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名侦探柯南

“纯子……”真由美错愕不已,“这是真心话吗?”

“没错。其实大家心里不都是这么想吗?说不定有人还希望能多减少几个呢!”

一阵难堪的沉默。

“你,一定是胜利者。”高桥说。

“谢谢,我对自己也深具信心。”纯子说。

三浦晴子探进头来。

“毛利先生,您的女儿来了。”

小五郎走到玄关,看到小兰和柯南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警官——高木。

“怎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担心毛利叔叔啊!”柯南对小五郎的话早有预料,“还有,小兰姐姐也要我一起来。”

“哼!一定是你求她让你来的吧!”小五郎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不要,再在这里麻烦我了。小兰你把他送……阿乞……”

“爸爸,别这样说。快去换衣服吧,否则要感冒的。”小兰把纸袋递过来。

“好、好吧。啊,三浦女士,麻烦你带他们两个去书房,拿点吃的东西给他们,好吗?”

“是。两位可以在这里一起吃晚饭。”三浦晴子笑着说道。

“不,不用那样……”

不等小五郎说完,小兰就急忙说:

“爸爸,我肚子正饿着呢!”

小五郎换好衣服走到书房,真由美、小兰和柯南正愉快地谈着话。

“爸爸,你再早一步来,就可以听到真由美小姐说的有趣的故事了。”

“什么故事?”小五郎看见小兰和真由美在一起不由得紧张起来。

“有一位不知名的现代唐璜先生在追真由美小姐。”

柯南的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情。

“喂,别开这种玩笑吧!”小五郎露出尴尬的笑,“高木呢?”

“现在?在厕所里吧!”

“那么,上一次那位刑警先生也在一起吗?”真由美向小兰问道。

“可不是,然后顽固的父亲毫不放松地监视着女儿。”

这时候高木推开房门回到书房。

“这栋房子真大,上一趟厕所要走一公里远。”夸张地说完后,才发现真由美在这里。

“哦,你是……”

“上一次,谢谢你陪我跑步。”真由美向高木寒暄。

“哪里,哪里。你母亲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高木紧张,不该说的话却溜出口。

“我母亲……我母亲怎么啦?”真由美脸色都变了。

“没,没什么,没有影响……生命。”这么说似乎更糟糕。

“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真欧美小姐,不要激动。”小兰安慰真由美,说:“你母亲掉到水池里了。”

“水池?是那个公园的水池吗?”

“是的,”高木说,“夜里散步,不小心就……”

“不可能,我母亲不会……”

“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还是全部说出来比较好,若再隐瞒,会引起不必要的牵挂。”

“事实上……可能是被人推下水的。”高木说,“可是你母亲坚持只告诉我们说她自己掉下去的,也许是不想扰乱你的心情,后来她希望我们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对不起,”高木搔着头说,“我不小心……”

“不,没关系。”真由美的情绪趋于平静,“能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也要对这件事说一句话,母亲一定的被推下去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高木兴奋地拿出笔记本。

“一定……是‘我的母亲’。”

小五郎、小兰、柯南和高木四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真由美立刻又说:“我说的是那个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

“亲生母亲?”小兰惊讶地说,“那现在的母亲是……”

“妈妈说,那女人是个疯子,大概在三个月前出现,口口声声说我是她的女儿……”

“我知道了。”小兰想起那件事,“那一次,她在饭店外面——”

“是的,这么说来,你也看到她了?”

“我还记得,那时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奇怪。”

“她不断地打电话给我母亲,或在我家周围徘徊不去,母亲一定是被她推下去的,否则母亲会说出凶手是谁,她怕我担心才不说出来。”

“看样子得叫警局派人保护你母亲了。”小五郎说,“高木,那是你们的管区吧,你要安排一下要在楠知小姐家附近加强巡逻。”

“知道了,前辈。电话在哪里?”

