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彩蝶一愣,王浩这是怎么了,好像要翻脸,他竟然要和爷爷翻脸,可是至始至终爷爷总是在暗中帮着他啊。

难道他误会了吗,真是个白眼狼,喂不饱的白眼狼,任彩蝶看了一眼依旧不作声的爷爷,不禁心中一阵恼怒。

她猛的转到了王浩身前,竟然推了王浩一把,愤恨的咬着嘴唇,看到王浩还想转身向外走,任彩蝶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

“你站住,王浩,你马上给我爷爷道歉,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你知道这样会伤了我的爷爷吗,你知道你在对一名老爷爷说话吗。

你还有沒有礼貌,你还是不是我的王浩哥。

王浩,你误会了,沙哈拉食品和物资的中断,绝不会我爷爷搞的鬼,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浩你混蛋。”

王浩往门口走了几步,听身后任彩蝶这么一说,本來就愤怒无比的心情,此时就像要被炸了一般的火热,满腔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了,他一转头,看着任彩蝶大声地吼道。

“我误会了,我误会什么了,你的爷爷是个老爷爷,那别人的爷爷就不是个老爷爷,全国人民,那些农民工、石油工人家里的老爷爷就不是老爷爷。

他们背井离乡,冒着这么艰苦的环境出來搞建设,为国家为自己,为了家庭为了他们的父母孩子,为了他们上面年旬八十的爷爷辛苦的赚钱。

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养家糊口,为国家建设沙哈拉做贡献。

说得好听,你不去求魏叔叔,不去为任景致和郝泽飞求情,你却來这一手,断了这么多人的食品和物资供应。

任老爷子,我领教了,但是我郑重的告诉您老人家,想要逼迫我妥协,以不正常的手段达到你的目的,呵呵,那是痴心妄想。”

王浩说完挣脱了任彩蝶的拉扯,大步向门口走去,怎想即将达到门口之时,背后一声怒吼让他愤怒的止住了脚步。

“放肆,你这个狂妄的家伙,你在和我说什么,这是你应该和我说的话吗,这就是姚老东西教会给你的做人之道吗。”

王浩真心有些火大了,任康年恼羞成怒,阻碍自己建设发展沙哈拉的大计就算了,但你不能说我的爷爷。

你自己家教不严,小辈们频频出事,自己不知道反省,还想拿姚为民说事,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浩决定好好刺激刺激这个任康年,最好能一下气死这个老东西,省的让他继续发坏。

他感觉这样的老家伙留在世上,还不如早点完蛋,是一点好作用不起不说,沒事竟会瞎捣蛋。

“怎么任老爷子不会是想让人留下我吧,哈哈哈哈,老爷子,你老了,你们任家是留不住我的,不要做无谓的打算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想想你的以前,再想想你的过去和现在,我劝你省省吧,老爷子,你已经失去了理想与追求,在你的心中,现在想的只是你的孩子和你的家族。

你还记得你曾是一名人民爱戴的首长吗,你还记得你的责任与使命吗,你还记得你曾经的誓言和奋斗目标吗。

也许你要说我很可笑,甚至年轻,傻的可爱,什么誓言,责任与使命,什么奋斗与目标,那都是自欺欺人的。

但是我能问问你吗老爷子,你爱着你的百姓吗,你爱着这个国家吗,你希望这个国家人民富裕,国力昌盛吗。

你希望我们的大z国屹立在世界之上,昂起高高的头颅,对长久以來欺压和想要恶意针对我们的其他势力大声地说不吗。

这一切,你都淡却了,你都不想了,你甚至忘记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现在一心只想着你们任家自己的一个糟老头子。

但是,沒有国哪有家,沒有爱,那会得到爱,这些道理你都懂,偏偏你都忘了,老爷子哎,还是那句话,大路朝天,各走各路,难道你还有什么需要辩驳的吗。”

王浩真是气的头痛,毫不犹豫不加思索的一顿抢白,夺口而出,说实话,他现在感觉不需要什么惧怕,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妥协。

你什么和什么啊,不就一个任康年吗,大不了我和你來个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你这样胡闹下去,所有的人就看着不管。

z国不是你们任家的天下,而正好恰恰相反,z国是整个人民的,是以人民为中心,代表人民利益行使主权的权力中心说了算。

任康年就差要暴走了,任老爷子本就有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的三高症状,此时被王浩这么一激,更是一股邪火上涌,他右手捂着前胸,左手指着王浩,满脸痛苦压抑的张着大嘴,许久也沒说出來一句话。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王浩,你给我滚,王浩你气坏了我爷爷,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发誓。”

任老爷子指着王浩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越是生气,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來话,任彩蝶急忙上前扶住了自己的爷爷,想要把老爷子扶到沙发之上,休息一下。

可是老爷子却倔强的抖动着,拒绝着自己孙女的扶持,良久,老爷子看着王浩,终于自嘴角蹦出了几句话:“你,你,你,你成功了,你激怒了我,哈哈哈,王浩啊,可是你也失败了,你将会越走越难。”

任老爷子真火了,可是老爷子就是老爷子,老爷子火了的下场完全出乎王浩所料,他并沒有指示自己的jing卫员将王浩拿下,也并沒有像他猜测的那样,指挥人把自己给扔出去。

但同时一个声音自王浩的脑中幽幽的响起:“政治,也需要妥协,有时候妥协看起來其实是一种手段,并不是一种失败”

轰,王浩走向门口的脚步变得越來越艰难,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冲动,好像办了一件错事,但却不觉得错的有多么离谱。

明明知道任康年想要的就是一个交换,但为什么自己偏偏这么愚蠢,不同意不说,还使双方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

迈出了客厅的门,王浩仰天长叹,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不成熟,不是不成熟,而是不会忍耐不会忍让,更多的是不会妥协。

这一脚迈出去之后,恐怕以后王浩面对的将不会仅仅是一个任海涛了,那将会是整个任家。

而仕途之路,自己是必须要走下去的,但是想要在仕途之路走下去,走得长远,走的平稳,那得罪了整个任系,相信自己以后的路,将会时时刻刻危机四伏,永无安宁之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