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把旋转的声音响起时,“黑蝎子”本能地马上惊醒,没有了绳索的束缚,她轻易地从**坐起,虽然脖子上仍套有狗链,但她依然张牙舞爪地蓄势待发,一副杀手该有的模样。

飞鹰见状不禁莞尔,他轻蔑地鄙笑道:“已是阶下囚了,怎么还不认命?看样子,你苦头吃得还不够多呢!"

他贪婪地凝视被单下玲珑有致的娇躯,佯装很不好意思地道:“你没有衣服穿,而我要离开逃难去了,我该拿你这人质怎么办?”飞鹰大步走向她,在离“黑蝎子”一尺之遥时,他又道:“俘虏没有吃好。穿好的权利,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你铺张浪费,让你穿金戴银,毕竟俘虏就是要受苦受难,不是吗?”他咧嘴大笑。

飞鹰伸出背后的双手,突然扯出一条长长的粗绳索,在“黑蝎子”眼前擦绕着,他无情道:“我实在很怕你再次暗杀我,所以为防患未然,我必须要捆绑你,让你动弹不得,只得任我摆布。”说完,飞鹰突然冲向她。“狗链加粗绳索,足够对付你了!”

“黑蝎子”也不甘示弱,身为“杀人机器”的她,四肢开始灵活地朝他劈砍、殴打,但是陆飞鹰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大色胚,他早已有所打算,当“黑蝎子”攻击他时,她的杀手本能令她早已忘了顾虑她**的娇躯,飞鹰不怀好意地用力一拉,整张被单被他扯了下来,挂在他的手臂上。

“你——”在她昏迷时被他看光也就算了,这次又被他欺侮,虽然身为冷酷无情的头号杀手,仍免不了兴起一股青少女应有的羞怯,她的纯真表露无疑,全身都已羞红了,为了遮掩身子,她无法再攻击他。

为了不让陆飞鹰的诡计得逞,“黑蝎子”试图让自己旋过身子,整个身体背对着他,但是她的裸背及俏臀,还是烙印在飞鹰的蓝眸中。

一个不留神,飞鹰整个人已跳到她身上,他压向她,仿佛巨人般的重量让她无法招架,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制伏了她。

他绑住她的手脚,不愧是一代枭雄,陆飞鹰捆绑的技巧无人能比,绳索扎得死紧,但两脚中间还留有五十公分的距离,方便她走路用的。

接着,他野蛮地翻过她的身子,故意装得凶神恶煞,他粗鲁地将她压得死紧,故作想非礼她的模样,他嘻皮笑脸道:“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乖乖供出你的名字,这样我还会大方地把被单‘施舍’给你;第二,你干脆就与我一起躺在**吧!”

陆飞鹰真是下流得可以!他眼底毫无遮掩的**裸**,正如潮水般泛滥。“黑蝎子”的胸部因激动而剧烈起伏,陆飞鹰马上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他疯狂俯下身,张日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不!”“黑蝎子”发出响彻云霄的尖叫,她终于退让道。“我…叫‘黑蝎子’。”

“‘黑蝎子’?”飞鹰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蓝眸中有着戏墟的光芒,他完全看穿她的伪装,声调虽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漠,但她已香汗淋漓、双肩抖动,这令飞鹰暗笑在心底,她的那份纯真令他觉得有趣。

亏她是个杀手,在他怀中,她还算是吗?

他故意抿住下唇,暴戾地说道:“你还不够诚实,看来我不必遵守承诺。你真的是个很美的俘虏,而我是你的新主人,你有‘义务’要取悦我。”他狡猾地将大手覆在她俏挺的双峰上。

“我叫黑夜茧!黑夜茧—…”她终于供出真名,一直重复她的名字。

“几岁?”飞鹰追问。

“十八岁。”她老实地回答。

“哪里人?”