“在我房间里,用这把钥匙——算了,我也去。”

小五郎和高木走上二楼,当他们和警视厅联络完返回书房时,小兰已经不在那儿,只有真由美出神地坐在那里。

“那么,我先回去了……”高木和毛利、真由美寒暄几句后走出书房。

“柯南要去餐厅拿些吃的东西,小兰小姐帮忙去了。”

“真由美小姐,你不要紧吧?”小五郎关上房门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疲倦。”

“我了解。可是,希望你不要担心,目暮警官已经安排好,会保护你母亲的。”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在决赛时全力以赴就行了。加油!”小五郎做了一个夸张的加油动作。

“这件事……真叫人烦心。”真由美说着低下了头,“风间先生自杀未遂,母亲的事件……那个奇怪女人出现时正是我决定参加演奏比赛时,我想,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

“嗯……他们的目的是要扰乱你的情绪吗?”

“为了得到胜利而……作这样的事吗?”真由美似有无限感慨,“我真不明白,胜利之后所得到的和失去的,究竟哪一种多?”

真由美掉下了眼泪,那不是特技表演。

小五郎睡得很熟。

半夜里熟睡虽然是应该的事,但是以一个身负保护别人的责任的人来说,是不能睡得太沉的。

幸好小五郎有一个十分灵巧的闹钟,那就是柯南。

也许是睡得不够深沉,或感觉太敏锐了,稍微有声音,柯南就会立刻清醒。而小五郎则有恃无恐,因为他总认为自己在熟睡时状态会更好,所以他敢熟睡入梦。

第四天夜晚,已经过了半夜,应该说是第五天凌晨两点钟吧!

小五郎觉得似乎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毛利叔叔,快起来,毛利叔叔,快起来!”

“啊!是什么声音!”小五郎一下子惊醒过来。

“呃?毛利叔叔,有什么事吗?”

“我、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嗯,叔叔,刚刚我也有听到诶,”

“是啊!是早晨了吗?”小五郎坐起来打了大哈欠,说:“要吃早餐了吗?”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

“现在是半夜两点……喂,太不象话了吧?”小五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

“毛利叔叔,门外有人。”柯南小声对小五郎说。

柯南的确是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外面有人吗?”小五郎警觉起来,披了一件睡袍下床,“真冷,这一带特别冷。”嘴里念着,然后轻轻打开房门,柯南也跟着小五郎身后探出了脑袋。

走廊很暗,几乎看不见那一头,在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有个人影。

“有人!”柯南轻声嘀咕着。

小五郎顿时紧张起来,即使像他这样重视睡眠的人,紧张还是可以消除点睡意的。

小五郎摇摇头,揉揉眼,凝神屏息地看,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但是,那是一个非常胖的人,有一个那么胖的人住在这里吗?小五郎努力去思索,就在这时,那个人的头部从正中央向左右分开成两个。

原来是两个人,怪不得看起来那么胖。

现在这两人除了头部以外,其它部分仍然贴靠在一起,就像连体婴儿一样。

其实仔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小五郎的好奇心虽然没有柯南那么强烈,但也并非完全没有,然而好奇心都不能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出他们是谁。

男人之中,风间已经不在这里了。女人呢?吉山纯子是个只知练琴的人,那么是小山田有希子或柚纪子吗?——难道是楠知真由美?

可可能,绝不可能!

心里委实牵挂着,但是如果走过去看个究竟,也是不妥,自己可是个名侦探呐。

柯南看着小五郎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左右摇头,一会儿又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向黑暗中窥探,那状况颇为有趣——

毛利叔叔夜里起来,不会还没有睡醒,在梦游吧!

柯南一时间忘记观看黑暗中的两人,而开始欣赏小五郎的表演了。

小五郎决定保持绅士风度,断然把门关上。

“喂,柯南。”小五郎关上房门说,“你小子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嘛!下次可别再为这种事把我叫醒,要看自己看吧。”说完径自上床睡觉。

“是,毛利叔叔……”——

哈,刚才是谁欣赏得那么投入啊!

