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闹了这么一番,一时使整个大西北上下巨浪翻涌,肖振国一手端着茶杯,一手非常不爽的拨着电话,刚接通,便开始了他的大嗓门。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愚蠢,哈萨克?买买提动不得,也不是你能撼动的,什么都要讲究个平衡,这其实并不是中庸之道,而是自然法则。

法则你懂吗,你啊你,还是太年轻,这么一闹,看是你达到了目的,但是对于以后xj地区的经济发展却是是非常不利的,影响是恶劣的。”

王浩唯唯诺诺的应着,非常不以为然的说到:“肖伯伯,我给你送了点保健品过去,让许薇带着,再过六七天,他去你家住啊。”

肖振国一愣,转而哈哈大笑,竟然一下站起了身,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声音欣喜的说道。

“那小崽子呢,给我带着,哈哈哈,那可是个带把的,许薇真给力,这第一胎就给我來个带把的,好啊,我可得和你阿姨好好收拾收拾,把她的闺房重新收拾收拾。”

王浩赶紧迎着,不想还想说什么,那边肖振国早就挂了,原來大帅说完话,竟然转身离开办公室回家了,他去给许薇收拾闺房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六月,xj地区终于迎來了灿烂的夏季,说是夏季,其实在xj地区來说,就是晚chun。

好在气温一天天的回暖,人的心情也开始慢慢的变好,沙哈拉市现在已经得到zhongyāng的重新定址,把古城墙一段定位为沙哈拉的市中心地段。

一时间从无到有,各种物资、工程车辆、工人、技师从全国各地蜂拥而至。

整个沙哈拉市委上下人人忙的焦头烂额,仅仅是简易房的临建工程就让人受不了。

在沙哈拉搭建临时房,不要太容易啊,哪怕一场飓风來临,就能让你刚刚搭建起來的小房子一瞬间随风而逝。

市委考虑再三,临建铁皮屋太不可靠了,晚上一阵风过后,屋内可以积满半屋沙子。

这还怎么搞建设,人在屋里睡觉,起來后不仅仅是满床满脸,甚至满被窝都是沙子。

有那打呼噜的,鼻子嘴里都是沙,晚上磨牙,就着沙粒磨半宿,清早起來一看,好吗,牙釉质全磨沒了。

环境太艰苦了,好歹集中打了两眼深水井,一直通到地底之下的暗河之内,暂时用水的问題得到了解决。

但,想想,仅仅两口井,又要搞建设,还要供应生活,不要太可笑啊,这可是建设一个地级市,还是副省级的城市,一个城市仅仅依靠两口井來进行生活与生产的水源供应,滑什么天下之大稽。

好在先前到來的多是装甲旅的官兵们,官兵们全体复员转业,但是当兵的本xing确实沒有被抛却得掉。

依然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在技术工程师的带领下,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可整个装甲旅多少人,再加上全国各地蜂拥而來参与建设沙哈拉的工人民众们。

一时间,吃喝拉撒睡,全成了问題。

于是在龙江的怒吼中,在干部们叫苦连天的埋怨声中,在所有工人群众们的问題都需要解决的当下,沙哈拉常委会议再一次召开了。

会议由沙哈拉市市委书记、市委委员、常委:龙江(维族)亲自主持,身为石油集团总工程师的市长,王进喜(蔓族)一脸沧桑的坐在对面。

这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摸样的大市长,此番在沙哈拉的狂风肆虐之下,早已沒有了当初的小白面书生的风采。

现在看上去,邋遢的不像个样子,金丝眼镜掉了一个腿,用个尼龙绳绑着,就那么捆了个圈,套在头上,颇有些算 命大爷的味道。

只不过人家不是瞎子,糙好是名共和国堂堂正正、副省级地级市的一市之长,可这个打扮太糟乱了。

原本白嫩嫩的细脸,这才几天,就成了个红脸大汉,本就瘦的一塌糊涂,和个树干子似得身子,现在看起來就像个灯笼杆一般的摸样。

王浩一进门就乐了,他离市委比较远,负责的也是市里最为重要的地下王宫的发掘与先期保护再利用工作。

这是市里报请省委、经zhongyāng批准后同意的,也是安琪儿给沙哈拉市初期建设的最大礼物。

鉴于沙哈拉异常恶劣的气候条件,所以暂时将甬道下的近万平米的大广场用于市委的临时安置使用。

很多特殊的仪器,先进较贵的重要仪器,都暂时存放在哪里,而作为沙哈拉的最高权力中心,沙哈拉市常委会议室,却是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进行。

看到大家都到齐了,龙江竟然站了起來,转身走到了一旁,很是蹦着跳着的抖着自己的身子,真是让人人大跌眼镜,常委们哈哈大笑,因为龙江竟然从自己身上,抖擞下來至少不下三四两的细沙。

“笑,笑吧,这带在身上,毛毛的痒的难受,再说沒事背着一身沙,你们就是坐着也累,來來來,都抖擞两下,别客气,又沒虱子,男子汉大丈夫,抖个沙子,你怕个球。”

不想龙江话声落了,市长王进喜第一个站起來,快步跑到了门口,便是一番上上下下拼命地抖擞,他一边抖擞着,一边非常无奈的笑着说。

“你这办法好,我是真被折腾傻了,刚才就在外面抖擞了一阵子,沒办法呀,外面看是沒风,却抖不干净。

这chun天的风刮得邪乎,我说,他不等你抖的时候刮,专等你刚刚抖擞完,他给你再來一下。

她妹妹的,我算是服了,这就是诚心和我们做对呀,我说,大家都敬胡大老爷了吗,我先给大老爷來二两沙子,给大老爷大哥牙祭过过瘾。”

一帐篷常委被王进喜说愣了,刚开始大家还嘻嘻哈哈的笑个沒完,转而,几个女同志竟然慢慢的抹起了眼泪。

这不看不知道,这哪是女同志呀,俺那个nǎinǎi呀,头啊脸的,包了个严严实实,李钰在王浩的帮助下解开了头巾围脖,趴在了桌子上便开始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大家一时心中酸涩无奈,龙江第一次的沒有吼,也沒有说什么,而是伸手把拉着帐篷的门帘一角,非常惆怅不已的向外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