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东西,大家都心领神会,你说值钱就值钱,你说不值钱就不值钱,收了也就收了,吃了也就吃了,终究是无所畏惧的。

就算是不吃,转手送到药店,哪怕高价卖了那也是你的本事,你一萝卜被人当成了人参,那是你人品好,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两人心照不宣,哈拉汗喝了一会茶,毕竟在自己家里,先开口说道:“晓天啊,我还是要恭喜你的!”

易晓天眉头稍微拧了一下,看着哈拉汗说道:“何喜之有,这么长那个时间了,哈书记你也看到了,我想要铺开工作,可xj地区千头万绪,很难啊!”

哈拉汗点了点头:“哈萨克、买买提留下了一个乱摊子,其实表面看起來我们西北地区的事务非常的简单,无非就是在维稳的基础上加大经济发展。

只可惜到现在,我们都沒有找到一个方向,这对于你來说,还是任重道远啊,晓天啊,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哈书记,大海行船靠舵手,我现在是舵手,你是船长,我沒感觉担子有多重,我是苦孩子出身,不怕肩上的担子重,只感觉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哈拉汗听完就哈哈大笑,使劲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说:“xj地区是我国的边疆大省,形势特殊,情况特殊,身为船长,其实还是舵手主管行驶的方向。

z国就像一个大洋,大洋中波涛汹涌,而我们xj自治区就是一膄航母,行驶在惊涛骇浪中的航母!”

“您是舰长,我是舵手。”易晓天依旧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就让一直在坚持的哈拉汗心中一凛,不仅思绪万千。

看來自己真的要退了,舰长也好,船长也罢,总是强势的随便发号施令,事事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导,那舵手还怎么行驶。

“船终需要靠岸的,就不应该还在大洋中无端的行驶,你是舵手,就需要时刻规避不需要的航程。

有时候老船长靠的都是经验,而一个勇敢的舵手,靠的却是发现!”

品茶,继续品茶......

易晓天知道哈拉汗的意思是什么,哈拉汗再有一年半就到点了,而王浩算是哈拉汗比较欣赏的人,虽然王浩的身份特殊,哈拉汗至始至终都需要看那个人的面子。

但是想必这次王浩办的事情,多多少少的都会在哈拉汗的心中留下一抹不好的印象。

眼中无领导,势必会被领导记挂着。

而自己身为刚刚步入xj地区的一省之长,无论是在执政的理念上,还是在一些方面的树立上,势必要触动不少人的利益。

而利益便是他们的nǎi酪,你要动别人的nǎi酪,人家怎么会允许。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省长与书记之间的关系总是很微妙,书记主管着人事,主管着全省的大方向与思想。

而省长想要发展,想要实现经济腾飞,是必要政下令行,一条政策的颁布,就必须要有听从命令的,跟随着自己脚步的官员去执行。

而这样的官员哪里來,还不是要从书记的手中去争夺那有限的人脉资源。

哈拉汗自易晓天的到任之后,就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可是自己即将到点了,所以有些东西只是在极力的维护着。

虽然哈拉汗很在乎王浩,那是因为他知道王浩不是他可以阻止和动的了得人,否则以王浩的做事方式,不是哈拉汗所待见的。

但是王浩有很特殊,特殊到能力非凡,总是让人眼前一亮,给人带來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

所以总的说,哈拉汗还是比较欣赏这个上命太子的,最起码你是在为xj地区创造利益,你是在建设与发展xj。

所以哈拉汗知道,沙哈拉只不过是太子的一个跳板,王浩宛如旭ri东升,辉煌灿烂的未來,那是指ri可待的。

自己虽然强势,虽然主管着边疆大省十几年,现在看來雄风犹在,人人敬畏,但他知道,他的影响力正在一天天的减少。

谁到知道自己快要到点了,而易晓天的到來,完全是上面为xj地区注入的新鲜血液,至少哈拉汗已经感觉到,在易晓天的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人,而很多人,竟都和王浩有着丝丝入微的联系。

看得透彻,就不凡做出决定,于是哈拉汗长叹一声,大声的说道:“我们党的干部,到了我们这个位置之上,其实也就沒有了自己,更沒有职位的高低。

眼光要放大放远,思想要不断的学习再学习,不断的接受新鲜事物,使自己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不能像我,老了,连电脑也不会用,只懂得开关机,浏览一下网页。

老思想,老观念要不得了,现在是新社会,新形势,这样才能跟得上时代的发展,作对人民有利的事情。

你來的意思我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新闻,晓天啊,你放心,我不是个老顽固,更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只知道维权,不知道大局的船长。

年轻,有年轻的资本,对我可以这样,但是以后的路还长啊,势必的敲打还是需要你去解释的。

我的思想就有些跟不上形势了,总是用老眼光看问題,晓天啊,以后的xj那是你的平台哦,我势必是要退出这个舞台的,你们才是推动时代发展的新生代啊。

但愿我醒悟的及时,不要成为阻碍时代发展的负累吧!”