柯南耸耸肩。不过,这件事可怪不得小五郎,只能认倒霉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是安装或回收**的人?矢木的死因……没有什么关系吧?应该没有人离开过这幢房子啊!啊,当然除了我……”

“不过,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呢?”柯南走向自己的床,想道,“今夜不会刮起什么风暴吧!”

很意外的,这一夜柯南睡得极安稳。

只有风在黑暗中发出喉叫声,广大的宅邸在深重的沉默里安睡。

不久之后,天色微明。

而后,事件在上午五点半时被发现。

小五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因为他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以及柯南高频率的呼叫声。

“毛利叔叔,有人叫门!快起来。”柯南叫道。

“嗯……别吵我,再吵……当心我揍你!”小五郎翻了个身。

“呃……”

“侦探先生,不得了啦!侦探先生!”是三浦晴子的声音。

“别烦我!嗯?”小五郎突然从**翻身坐起——

呃……毛利叔叔?听到女人的声音,早知道我就用女人的声音来叫他了,就是比我有用嘛。

柯南站在门边摇摇头。

“发……啊……”小五郎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得了啦,……有一个女人……死……在书房。”

从三浦晴子说话的断句就能了解事情状况。

“噢?”

柯南立刻冲向走廊,跟着向书房奔去。

从楼梯往下奔跑,柯南看到书房的门半开。

柯南走进书房时,不由得皱起眉头,迅速得摘下眼镜。

短短的瞬间,眼镜上已经薄薄地起了一层雾。

很热,逼人的热气!

“这是什么东西呀?”

原谅小五郎在发生凶杀案还能说出这么不妥的话,事实是——有一个女人倒在书房的正中央。

是个五十岁、或稍年轻的女人,穿着上衣,看得出已经死亡,在胸口——不偏不倚的心脏位置,刺中一把刀,极少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着。

然而使柯南感到惊奇,迅速摘下眼镜。他仔细勘察现场的原因并不在尸体。因为他已经听三浦晴子说“有人死了”,所以并不惊慌,使柯南惊讶的是这个房门热气逼人的来源,就是尸体后面排列着四个之多的电热炉,都正在发热中。

“这是怎么回事?”小五郎退出房间一步。

“侦探先生,这该怎么办?”三浦晴子追上来问道。

“麻烦你,你站在那里。”

“是。”

“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知道了,侦探先生,你……”

“我现在去和警局联络,而你……”小五郎突然看到正在身前蹲在地上的柯南,“你别在这里碍事,给我出去。”

“哦,对不起。”柯南在小五郎还没动手之前,机灵地一个闪身躲到了门外。

“……嗯,一切麻烦你了。”三浦晴子的话让小五郎的注意力从柯南身上转回来。

“不要让任何人动尸体。”小五郎吩咐完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柯南见到小五郎跑上楼去,便独自走进书房。

“哎,柯南**,先生不是说不要进去那里……”

“啊,三浦女士,我不会去动尸体的。跟着毛利侦探这么长时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别担心。”柯南一脸的沉着、自信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同样穿着睡袍站在走廊上的是石丸哲也,“我听到嘈杂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事件。”小五郎说,“杀人事件。”

“杀人?”石丸睁大眼睛,“睡被杀了?”

“陌生的女人——你留在房里别出来,任何人都有嫌疑,等一下再和你联络。”小五郎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电话。

“唉……终于发生杀人事件了。”

小五郎原以为蛰居在这里,便可和凶杀案绝缘,好好地休一个假。

可是,小五郎真像是死神一样,到哪里那里就会有凶杀案。

那柯南呢?柯南就像是十殿阎罗王吧!

小五郎和警局联络完毕后,急忙换好衣服。当他走出房门到了走廊时,发现全部的人都到了走廊里,八成是石丸把大家叫起来的。

“侦探先生,是谁被杀死了?”

“用手枪还是刀子?”

“是男人?还是女人?”

“凶手是谁?”