“台湾。”

飞鹰嘲弄地笑笑。“太可惜了,我本来已经难耐饥渴,可是现在被你泼了冷水,毁了兴致,我看我真得遵守承诺了。”

老天!他的蓝眼好迷人,让黑夜茧看得都失神了。

“算了!”飞鹰大方地说。“暂时放你一马,不过,这并不表示你绝对安全,我迟早还是会要你的,你躲不开的。”

陆飞鹰是在暗示及警告她将来的命运?她将任陆飞鹰宰割、占有。凌虐、玷污…她心中有着强烈的哀伤,她是个杀手,任务失败了,她宁可以死谢罪,也绝不被这天理不容的毒枭**、侮辱。

陆飞鹰的蓝眼似可着穿她的思绪,他突然冲口对她笑——冷血又无情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我想杀你、对你腻了,你若想自杀,门儿都没有!你逃不掉的。”陆飞鹰故意轻声细语,但却全是些令人冷到骨子里的残酷言语,他又强调一次绝不会放她走的决心后,肆无忌惮地凝视她的胸体,双眸溜烟生辉。

谁能受得了这种野蛮的粗鄙凝视?不管是男人与女人;掠夺者与俘虏;毒枭与杀手…黑夜茧双手握紧,用力咬住下唇。

当陆飞鹰的双眼在她的小腹流连时,他竟着迷了,蓝眼中闪过激情与赞美,不过罂钢有力的话语好像猛然敲了他~棒,令他清醒。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要杀你。”她带着强烈的决心道。

这句话让飞鹰突地抬起头,凝视她好一会儿后,他邪气地笑了。

“哪我随时都要提高警觉,小心提防你这美得可怕的‘杀人机器’!”他讽刺道,嘲笑她此刻的无能,言语像把刀似的刺痛她的自尊。

他执起被单包在她身上,将她裹得密不通风,别着陆飞鹰像个野蛮人,面对黑夜茧时,他的动作却是奇异的温柔,他将她包好后,再将绳索捆住她的腰。胸、臀部,大功告成时,他满意道:“手脚无法动弹,身体又不能动,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杀找。”他得意洋洋地向她挑衅。

眼见她依然不屈服的坚决表情,陆飞鹰嘴角上扬,她的孤傲竟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疼惜及怜悯。

她究竟怎么了?他冲动地伸出右手轻触她的粉颊,接着平淡地说:“黑夜茧,很好听的名字,不过人如其名,你真的是‘作茧自缚’。”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口鼻,命令道:“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吧!”

她只记得闻到一胜香味,接着便不省人事。

当夜茧睁开双眼时,面对的居然是蓝天及蔼蔼白云,她赶紧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片茫茫大海,这里是…她恍然大悟,她在“飞鹰号”上。

“飞鹰号”重新启航,离开了犯罪的天空——“天堂岛”,航行在加勒比海上,她不禁纳闷“飞鹰号”将何去何从?

今天的“飞鹰号”与往常有些不同,因为船上只有三个人——…她、陆飞鹰及奔狼。

黑夜茧仍是动弹不得,她脖子上的链条末端拴在一根船桅上,看来陆飞鹰真当她是一条狗。

她的眼角余光瞥视到陆飞鹰,他正在掌舵,而奔狼则尾随在侧。

他要带我到哪里?夜茧暗忖道。难道她就要这样坐以待毙,直到终了?她眺望汪汪海洋,她实在很想干脆跳海自杀、一了百了…

她注意到陆飞鹰拴住她的狗链颇长,应该够滚到船边,再翻出船栏,然后…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她真的打算这么做。

她轻易地翻滚到甲板一角,从这方位的角度看来,陆飞鹰不会注意到她,她踉跄地爬起来时已经气喘吁吁,看着船栏外的湛蓝大海,有一瞬间,她竟觉得恍似看到陆飞鹰的蓝眸。稍后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令她真的翻出船栏、跌入海中…

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拉住了她的脚踝。

夜茧整个人倒挂在海面上,她的头与身子三百六十度倒转,视野所及之处全是颠倒的。

黑夜茧看向救她的人,除了~贵的忿恨及不服之外,陆飞鹰促狭中带着色迷迷的笑脸,令头脑清晰的她全身都臊红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真的躲不过他的魔掌?