易晓天猛地站起,满眼敬佩的看着哈拉汗,真诚的说道:“哈书记,我知道,您是在帮我,在帮我肃清与打底,这么多天以來,我看出來了。

我心急了,有很多地方您阻止得对,我......”

楼下传來了呼唤声:“老哈啊,有个年轻小伙子來了,我不认识啊!”

“什么,年轻小伙子,问问是干什么的!”

哈拉汗抬头看了一眼易晓天,易晓天也有些模糊。

这可是省委一号别墅,年轻的小伙子怎么能溜达到这里來,不说外面层层的守卫,就是暗地里的那些暗组,白天黑夜的也不会少多少。

“晓天啊,你坐,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哈伯伯,我是王浩啊,你让不让我进去啊。”门口传來了王浩的呼叫声。

“好啊晓天,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和我演双簧。”哈拉汗有些微怒,眼神炯炯的看着易晓天。

易晓天一听王浩的声音便颇感无奈,下意识的看了看墙壁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不知不觉的,自己就在这里坐上了一个小时。

“哈书记,就是演双簧,也不会这么快,新闻播出來到现在才两三个小时!”

“哈哈哈,这小子难道是飞过來的,据我知道沙哈拉现在可是沒有航班,也沒有直升机!”

“哈书记,人家有总统专机!”

“总统专机,嗯,我倒把这茬给忘了,走吧,既然是乘坐总统专机來得贵客,我们怎么也要一起下去接待一下不是,你说呢!”

“嗯,我听书记的,拉砖的拖拉机都是搞建设的,我们西北还是需要大力发展建设的吗!”

“把握时机的脉搏并不容易啊,我们是领导,其实也是啄木鸟,对于主干与侧枝上生有的一些小虫子,其实还是要抓出來吃掉的!”

哈拉汗与易晓天相视一笑,竟然一起走下楼去。

王浩素手站立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看着询问自己的这个面相雍容华贵的妇人,终究沒能忍住,大声的叫了出來。

一看从楼上走下來的哈拉汗和易晓天,不由得心中大喜,畅快的说道:“嘿嘿,我來的还真是时候,我就知道哈伯伯您在家,但是沒想到易叔叔也在。

我运气真好!”

易晓天板着脸,哈拉汗一脸威严的说道:“投资商还沒有离开,明天就有关事项还要签署重要的合同,这个时期你怎么能跑到这里來,真是瞎胡闹!”

“嘿嘿哈伯伯,沙哈拉小庙小胡同的,怎么能跟乌市相比,合同的签署,是要在乌市大酒店进行的,客人吗,已经入住到了乌市大酒店。

只是这合同签署的时候,沒有你们两位老人家坐镇,我可是不敢露面的,我已经被人yin了一次了,可不会再上当了。

虽然可以解释为紧急情况,但我知道犯了错误,我就是來请罪的!”

哈拉汗幽幽的摇了摇头,突然感叹不已的说道:“中山先生说过,天下为公,既然如此,何罪之有。

我一直都在想,我们总是被一些条条框框所羁绊,被一些底线所负累,可是天下为公,真要是做到这四个字,又怎么真会被条条框框、所谓的底线绊住了脚步。

想做事,还要顾及,还总是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其实这就是负累,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又有几人不真正地不去在乎那些负累。

王浩啊,你有些令我失望,我本以为你已经超出了,已经无视了这些负累的东西,现在看來,你也不能免俗!”

王浩一听这话,赶紧说道:“我就是排头兵,西北自古就是沙场,战士在沙场,有些情况只能看情势而自主作出决定,那是为了能取得战争的胜利,还要把握时机,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是战士终究都是将军的士兵,总是要在战后回到大本营,回到将军大帅的身边的。

要是战死了,大帅和将军会给点抚恤金,可是沒死的话,岂不是要立功受奖。

嘿嘿,我是來要奖赏的,求大帅和将军考虑给点奖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