七嘴八舌不断的提出问题。

“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你们——如果不睡觉的话,请回房间里去穿好衣服,警察马上就来了。”

“你不是侦探嘛,为什么还要叫警察来呢?”小山田有希子问。

“难道你要我将罪犯逮捕归案吗?不懂就别问!”小五郎也不顾及身份怒极向小山田有希子训斥道。

小五郎向着楼下走去,快到书房时,纯子追问道:“比赛不会受到影响吧?”

“呃?”小五郎看着纯子,步伐停留在柯南身边——

这个时候她还能想到比赛的事啊。

在一旁的柯南真是佩服她极了——

嗯,她才是真正的比赛之虎啊!

“毛利先生,”真由美追上来说:“被杀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五十岁左右,穿着大衣……”

“让我看一下她的脸,好吗?”

“嗯?你要看……”小五郎犹豫了一下说,“死人的脸看起来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没关系,我要看一下脸。”

“那好吧,你跟我来吧!”小五郎走到书房面前。

“警方会派人来吗?”

“应该马上到了。”

小五郎拿出手帕包在门把上打开门,柯南再度为里面的热气皱眉头。

小五郎也感到太热,走过去伸出手,尽可能远离尸体地把电热炉关掉。

“啊,实在很热。”小五郎摇摇头,说:“门就不要关了。”

真由美表情恐惧地向书房里看,她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是那个女人!”

“真由美姐姐,你认识她吗?”柯南站在真由美身前问。

“她……她就是那个自认为是我母亲的人。”

“就是她吗?”柯南惊奇地问。

“是的,不会错。”

“你……你给我出去!”

“咚——!”

这次柯南没有躲过小五郎的攻击,被小五郎一把扔出了书房门外——幸好小五郎把书房的门打开了。

“这个女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又为什么被杀?”柯南挣扎地爬起来摸了摸脑袋,思考好嫌隐入一团迷雾中,“还有,那些电热炉又是怎么回事?”——

暴风雨来得好快啊!

“终于……发生……”这是目暮看了现场后的第一句话。他虽然想做出遗憾感伤的表情,可是却忍不住兴奋之色,“那些电热炉是干什么的?在拍卖吗?”

小五郎简单说明之后,目暮点点头说:

“这是想让死亡时间混淆,可以拖延时间,单纯的把戏罢了。”

其实,这连小五郎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柯南却认为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目暮警官,为什么电热炉还放在这里呢?”柯南问。

“大概是忘记收起来了。”

目暮安上了可能被推理迷杀死的单纯理由——

大概?罪犯会犯这种“大概”的错误吗?

柯南想——

一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犯罪手法。

“哦,还有一部分热气……”

“是啊,刚才还开着,就像在大热天的柏油路一样反热。”小五郎说。

“四个……全是这里的电热炉吗?”

“这……三浦女士!”

小五郎叫来了三浦晴子。

“是的,收藏在那边的柜子里。”三浦晴子点点头说。

“现在的天气日夜温差很大,有时候晚上会很冷。”

“请你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说明一下。”目暮说。

“是。我……今天早晨是五点钟起床的。”

“你平常也是五点钟起床吗?”

“不,平常是六点。”

“为什么你今天起得特别早。”

“因为我今天想做比较特别的早餐,每天早晨都吃一样的东西很容易腻的。”

“所以你就五点起来,然后呢?”

“我到书房时正好五点半。因为餐厅和客厅都有碗盆、杯子等用过的东西还没收拾,所以我就来收。”三浦晴子轻咳一声,继续说:“可是,客厅里并没有碗盆或杯子,所以我又空手回到厨房,这时我发现书房里有灯光,我知道自己是从不会忘记关灯的,于是就走到书房想关灯,然后就……”三浦晴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知道了。”目暮说,“这里的门窗如何?”

“睡觉之前我会全部仔细查看一次。”

“那是什么时间?”

“大致在十一点,有时候多多少少会晚一点,但绝不会超过十一点半。”

“我明白,今天早晨你查看过了吗?”

