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环似乎没在意他们的表情,自顾自的向下说:“追捕它的队伍越汇集越多,开始只是我自己,从黑白岛归来之后多了三个剑仙,到了中土又有七八个门宗加了进来,最后一群人浩浩荡荡一直追到了西蜀之地,但是谁也没想到,眼看着这个妖物无路可逃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厉害帮手!”

老兔妖不乐眯着眼睛,双手好似无意的捻动着佛珠。WwW。QUAbEn-XIAoShUo。COm屋子里的人谁都没说话,再望向玉刀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敌意。

玉刀裹环说了半天,好容易捡了一个关键的地方突然停顿下来,结果等了半天根本就没人搭腔,搞得自己挺郁闷。

现在这一屋子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妖物长妖物短了半天,骂的到底是谁了,个个都在动脑子琢磨着怎么对付他。

温不做最快回复了正常,一如既往的满脸小人笑:“后来呢?”

玉刀裹环突然爆出一阵铿锵有力的笑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后来?后来就打呗!我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少年,不过这一架打得最过瘾!”

温乐阳轻轻哼了一声:“对方就两个人,你们多少人?”

玉刀裹环嘿嘿笑着回答:“我们一共上了七八个,其他的都吓傻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子,你那个师祖看上去和你一样傻乎乎的,手底下可真不差劲!听到师祖两个字,所有人足足的吃了一惊,裹环毫不在意的笑道:“力道虽然差的远,但是路数错不了,哈哈,你在黄土地上和牛鼻子一出手,我就哭笑不得,想不到我又被他的徒子徒孙给救了!”

温不做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说又呢?”

裹环对温不做印象最差,根本就没搭理他:“小子叫温乐阳?”

温乐阳点点头干脆和老兔妖不乐并肩而立,把其他人都挡在了身后。亮出了架势。

裹环却哈哈大笑:“我要想报仇直接让阴错劈了你岂不爽快!猫妖苌狸虽然可恨。那个菜坛子为人倒是不错!”

温乐阳、小易和慕慕都哭笑不得地对望了一眼。在斩雁峰古洞苌狸曾经给他们画过拓斜像。温乐阳一直还以为是苌狸画得差。原来自己地师祖长得地确像菜坛子成精。

裹环也不管几个人仍然对他抱有敌意。继续向下说:“菜坛子……”

温乐阳纠正道:“拓斜师祖!”别说只是长得像。就算师祖真是个菜坛子也不能这么喊。

裹环一愣:“菜坛子叫拓斜吗?咳。拓斜就拓斜吧。这小子加上猫妖。跟咱们打了个天翻地覆。不过后来……苌狸把阴错阳差给扔了。我哪还顾得上和他们拼命。赶紧追了过去……”

温不做点头坏笑:“恩。那个大月牙转起来。看着跟飞碟差不多。”

这一战苌狸说的含糊其辞。到了最后两位师祖撤走,逃进了峨眉山斩雁峰。再后来生了什么事情,苌狸也不知道了。

温乐阳顾不上温不做地冷笑话。马上追问:“那后来呢?拓斜师祖有没有再回来?”

裹环笑道:“当然回来了!要不我怎能欠他一条性命!”

一下子,屋子里所有的人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那一战到底恢宏灿烂到什么程度,凭着裹环和苌狸的话根本无从猜测,但是两个人一个是吞吐日月精华的山魈裹环,一个是修炼了千万年的灵猫大妖,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形,要么心情激动要么面含恐惧,足以说明情况了。

苌狸坏,把阴错阳差丢进了茫茫大山。法宝里地元神早就被她抹去,现在就是凡铁一块,可不是这么好找。裹环在山里足足找了几个月,没能找到宝贝,却再度遇到了厉害敌人。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先布下了阵法伏击,又抛出了专门克制山魈石鬼的法宝,裹环一上来就吃了大亏,只能边打边逃。到了最后肉身被击碎,就连妖元就要被敌人夺去了。

温乐阳一愣:“妖元?”

