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火红一片!

脸盆大小的头颅不足以吞噬一个人。wwW!QuanBen-XiaoShuo!cOm

佞蛟咬中了温乐阳。尖锐的毒牙已经划破了温乐阳的头皮,血盆大口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恶狠狠的闭合,就这么大张着,嘴里二四六八颗獠牙全部嵌入了他的身体,本来应该撕咬的蛇吻就像一颗没有爆炸的炮弹,荡着磅礴的巨力,重重的撞进了温乐阳的怀里。

温乐阳扎手扎脚的抱住佞蛟的头颅向后摔去,硬生生的被砸飞了几十米的距离,才终于重重的跌落在地,一路上无论是巨木还是岩石都被他撞得粉碎,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斑驳的血线……

温乐阳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努力不让自己昏迷,怀里那颗巨大的佞蛟头颅,虽然死沉死沉的,但是却依旧还是呆呆的张着大嘴,旋即温乐阳惊喜的现,佞蛟只剩下了头颅!它十几米上的身体正在远处,劈里啪啦的痛苦的摔打着,而一柄足有几层楼高的红色巨剑,正卷扬着烧天的火焰,威严的斜插在地面上!

剑身上镌刻着四个古朴厚重的大字:流金火铃!

昆仑道的无数柄神剑,都远远的退缩散开,偶尔出一声低低的震鸣,仿佛臣服般的哀求。

温乐阳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特别是他想掏出药粉疗伤,结果拿出了根胡萝卜……小掌门刘正刚才一个马趴摔在地上,脸都快被戗平了,正望着巨剑嘿嘿傻笑,目光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流金火铃上的怒焰迅的熄灭了,通红的剑身也渐渐暗淡,又变成了温乐阳曾经在销金窝里见过的那副模样。高耸、伟岸,却带着几分寂寞与不甘,全不像刚才吞吐怒焰般嚣张与神采飞扬。

温乐阳几乎使出了吃奶地力气,才把嵌在自己怀里的那颗大蛇头推开,一边心不在焉的往自己的肚皮上泼药粉,一边踉踉跄跄的向着巨剑和刘正走过去。

就算他没看见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也能明白,流金火铃倏然降临,一剑斩断了铜皮铁骨就连昆仑万剑都莫可奈何的佞蛟脖子,在刻不容缓之间救了自己的小命。

刘正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力的灰色。但是看见温乐阳走过来,仍然忍不住满脸的惊喜:“我神功有成。我神功有成!”

温乐阳生怕他疯了,赶紧弄了点清心醒神地药粉弹进了他的鼻孔。

刘正一呆:“你干什么?”

温乐阳咳嗽着,但是也没耽误满脸地坏笑:“你神功有成?”

刘正立刻喜滋滋的点头。/\伸手一指背后的流金火铃:“这把神剑应我咒诀,在昆仑万剑之后激射而至,一剑砍翻了佞蛟……”阳明白刘正把流金火铃当成是自己唤来地了,哈哈大笑着的告诉他,这把剑压根不是埋在昆仑山的,而是藏在销金窝里。

刘正还抱着一丝侥幸,有些装傻充愣:“我连祁连山里的神剑也唤来了?”

温乐阳斜忒了他一眼。这次一点没客气:“哄自己玩有劲吗?”

刘正满脸的苦笑:“那这把剑哪来的?你唤来的?”他也明白,如果这把剑真是自己唤来地,那就闹鬼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鬼。

温乐阳摇摇头还没说话,倏地流金火铃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轻鸣。轻的好像蜻蜓在震动翅膀,透着一股由衷的欢愉与舒畅!

一大片昆仑神剑立刻哗地一声高飞天际,仿佛眼前的火色巨剑是杀戮成性却战功卓绝的君王,让它们无比钦佩又由衷的恐惧。

刘正和温乐阳哥俩同时吓了一跳,踉踉跄跄的就向后退,随即现,我服了正蜷曲着身体,美滋滋的往巨剑上爬,巨剑的阵阵轻鸣与振动,似乎都是为了这只虫子。/\

我服了爬的倒是不慢。但是一路画龙。时不时还晕头转向的兜个圈子,爬了半天才总算攀到了剑柄上。高高的昂立起肥胖地身体,对着温乐阳拼命地忽忽大叫,似乎在喊他赶快看过来。

在吸引过来观众的注意力体猛地一震,我服了就像过电一样突然急的颤抖起来,频率能气死沙漠里最棒的肚皮舞娘,动作却显得又笨拙又可笑。

就在我服了对着温乐阳大跳肚皮舞的刹那,流金火铃也猛然出一声仓啷啷的清脆悦鸣,巨大的剑身随着我服了一起开始快的颤抖起来,一虫一剑,齐声共舞!

天空上静静悬浮的昆仑神剑一下子炸了窝,好像无数只蠢笨的鹌鹑突然现了不远处的鹰隼,乱七八糟的开始四处飞窜,不停的出一声声宛若求饶的哀鸣!

剑名流金火铃,昂天地,一鸣山水之间,昆仑万剑莫敢争锋!

虫名我服了……就是个撒酒疯在跳肚皮舞的胖虫子……

温乐阳和小掌门刘正直勾勾的看着虫子,直到虫子不胜酒力,一头从剑柄上栽下来,躺在地上开始呼呼大睡。巨剑才在一声激越的长啸中,停止了震动!