被单下的她一丝不挂,现在又倒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光看他的笑容也知道她已春光外泄。

“你真是无法无天、不怕死的女杀手,这么喜欢让我看你的身体?原本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啊!没关系,‘魔鬼岛’快到了,到时我很快就会满足你的需求了。”陆飞鹰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大海中,接着又开始讥诮她了,好半晌,他没有任何行动,他在等她开口要求他救她、拉她起来。

她却不吭一句。

冷酷至极的杀手,宁愿被倒挂到脑充血,任由颈上的项圈勒得她难以呼吸,也不愿开口说个“求”字,与其求他,她倒宁愿选择死。

于是他们继续僵持着。

倒挂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夜茧又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感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呼吸困难,而且全身肌肉已开始僵硬、冒冷汗,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幻觉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往下沉,几乎快落入海里…

飞鹰巨无霸般的力气,要支持住她不往下坠并非难事,可是此刻他怒火中烧!他气愤她的倔强、固执、无惧死亡、难以驯服,但她那不屈服的傲气又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又恨得牙痒痒的。

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所以,他的手故意松脱,眼看她就要掉进海中了,她依然不开口。

“够了!”奔狼叫喊道。“飞鹰,你真的要杀死她吗?你舍得吗?”他一语双关地说。“那就快松手吧!反正让她死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奔粮扯下拴在船桅上的链条。

一个失掉,飞鹰真的松手了,夜茧马上掉入水中,看来飞鹰真的要她死。她想道。

飞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入海中,他抓住正在下沉的她,紧紧地揽住她,夜茧不懂他为什么拉她一起沉入海底,难道他想和她一起死?怎么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快窒息了,肺部不断进水,她心想真的快死了,就要结束杀手罪孽的生涯,但是突然有一对冰冷的双唇堵住她的嘴,他强迫她张开嘴唇,将热腾腾的气息吐进她的樱唇,送入她的肺部。

他在送氧气给她,还是在乘机亲吻她?

出呼意外地,她的利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得令飞鹰皱起双眉,伴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及皮开肉绽的刺痛,下一刻,飞鹰扯住她身上的被单,拉她浮出水面,他恼怒地甩了她一耳光,她痛得松口。

在海面上,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气,尤其是夜茧,海水灌进了她的喉咙,她不断地咳嗽吐水,难道不已,而飞鹰的下唇血迹斑斑,他的目光凛冽、面色铁青,左颊上的那条刀疤此刻更显得凶恶。

他大发雷霆,像钢条似的双臂圈住她的柳腰,力气大得让她呼吸困难、胃部隐隐作痛,她根本难过得快死了。

飞鹰的脸颊突然贴近她耳际,他的唇与她的耳朵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求’我。”他字字像利刃般刻进她的。心底,他百分之百抓狂了。

她能听出他话中有话吗?飞鹰只看到她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

此时,“飞鹰号”上的救生圈已缓慢地放下来,当他们爬回船上,“魔鬼岛”也已耸立在前方不远处。

“飞鹰号”慢慢地停靠在岸边,奔狼开始放下钢索。

“魔鬼岛”顾名思义,与“天堂岛”上有天地之别。若说“天堂岛”是犯罪者的天堂,那“魔鬼岛”是谁的地狱呢?

一代枭雄陆飞鹰的家乡究竟是何种风貌?对于黑夜茧而言,“魔鬼岛”只是一个囚禁她的监牢,她的俘虏生涯从此展开。

但是无论如何,黑夜茧都不会忘记她的任务——杀死陆飞鹰。

“魔鬼岛”上有一个很大的印地安部落。

陆飞鹰浑身湿透地上了岸,不过奔狼已取了一条大毛毯覆住飞鹰,深怕飞鹰着凉或受伤。

奔狼待飞鹰像位王者,而对夜茧呢?奔狼根本置之不理,夜茧一个人湿渡淮地躺在沙地上,她全身虚软无力,海水折磨了她娇弱的身于骨,她四肢沉重,觉得五脏六腑都续在一块了。

飞鹰温怒地用手拭去嘴角咸咸的鲜血,他吐了一口气,阴沉地大步迈向夜茧,使力地拉住她脖子上的链条,不管她是否耐得住,他只当她是一条狗。他冷血的拉着“狗”向前走,他比魔鬼撒旦还残暴千百倍。

黑夜茧仍趴在地上,四肢被捆绑,被单是她唯一的蔽体物,她的胸、腰、臀也被绳索绑得死紧,她的肺部积水,她觉得自己决断气了,飞鹰又用链条扯着她的脖子,她哪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腾?