裹环现在声音的恨意,比着骂苌狸的时候要浓上千倍万倍:“剑仙能够炼出紫府元婴,我们妖仙也能炼出真元妖魂,这群杂碎有一种古怪的法术,能在毁了我肉身之后,困住老子的妖元!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撷取妖元有什么用!”

老兔妖不乐低声给温乐阳等人解释:“妖元不是内丹,既没有什么威力。更不能被法术炼化。对于旁人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

就在这群人得手之后。准备撤走的时候,拓斜师祖突然出现,先破了对方的法术,把裹环的妖魂放了出来,但是裹环肉身已碎,妖魂脆弱无比无处容身,拓斜又取出了雷心玉刀,暂时收容了他。

雷心玉是天雷铸就地灵玉,裹环是吞吐日月成精的石鬼,两下里都属五行中的土行,所以才能留下一缕残魂不死,否则就算拓斜拿出来个电冰箱,裹环也活不到现在。

拓斜地本领惊人,但是能干掉裹环的敌人自然也是手眼通天之辈,双方在恶战中,拓斜把玉刀远远的射入了大山,后面的事情裹环也不知道了,在山腹中裹环渐渐与玉刀融为一体陷入昏沉,如果不是温乐阳把他挖出来,再过个千百万年,没准还能修炼成爆炸头山魈。

裹环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基本没有太多的变化,一直都是硬邦邦的,也没太多描述敌人和神通斗法,但是其中的层层波折却匪夷所思。

拓斜师祖离开斩雁峰之后,曾经一群神秘人物大战了一场。只是不知道他是无意中碰到对方,还是特意赶去救裹环。而随后拓斜师祖究竟是胜是败,是又去了什么地方还是干脆直接被人给打死了,还是未解之谜。唯一能确定的也就是阴错阳差被天翼子或者天翼子地师长喜滋滋的捡走了。

温乐阳长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老兔妖皱眉问:“您看两千年前杀妖撷元的人,和峨眉山上杀了魏老三的瘌痢头是不是一拨人?”

老兔妖不乐愣了片刻,表情悚然而惊:“九顶山上的事情一完结,我和善断立刻去找苌狸师祖!”

温乐阳也点点头:“我也去找!”

如果真是一伙人干的。对方两千年前就有实力坑掉山魈裹环、和拓斜师祖放手大打,苌狸要是抓住大穿山甲破土之后,寻找到对方的下落,一旦和敌人对上地话后果堪虞。

裹环停顿了片刻,又对温乐阳说:“苌狸坑我,拓斜救我。现在你又把我挖出来,我在阴错之下救了你的命……咱们这番恩怨也算是离奇了!不过现在回过头想想,苌狸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

温乐阳心里惦记着苌狸师祖,打断了裹环地废话:“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裹环有点尴尬的笑了:“这个……”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乱了起来,稽非老道跑到门口,探进个脑袋:“紫雀醒了!”

裹环哈哈一笑,对着温乐阳说了句:“回头再说!”随即不再出声。

温乐阳眉毛一耸,大步向外走去。老兔妖不乐跟在他身旁,伸手把玉刀接了过来,小心的用佛珠裹住以后才还给他。低声嘱咐:“小心点!”

村前地空地上,紫雀真人已经苏醒了,但是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瘫软在青鸟的怀里,黄鹤等几个师弟围跪在他身边。

小兔妖善断看到他们出来,轻轻对着温乐阳摇摇头:“紫雀耗尽真元,性命保不住了。”