“不,早晨是不去查看的。”

“当然,当然,这里又不是监狱。”——

吓,说这种话——

看来目暮今天心情很好嘛!

目暮把这种对话渗入到了玩笑,但是,在尸体旁边进行这样的谈话,似乎有失厚道,三浦晴子一定是察觉到这一点,表情似哭似笑的很尴尬。

“你曾经见过这个女人吗?”目暮又问。

“不,没有。”

“哦,这样,可以了。”

“是。”三浦晴子打算走开,走了两、三步又回头问:“我可以给大家送早餐去吗?”

“当然可以,请便。”

“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个事件而取消或暂停音乐比赛?”

“这个嘛……我会尽力做到不至于停止比赛。”

“拜托您了。大家都这么努力练习,如果前功尽弃,岂不是……”

三浦晴子走出书房后,目暮摸着下巴注视尸体。

“目暮警官,您看怎么样?”柯南问。

“有什么事怎么样?”

“会不会影响比赛?”

“这个嘛……”目暮摇头说,“如果参加决赛的人涉嫌,情况就会更微妙。”

真是那样的话,至少在确定凶手是何人之前不能比赛,当然势必延期了。可是,如果要再像这一次安排得这么紧凑和周全,大概是不可能了。

“喂,波月还没有来吗?”

目暮的话才说完,波月就出现了。

“谁在叫我?”

“喂,你该不会是玩捉迷藏去了吧!”

“开什么玩笑?整年把我当机器使用,哪有可能立刻就赶来。”发牢骚和嘲讽是波月的老习惯。

“好啦,还是快点办事吧!”

“知道了。”波月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尸体是那个吗?只有一具尸体吗?”

“一具就够了,再多还得了。”小五郎说。

“哦!‘受诅咒的小五郎’也在啊!”

“你说什么!”毛利小五郎气势凶凶地对波月嚷道。

波月不理会小五郎的怒气,继续说道:“这个房门好像很热。”

于是小五郎只有压住自己的火气,说明发现尸体时的状况。

“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要一直开着电热炉,真叫人纳闷。”波月说。

“我想,可能是发现尸体的三浦女士,今天碰巧比平常早一个小时起床,凶手或许计划在这一段时间里把电炉收起来。”小五郎对着目暮说。

“哦,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结果无法照预定的程序进行。”目暮在在警察手册上注明这一点。

“嗯,应该是这样。”小五郎的语气显得很自信。

目暮又转身,转向波月:“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会很麻烦吗?”

“这一点点小事,不会造成太多的差异。没问题,现在已经有很多新的检验方法。”

波月开始验尸。

小五郎和目暮在看波月验尸时,几人都没有注意的柯南突然向尸体旁放着的电热炉的地方走去。

电热炉已经被警员全部关掉了,所以在这之前柯南无法靠近那里。

“这……这是什么……”柯南蹲在那儿,从地上刮起一片东西放在鼻前嗅了一嗅,“不是……”

柯南不寻常的举动,触动了小五郎的头部和面部神经。

“你没看见在验尸啊!从那里给我走开!”小五郎一脸凶相,不知道的人一定会把他当成凶犯。

“等一下。”目暮阻止了小五郎,盯着柯南蹲着的地方看去,“嗯?那是什么?有线索?”

“你看到什么吗?”波月抬起头,然后向柯南站的地方走去。

“波月叔叔,这些粉是什么东西?”柯南举起手指上的粉末状东西给波月。

“粉?”

“嗯,是白色的粉,只有一点点。”

“喂,会不会是……”目暮走过去。

“你是说海洛英?你呀,什么事都联想到犯罪,真是职业病啊!”

“那,这是什么?”目暮亩着眉头双手抱胸。

“这个味,也许是香粉、头皮屑,也许是胃药或粉笔的粉……”

“正经点,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少的粉,不化验怎么会知道。”波月把粉包妥,收进一个信封里。

“能不能判断死亡时间?”

