倩清了清嗓子,改口说道。

“哦……这样啊……”王佳佳似懂非懂,“那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啊?”

“这个啊……要看情况。”

郑倩很客观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的确要看情况,陈言恪这个腹黑,给她的这个烂课题怕是一时半会儿做不完了……

其实也不能说做不完!

她如果效率一点,一个星期就能搞定!

只是……就算她搞定又怎么样?

陈大腹黑一样可以让研究所的领导派其他任务给她的!

谁让她现在是他们研究所的最大捐助人呢?

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他们这些搞学术的,需要大量的资金,除了国家的拨款以外,自然也要广泛吸收社会有心人士的资助……

某些有心人士在资助的同时,提出这么个“无伤大雅”的要求,领导自然也不会拒绝……

陈言恪这个小气的男人!

郑倩说话间,突然吹来一阵狂风,然后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她那原本并不牢固的窗户就这样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然后“咔——”地一声掉了下来。

“倩姐姐,怎么了?”王佳佳不解地问

“没事,窗户被风吹坏而已。”

郑倩很淡定地说道,她依旧坐在**,一动不动,反正她计算过了,以这个位置和窗户所呈现的角度,就算窗户坏了也没关系,反正风雨也吹不到她,就随它去吧。

“对了,佳佳,你和陈言恪还好吗?”

这一次,郑倩不让王佳佳有再问问题的机会,直接切入正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打蛇打七寸!

王佳佳就是陈言恪的七寸,陈言恪报复她,那么她只好从王佳佳入手了,当然,佳佳是无辜的,她这么可爱,郑倩也舍不得伤害她,不过……偶尔探寻一些有用信息,应该无关系吧……

上帝肯定不会怪她的!

嘿嘿……

王佳佳一听提到陈言恪三个字,顿时今天的忧郁之情便涌现了出来。

好不容易,这下子她亲爱的知心姐姐回来了,她便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毫不保留地全说出来了。

“倩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将事情叙述完毕之后,某人很认真地请教道。

“**!”郑倩突然低咒一声。

“怎么了?”王佳佳一头雾水地问道。

“没事,有一条蛇从刚才的窗户跑进来了。”

郑倩的声音很淡定,仿佛跑进来的是一只猫,而不是蛇。

但是,跑进来的的确是一条蛇,而那条蛇郑沿着刚才被吹开的窗户往下跑,朝着郑倩这边一点一点地游过来,还吐着它的舌头,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什……什么?蛇?”王佳佳被吓到了,“倩姐姐,你……你说什么?有蛇?房子里怎么会有蛇呢?”

“没事,没毒的伪腹蛇而已,刚才窗户被风吹坏了,他就爬进来了

。”

“窗户被吹坏了?为什么窗户会被吹坏啊?倩姐姐,你住的是什么地方啊?”王佳佳很奇怪地问道,言语之间充满了担忧之情,还有慌张,房间里有蛇啊……

“郑倩姐姐,你要小心啊!快跑啊——”

相对于王佳佳的慌乱,在现场和蛇共处一室的郑倩反而很淡定。

她从容地从**坐了起来,站到地上,带上防虫手头,走到窗边,弯下腰,把那条伪腹蛇提了起来,朝着外面用力地丢了出去。

那条可怜的蛇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被丢得好远,郑倩拍拍手,得意地比了个“v”的手势:

“嘿嘿……全垒打!”

“什么?”耳机里传来王佳佳不解的声音。

“没什么。”郑倩低下头,对着下面的小话筒说道,“佳佳呀……按我说,他不给你打电话,你也别给打电话!咱要有骨气,你说他不声不响地走了,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呢?如果没有你,你给他打电话岂不是自找没趣,自作多情了?”

郑倩一边拿出旁边的锤子和铁钉开始订窗户,一边误导王佳佳,一边还不停地打喷嚏……

其实,陈言恪心里有没有王佳佳,郑倩看得很清楚,她就是要误导她!

哼——谁叫陈言恪这么狠心,害她在太空受了两个月的辐射不说,回来还不让俺吃顿安顿的晚饭,就把她弄到这种地方与蛇虫鼠蚁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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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雨:郑教授回来了……

悲催的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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