日月不动劫本来是鸡笼道的开山始祖天翼真人留下的犀利法宝,千多年里斩杀邪门歪道不计其数,是天下公认的五福中最凌厉、杀戮最重地宝贝。

这件宝贝是天翼遛早地时候捡来的。用道家法力将其勉强,勉强收为己用,虽然威力大大折扣,但是依然成就了这对凶器地不世恶名。

每个鸡笼道掌门闭关,不是为了参悟日月双劫地威力,而是施法加强封印,一晃一千多年,这对宝贝都没什么异常,对主人俯帖耳惟命是从。可在不久前。随着玉刀裹环重见天日,日月不动劫开始躁动,随后生了九顶山村民杀人事件,事关鸡笼道千年威名,紫雀顾不得太多,立刻邀人上山来报仇,结果谁也没想到报仇变成了失物招领。

在与温乐阳赌斗的时候,紫雀以为自己中毒无救,狂怒之下心神失守。唤出了日月双劫以求伤敌。随后又拼劲了全身的修为与真元,想要抢回师门地宝贝。最终日月不动劫还是变回了阴错阳差,紫雀的年纪本来已经到了他这个层次修士的极限,现在耗尽了全身的真元油尽灯枯,而且遗失了门派至宝之后心丧若死,最后一抿生机也断绝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偶尔一两声鸡笼道弟子的低声饮泣。

十几分钟之后,掌剑真人青鸟把恭恭敬敬的放平在地,紫雀的脸色青灰,眼睛半睁半闭。

青鸟缓缓站直了身体,对着身前的鸡笼弟子猛地大哭了一声:“掌门人羽化而去!”所有鸡笼道全部放声大哭。跪拜磕头后,在大哭声里鸡笼道弟子纷纷转身,眼窝里激荡着泪水,双目如喷火般簸张双手就要想着温家人冲过来。

青鸟陡然严厉了的吼了一声:“紫雀掌门遗命,传!”

一声传字,像焦雷般轰然炸碎天空,鸡笼道弟子一愣之下,都停止了身形,嘴角泣血重新跪在地上齐声回应:“接掌门令!”“一传,掌门遗命,鸡笼道败于温家,今日后所有弟子不得再踏上九顶山一步。愿!赌!服!输!”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几乎是从青鸟牙缝里挤出来地!

“二传,掌门遗命,鸡笼道召回天下弟子,开启封山大阵,潜心修炼,练成九上天雷动大阵前,任何人不得下山入世!”

青鸟道人声音不停。仿佛想一口气继续把所有的话说完:“三传,掌门遗命,青鸟为第十七代掌门,黄鹤师弟接任掌剑真人,执掌鸡笼道刑罚诸事!”

“四传,掌门遗命。紫雀死后,不许一人流泪……”说到这里,青鸟突然怪叫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伏倒在紫雀的身体前放声嚎啕!

他身后的黄鹤真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站起来继续说:“四传,掌门遗命,紫雀死后,不许一人流泪!紫雀死后。暴尸鸡笼磨狼峰绝顶!紫雀死后,灵牌上不得写字,埋于列祖祠堂门槛之下。凡鸡笼道弟子拜祭先祖,必与双足踏之,永世不得启出!紫雀遗失师门重宝愧对先祖,死后唯盼罪魂不散,看我弟子风云再起!”

所有鸡笼道弟子此刻都已经哭成了一片,身体瘫软在地,全部力量都扣在手指上死死抓住身下的泥土,却失去了呼吸的力量。

任谁也没想到,看着阴狠小气的紫雀真人。在死前给洒脱认输,在死后给自己定下了如此严厉的惩罚,温大老爷似乎叹了一口气,低声对着温吞海吩咐了四个字:“一笔勾销!在外行走地温氏弟子遇到鸡笼道人,让路!”说完以后转身走了。

黄鹤真人颤抖着再度深深吸气:“掌门遗言,鸡笼道弟子牢记此时,可不颓丧!他日以我鸡笼雷诀再开天辟地,天下绝顶看我鸡笼山!”话音刚落,在他身前倏然血光爆现。青鸟老道摇摇晃晃的再度站起来,如魔如狂般嘶声大笑:“姓温的,赌注还没收怎么就走了!”双肩上鲜血如泉喷涌,他的一双胳膊已经被自己的巨剑斩断,毫无生气的掉落在地。