“别催我,我又不像吉普赛女巫有水晶球。”

“你没有吗?”目暮正经八百地说。

“如果有,我早把水晶球摔在你的头上了。”波月反唇相讥。

而在这时候,小五郎已经把右手内侧,使劲地勒住柯南的脖子。

无声,但能让人感受到小五廊被柯南抢去风头后的愤怒。

柯南在小五郎的粗暴虐待下也没有发出声音——大概是发不出声音吧。柯南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眼睛不由得盯着波月把尸体移走后的地方——地毯的毛又长又软,尸体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个痕迹。

柯南的眼睛开始不停地眨动……

“咳!叔……叔!你看!”

“嗯?”小五郎原以为柯南是要叫救命,没想到突然听到一声“你看”。小五郎不由得松开手,朝柯南示意地方看去。

柯南立刻绕开小五郎,躲到了目暮的身后——

要是小兰在就好了……

柯南摸着涨红的脖子,愤愤地盯着小五郎——

这次也太过分了!

“伤口凝固大量的血,但是地毯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小五郎像读书般地念道,“嗯……照这种情形看来,书房不是第一现场……”

波月看了一眼目暮和毛利小五郎说:“怎么?连这一点都没有发现?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

“因为如果我移动尸体,会有人和我罗嗦个没完。”目暮说。

“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被杀的吧,把气温升高的因素也列入考虑的话,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间死的。”

“两点……在别的地方下手杀死后,有足够的时间把尸体搬运到这里来。”小五郎问波月,“有没有可能事后把血擦干净?”

“就算是事后擦过血渍吧,你看这种地毯的毛,如果血流到上面是绝对擦不干净的。”

“是这样的吗?”

“这里的地毯和我家地毯的厚度不一样。”波月言下之意有深深的感叹。

“那么,你认为是当场死亡的吗?”

“大约是在一分钟内吧?意识开始模糊……就这样走完人生啦!”

“听你说的像真的,好像有死亡经验似的。”

“我和那么多尸体打过交道,总有一、两个会成为好朋友吧,他们会告诉我的。”

“啊!真恶心。”小五郎和波月也曾是同事,“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难得你会说这么动听的话。”波月咧嘴一笑,走了。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么,是什么理由移尸到这里?”小五郎说,“是为了争取时间吗?因为早餐之前没有人会到书房。”

“也许吧!但是,会不会有隐瞒的用意呢……”目暮摇摇头,又说:“要先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喂,毛利老弟,这个凶器你看过吗?”

“没见过。”

“我记得你说过,有一把刀不见了?”

“是水果刀,不是这一把。”

“哦,还有一点麻烦,”目暮说,“这个女人自称是谁的亲生母亲,那个女孩呢?”

“她啊,她不会是凶手。”

“先别急着下定论,她到底是谁?”

“她……那个女孩叫楠知真由美。”

“哦,就是那个遭到阻击的本人。这就有趣了。”

“我保证她是没有杀人动机的。”

“没有人说她是凶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与真由美有关的某件事导致这个凶杀案的发生。”

“是……是的。”

这个论点连小五郎都不得不承认。

这个女人被杀,而后陈尸于此,这期间的关系决非巧合。

“你要见……楠知真由美吗?”

“暂时还不用见她。”

小五郎松了一口气。

目暮也觉察到小五郎的心态,他打趣道:“你好像不希望我见到那个女孩?”

“没,没有。只是对她而言……不,对其他五个人也一样,现在是音乐比赛的关键时刻。这事……已经动摇他们的心情了,如果再被冠上凶手的嫌疑,神经官能症又要增加了。”

“听说有人已经支持不住了。”

“是风间克行。其他六个人目前还好,但都紧张得有点神经质了。”

“怎么样?有没有哪位小姐追求你?”

“不,不会的,目暮警官你别乱说。”

“别慌,有点可以罢了。”

“噢,对了。”柯南突然在一旁插言道:“昨晚两点钟左右……”

“发生了什么事吗?”

