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红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站着都有点发抖。

云普华却猛然从**直起身,象是要吃人一样,盯着云静静:“你这是跟谁说话,怎么,现在翅膀硬了,以为就可以骑到老子头上来了是吧。”

云静静没理他。

方敏红嗫嚅道:“静静也是好意,你这病,医院一天得一百多块,咱们家底都掏空了,医生说再不交就要停药了。”

“哼,拿一万五千块就就想撇清关系了,告诉你,想都别想,你是我生的,我打得骂得,花你的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听说你傍上个有钱的小白脸了,是不是站在外面那个,和你妈一个德性,一脸狐媚相。”

他鄙夷道:“不是说很有钱吗,怎么才拿这么点来。”

云静静忍无可忍,冷冷道:“我来错了,看来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住院,别想我再掏一分钱。”

她说完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还有,医生刚才说了,如果你下次再来,就要拒收,你如果真的不怕死,下次就不用上医院了,直接喝到火葬场去好了。”

“啪”的一声,一个杯子从后面飞过来,狠狠地砸在门框上,碎成几块四处飞溅。

接着,便传来云普华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云静静没有回头。

智成天原本一直站在门外的走廓里,从敞着的病房门外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可是因为这是云静静的家事,他无法插手,所以只好装作听不到,甚至还故意走远了一些,他想云静静大概也不愿意有人知道她父亲竟然是这样一种人。

等到听到云普华砸杯子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正好碰到云静静走出房门。

“你脸怎么了?”

智成天一眼便看到云静静脸上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都已经渗出血来,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