立刻有鸡笼道弟子上来给他止血包扎伤口,青鸟真人恍如不觉,只是一个劲向着温家众人狂笑。

黄鹤勉强抑制悲恸,身形一飘闪到温乐阳跟前:“你们地赌注,收好了吧!”说着把那对胳膊抛在了地上。

温乐阳摇头刚要说话。黄鹤突然放低了声音。用极快的语对他说:“掌门临终前,有几句话要传给你们。温不草中隐藏着一个重要人物,关系天下正邪气运!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几次上山本无恶念,只是想找出这个人,此事无误而秘辛!”

黄鹤说完,目光炯炯的瞪着温乐阳。

温乐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黄鹤突然示弱地用意,当着所有人地面朗声说道:“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黄鹤点点头转身就走。

无论是鼎阳宫还是鸡笼道,一次又一次上山纠缠,但是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日月双劫地法宝之争,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紫雀临死前的决绝足以让所有人动容!

两个兔妖对望了一眼,小兔妖善断踏上了一步:“今日起登鸡笼山寻衅者,是为大慈悲寺之敌!”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

昆仑派小掌门留正也朗声对着门下弟子喝道:“昆仑令,犯鸡笼者如玉虚撒野,必诛不赦!”

一字宫夏老大也重重叹了口气,他们和三个道门素来不睦,但是毕竟是五福连枝,小小的争斗无妨,这番惨事可也是他没想到地:“一字宫也是如此,与鸡笼为敌,就是一字宫的仇人。”

鹅羊道的三味老道还是两眼无神,呆呆望着面前地惨事,嘴里喃喃的叨咕着:“这才是哀,这也是怒……”他还在琢磨着自己的人间滋味。昆仑掌门留正皱了下眉,身子一晃突然欺进三味老道,伸手抓住他的弯子用力一握:“道长,醒来……”

三味老道这才一惊而醒,想起了眼前鸡笼道的惨事,急忙传令坐下弟子传下法令,也和另外三家差不多,从此把鸡笼道的仇怨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紫雀真人半睁的双眼,悄无声息的闭合了。

日月不动劫消失,紫雀丢掉的不仅是师门传承地信物、数千弟子的脸面,更丢了鸡笼山立派千年以来最大的仰仗,这对法宝杀人无数,鸡笼道与邪门结下的血海深仇倾尽三江五湖也涤洗不尽,眼看着邪门歪道现在蠢蠢欲动,鸡笼却丢了镇派至宝,此消彼长。鸡笼山上恐怕即将被腥风血雨吞没。

因为老兔妖强悍的身手、温乐阳的川菜和古怪拳法,日月双劫地莫名消失,甚至温不做那一喇叭的威力,更让紫雀死前惶惶不安,明白鸡笼山又树立了一个大敌。

紫雀临死前一番用心,让师弟当众宣布遗命。又告之温家真相,这一连串的安排,其中既有遗失重宝地愧疚,也有回护门宗的苦心,更要为鸡笼山消弭温不草这个大敌。

其他四门都已传令天下从此庇护鸡笼道,温不草也当众宣布从此仇怨两清,紫雀真人这才瞑目。

不久之后,鸡笼道弟子收了哭声,小心翼翼的收敛起紫雀地遗体。正要下山的时候,一阵只能用惊天动地的来形容的哭声,倏地响彻了九顶山!

哭声虽然响亮。却毫无悲戚之意,听得时间稍长,反而更像妖魔的狞笑!哭声乍起的时候,温乐阳还以为鸡笼道弟子再出悲声,摇摇头没说话,不过旋即就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鸡笼道地上百弟子也个个面色愕然。

随着哭声,一阵沉重到足以让大海翻腾地脚步声,咚咚咚咚从山下传来!每一响脚步声里。巍峨雄伟的大山都会狠狠一颤,有些温家不谙武技毒功地女人甚至都站不住脚。

一个阴狠的嚎叫合在脚步与哭声中:“还我命,还我命,还我命!”