柯南把他所见到男女拥抱的情形说了一遍。

“井上先生曾经提过会发生这种男女相悦的事。对了,必须去向井上先生报告。”

“要询问大家吗?”

“先去见楠知真由美的母亲,请她指认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再了解详细情形。”小五郎说。

“知道了。”

“那……”小五郎对目暮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毕竟是有过死认得地方,小五郎怎么也感到不自在。

“怎么会!”

这时候,柯南对着一直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书架发出了声音。

可是书架看起来平淡无奇,目暮也对这个书架勘察过,但是没有发现特别的。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柯南抬头看书架,小五郎、目暮也跟着往上看,但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书架上有什么问题吗?”

“目暮警官,您有没有动过书架上的书呢?”

“呃?没、没有啊!有什么问题吗?”

“地震,地震记得吧!”柯南扶了扶眼镜,转过身对着小五郎说道:“毛利叔叔,您不是让我整理书架的吗?我记得,我是按照图书的实用性来安放的。像一般用不太着的书,我将它们放在不易够到的地方;而像一些名著之类的书,我放在了中下层容易够到的地方。像这本……”

柯南走到书架旁,登上椅子,当柯南伸手在第六层取下一本书。

“看!就如这本书……”柯南走下来,将那本书举在小五郎和目暮的眼前,继续说道:“这本《少年维特的烦恼》,本来是我想看的。”柯南一边翻着书,一边走回书架,“我因为想看这本书,在整理书的时候,我就把它放在与我等高的地方。嗯,对了,就在这里。”柯南说着一边回忆当时,一边做给小五郎和目暮看。

“而现在,这本书却到了这么高的地方。很难想象,即使有人翻过这本书,看完后也难以把它放在离这本书原始位置这么远的地方吧!”柯南将书指向第六层的地方。

“加上书架的情形,……我推想……那一定是有人急急忙忙将书放上书架。”柯南又扫了一眼书架,“对了,你们看,重的书,如百科字典,就放在下面;而轻的书,如这本较轻的《少年维特的烦恼》,就放在上面。而我当时因为要按实用性排书,我是将百科字典之类的书放在了上面,而较轻的书放在了下面的……这书架一定有人动过了!”

“是不是有人把书架弄倒了?这种长毛地毯上,书架一定站不稳。”目暮看着柯南说。

“如果是书架倒了,那就太严重了。”柯南摇了摇书架,说道:“这书架是固定在墙上的,不可能倒下来。”

“那么,你认为是怎么样?”小五郎也对柯南认真起来,“有凶手的线索吗?”

“呃?”柯南傻傻的看着小五郎和目暮,“我只是说这书架奇怪,别的……别的我不知道啊。”

“啊?”小五郎朝柯南瞪起眼睛,“你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结果什么也没有?!……别在这里烦我!”

小五郎甩甩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待太久,可能会疯掉吧——有死人……当然还有柯南。

目暮警官耸了耸肩,“柯南,希望你说的这些对破案有帮助。谢了。”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唉,线索是要一步步积累的嘛,……凶手到底是用什么计谋呢?

柯南沉下头,头发盖住了眼镜——

一定有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书架的散乱不可能没有问题!——

真相只有一个!

“是,就是这个女人。”楠知贵子点头。

目暮由贵子手中拿回死者脸部特写的拍立得照片,而后又问她:“就是这个人把你推下水池的吗?”

楠知贵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几度调整坐姿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内心的局促不安。

然后她说:“我不能肯定。”

“可是……”

“因为没有看到他的脸,那一次我的确是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才出去的,所以我想是她把我推下水的,但是我不能完全肯定。”

“好吧!”

“我那天没说出那个女人的事……很抱歉。因为我怕这件事上报,那是真由美看到了,会……”

“我了解你的心情。”

“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被杀呢?我实在不能明白。”贵子说。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不知道。”贵子耸耸肩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三个月前她突然来接近我和真由美,认为真由美是她的女儿。”

“对不起,冒昧地请教……”目暮点到为止,对方也懂得他话中之意。

“她是胡说的。”贵子断然否认道:“真由美是我亲生的女儿,有正式的记录,如果你不相信……”贵子想站起来。

“不,不需要。”目暮急忙阻止,然后继续又问:“可是,她为什么找上你们?”