此刻谁也没注意,在极远处天地交汇的地方,一道火红色的裂纹,正悄悄爬上了苍空的转过头,对望了一眼,刘正结结巴巴的指了指虫子:“剑…是它招来的?”

温乐阳想点头又觉得不可思议,脑袋斜着晃了两下:“在…在销金窝的时候,我服了跟流金火铃好像…处得挺好。”跟着温乐阳进入石林,等锥子撤走石林、温乐阳回来的时候,我服了就已经和巨剑开始耳鬓厮磨,亲热的不行,在温乐阳等人离开的时候。我服了一步三回头,流金火铃也出了阵阵长鸣……

小掌门刘正咳嗽了一声,猛地挺直身体,目光深深的望着温乐阳,语气庄重的岔开了话题:“刚刚我用灵符透引全力,连护身凝元地真力也被我尽数调用,从今以后就是废人一个,除非师尊恢复后,用大神通帮我洗髓筑基,再重头修行!”说着顿了一顿之后遽然开口断喝:“拓斜传人恩怨分明。我有一事问你!”

温乐阳很少看他这么正经,急忙摆脱了脑子里的惊骇。对着刘正认真的点点头,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你问!”

刘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突然又变回了嬉皮笑脸:“把虫子送给我成不!好歹我救了你,我只要虫子,下次我还救你……”

温乐阳二话不说,立刻窜到流金火铃跟前,一把抄起了我服了塞进自己怀里,大笑道:“下次我救还你就是了,虫子你休想。你知道它喜欢吃什么吗你就要养它?”

刘正还不死心,张开嘴刚要说话,在天空里不停穿插巡梭的昆仑神剑齐声出尖锐的示警似的啸叫!

刘正的脸色一变,再也不流金火铃,大声对着温乐阳吼道:“阴兵来了!”

地平线上。一阵阵惨白色的风卷扬而起!

温乐阳身后地山水,或苍翠娟秀或狰狞孤戾,但无论是什么格局,都是一片鲜活的生命之色,而眼前的天地,已经变成了一片茫茫无际地惨白,没有一丝色彩,更没有一丝生机!阴兵所过之处,只剩下死气沉沉、让人难以呼吸的白。

刘正还想说什么,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摔倒了。温乐阳赶忙伸手去扶,没想到自己也是重伤脱力。身体里的生死毒现在还是散乱成一天,哥俩抱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以刘正的修为神通,平日里像这样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昏迷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生地!偏偏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晕了,而且晕得彻彻底底。

我服了也睡得酣甜无比,温乐阳就差把它放在嘴里咬了,无论怎么拍打呼唤,它就是不醒。指着它再度唤起流金火铃阻挡阴兵,估计得等明

阴兵转眼间闯进了温乐阳的灵识,那是什么啊!旌旗遮天蔽日,万马咆哮战鼓隆隆,密密麻麻的彼此拥挤着,丝毫不知疲倦的冲锋,远远的直连天际,仿佛决堤地怒海,把所有地面的空隙全部占领,一只流浩浩汤汤,不停湮灭着这片画巫山水中所有的空间!一层层的巫术禁制也随之动,每一次都是数以千计的消灭阴兵,但是就像从巨浪中舀出一瓢水,根本阻挡不住那一片幽冥的脚步,甚至连拖延片刻也无法做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熟悉的大吼从他身后的山峦间响起:“阴兵势大,所有人向北撤,画城巫蛊在蟒山与这群猪狗魂魄决一死战!”

后方有一条连绵山脉,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条正展开身体昂吐信的巨蟒。

乐羊甜已经知道前面地巫蛊挡不住阴兵,准备收缩巫蛊之力,在蟒山最后阻敌。

温乐阳听见他地呼喊,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也受伤极重,身体里的生死毒散乱成一片,一直无法汇聚凝结,根本没力气像刚才那样背着刘正逃命。

别说目光尽头地蟒山了,现在就是给他个坟包他都爬不上去。温乐阳拼了老命把刘正拖到自己的身边,暗金流毒散乱的布置在自己跟前,但是根本无法有序的流转,就那么东一块西一块,铺得杂乱无章,一洼一洼之间缝隙极大。温乐阳费力的把两只磨牙铜蚁放出来,这一阵子它们俩回复了不少,应该能驱赶不少流毒,没想到两头蚂蚁跳出来之后,向着阴兵蜂拥而至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头上的两根触须乍起来,彼此呼哨一声,死乞白赖的又钻回了温乐阳的包囊里,一点没客气。

阴兵越来越近,温乐阳已经能够完完全全感受到空气中酝酿荡漾的森冷死意,只怕过不了几分钟,就得被阴兵吞没。

流金火铃仿佛也随着我服了一起酣然入睡,巨大的身躯岿然不动,倒是天上的昆仑神剑,震动的越来越急促,温乐阳不懂剑诀,指挥不了它们,不过还是情不自禁的抬头对着那些长剑大吼:“护主……律…律令?”

话音落处,咻咻的破空声轰然大作,昆仑万剑齐齐出一声震鸣,猛地掉头,飞跑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章节更多,(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