昆仑道小掌门留正的脸色一变,充满惊讶地对身后弟子说:“哭喊声不是神通,是…是喊上来的!”正在上山的人根本就没用传音的神通,而是凭着一副嗓子在嗷嗷嘶吼,声音一直从山脚直冲天际!

两个兔妖却对望一样,眼神中都透出了极度的惊骇。不乐对着温乐阳喝道:“小心,是煞地的妖僧三断,哭佛就是这般的声音!”

而小兔妖不乐朗声通知同道:“诸位仙长小心,是厉害的妖物!”随即双手合十,大喝了一声:“我佛,慈!悲!”,他的声音倏地变成了滚滚回荡地天雷,像万把尖刀把哭声瞬间扯碎!他身后的大慈悲寺群僧也跟着喝念:“慈航,普!渡!”

一蓬金黄色的佛光猛然在天空中爆起。稳稳把温家村笼罩起来。无数金色的蝴蝶翩翩飞舞,翅膀扇动之间荡起一层层炫目的光华。

阿蛋立刻欢呼一声。骑在玲珑马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薅蝴蝶。金蝶和他的小胖手一碰,立刻像肥皂泡一样粉碎消失……阿蛋这边都玩半天了,小结巴神僧还在和普费劲,估计一时半会渡还出不来。

阿蛋也不再抓蝴蝶了,催马赶到小希声小结巴跟前,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和他一起使劲。

大慈悲寺如临大敌,其他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谁也不敢怠慢纷纷退后结住阵法准备御敌。

只有鹅羊掌门三味老道冷笑了一声:“修道之人,怕什么妖物!鹅羊弟子随我下山除妖!”

三味刚才一直陷在功法里,后来才回过味来,鸡笼道虽然惨败,但是最后紫雀一番遗命传的风雨皆惊,以一己之力给鸡笼道挽回了面子,日后修真道上再提起这件事,不仅不会笑话鸡笼道,反而大都会赞上一声:紫雀真人好血骨!

鹅羊道可就不是了,自己货真价实的挨上了十几个大耳帖子,这脸算是丢到大粪坑里去了,他在山上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吆喝了一声之后,身后还未受伤地弟子立刻荡起了飞剑,随着掌门向山下冲去。

鸡笼道的青鸟失去双臂现在已经昏厥,诸事都有黄鹤掌管,坐下的弟子也想跟着三味一起冲,都被黄鹤喝止。

昆仑道留正看到善断的脸色无比凝重,犹豫了一下对着门下弟子长声号令:“不得妄动,与大慈悲寺神僧犄角御敌!”

善断向着小掌门留正微微一点头,根本就不管大呼小叫冲下山去的三味真人。

片刻后,不远处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大作,三味真人如雷吼喝:“哀莫大于心……”随即跟上了一声惨叫,又过了一会,鸡笼道弟子就像一群被熊瞎子追的鸭子,狼狈不堪的跑进村子,三味真人脸色苍白,嘴角沁血走在最后,给自家弟子断后。

包括大小兔妖在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算鹅羊弟子大都受伤,这么快就溃败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如雷崩山的脚步越来越近,哭声也越来越响亮,距离村口最近地昆仑道小掌门突然哎哟惊叫了一声,目光骇然地回头望向小兔妖善断:“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正捶胸顿足哭喊着还我命,甩开大步上山的,赫然是一座七八层楼高、青黄斑驳地巨大铜佛!

稽非老道伸长了脖子,匆匆扫了一眼就对着温乐阳猛地惨叫了一声:“你们家怎么还惹上变形金刚了!”

距离他不远的慕慕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还知道变形金刚?”

以变形金刚的名义……打滚。

以打滚的名义……想要票,各种各样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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