“我也想不通。大概……她死去的孩子像真由美,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个人很奇怪,我是很同情她,但是她干扰了我们。”贵子的口气又愤怒起来。

“小姐……真由美小姐吧,她有什么看法?”

“这……当初有点害怕,但后来她忙着准备音乐比赛,就顾不得这些了。”

“哦!”

贵子看着目暮的表情,又说:“她没有受到怀疑吧?”

“没有。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在外面被杀,再移尸到那里的。”

“那就好。”说完又似乎觉得有语病,立刻又补充说:“不过,死了一个人总是很遗憾。”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目暮一再重复地说:“消息一上报,一定会有反应的。”

“不会影响到音乐比赛吧!”只有这一点才是贵子最关心的。

“我现在要去看井上先生,目前我们认为音乐比赛可以如期举行,这样大家的行动也能更清楚。”

“那就好……大家的努力也没有浪费。”

显然贵子的头脑里只有比赛。

听了目暮的陈述之后,井上反问道:

“那么,那个女人是在围场之外的地方被杀的吗?”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就对音乐比赛没什么影响,目前还不能停止。”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除非发生很严重的事,否则是不必停止比赛的。”目暮说:“但是,住在围场里参加决赛的人必须被问话。”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井上说道。

“我们会十分慎重的。”

“还有……矢木那件事怎么样了?”

“因为不是凶杀案,所以我们就……”目暮故意含糊其词。

“这没什么关系,”井上说,“可是,由于矢木的死使我遇到了困难,他对音乐虽然连c大调都不懂,但他的算盘打得很精,我在这方面是完全不行的。”

“先生您是艺术家呀!”

目暮的话惹得井上笑道:“没有钱还能谈什么艺术?”

六个人集中在客厅里,好像无所事事。

“希望不要乱翻才好。”纯子嘟着嘴说。

“小姐请放心,一定会十分小心的。”小五郎安抚似的说。

因为不排除那个女人是在选手居住地被杀的,所以正在每一个房间里检查是否有血迹反应。

再这一段时间就无法练琴了,虽然大家都把小提琴带到客厅,但在彼此没有丝毫隐秘的地方当然是无法练习的。

“需要多少时间?”小山田有希子问道。

“我想是不需要很长时间的。”

“不能练琴怎么办?”很急噪的口气。

“我想,大家对新曲的诠释都差不多了吧?”高桥说,“不过,我是还完全不行。”

“我也一样啊!”小山田有希子说,“只能演奏而已,能不能诠释则毫无把握。”

“我也是这样。”柚纪子说。

“各位都很谦虚,何不说实话呢!”纯子表情愉快地看着大家说,“大家都有八成的眉目了吧,知识具体的平衡性或组合还不够理想……我说道才是实情吧!”

“我是真的还不成。”真由美说。

“真由美又来了,你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不,这一次真的不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组合比较好,我已经绝望了。”

“请大家不要掉以轻心,真由美最拿手的一项就是演奏新曲。”

“少说风凉话!”难得真由美疾言厉色地斥责——被杀的人和她有关联,当然不能集中精力去准备比赛。

“哦,对了。”小五郎突然想其什么似的说,“等一下会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请各位务必说实话,调查案件最重要的是正确的情报。”

“凌晨两点,恐怕大家都在睡觉吧!”石丸说。

“那也不尽然。”于是小五郎说出半夜两点走廊上的一男一女。

“哦,会是谁呢?”纯子的好奇心显然比较强。

“因为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这件事可真有趣,”小山田有希子笑道,“是谁和谁呢?”

“是石丸和什么人吧?”

“我不会受到那种欢迎的。”石丸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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