“站不起来是吗?”飞鹰眼露凶光。“你可以好过一点,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抱你离开,”飞鹰紧盯着她苍白的脸。“不然,你就继续像条垂死的狗,慢慢地在地上爬,主人是绝对不会同情他厌恶至极的狗的。哈哈哈!”

语未毕,夜茧便使出仅剩的力气站起身,但却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她独一无二的傲气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瞪着飞鹰,眼底有着相当浓厚的恨意,她蹒跚地一步步走向飞鹰,让他知道她永不服输。

飞鹰对她的表现竟打从心底佩服,不过他仍~脸鄙视地说:“走吧!小狗。”

飞鹰故意加快步伐,不管她的情况,他故意要让她跟不上、绊倒在地上,可惜她让他大失所望,就算这路上充满了荆棘,她的步伐还是坚定地跟着飞鹰,丝毫没有跟不上的迹象。

当他们位足在部落前时,狗儿狂吠。男女老少皆一起出现,他们全是印地安人,他们放声狂呼,欢迎飞鹰与奔狼归来。

这是个很大的部落,光是帐篷就有五百顶左右,以圆孤的方式排列,一圈圈往外扩大,帐篷用色相当大胆,大部分以红色、黑色、黄色为主。

夜茧约略计算了一下,发现大概有两千个左右的印地安人,她揣测飞鹰在此都落的地位必定不凡,族人们欢迎飞鹰的方式不太一样。

忽然有一位印地安老妇,穿着五彩羽毛衣裳、手执五彩拐杖,她的皮肤很黑,年纪应该有一大把了,但看得出来她在此地德高望重,她摇摇晃晃地跑出来见飞鹰,周边的人都散开,让她投入飞鹰的怀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们不知用印地安语在说些什么,不过,夜茧猜测飞鹰与这位老妇人应该是在谈论她。老妇人盯着黑夜茧的眼神散发出慈善的光浑,她用印地安语对夜茧说了些话,但是夜茧不懂。

接着,又有一个女孩,容貌姣好、身材有致,还有乌黑光滑的发辫和大大的黑眼珠,她奔向飞鹰,对他投怀送抱,将飞鹰揽得死紧,甚至毫不避讳地轻抚飞鹰结实的胸膛。

这名印地安女孩眼中原本满含着爱慕,当她瞥见飞鹰身旁的陌生女人时,她的目光骤变,仇恨、愤怒、妒意、不满,短暂的闪过她的脸庞,在别人注意到前,她已迅速藏起种种可怕的情绪,脸上堆满和善的笑,她甚至走向前,和颜悦色的用生涩的英文道:“你好像是条狗,好好玩!”她发出爽朗、嘲讽的笑声。

夜茧冷若冰霜,对她不理不睬,而这印地安女孩根本不以为意,她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琪拉!”说完,她的注意力又放回飞鹰身上,她紧紧握住飞鹰的大手,拉着飞鹰往帐篷堆中最大、彩缓装饰也最美的营帐走去。不过,飞鹰的左手却不忘拉着狗链,使得夜茧不得不尾随着他们进帐篷。

在这个大营帐内,所有的印地安人或坐或站,他们彼此谈笑风生,当飞鹰气宇轩昂地走进去时,帐内倏地一片沉静。

按惯例,族们要为飞鹰及奔狼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当细节决定后,飞鹰扯着狗链将夜茧拉到身边,然后再将链条拴在营帐旁的一根柱子上。

“小狗!”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准乱来!”飞鹰露出嘲讽的笑容,接着他昂首大步离去。

飞鹰及奔狼在族人特地准备好的牛皮垫上坐定时,仪式也马上展开。

营区中央生起营火,战鼓声随之鸣鸣响起,琪拉相当开放,她主动坐在飞鹰身边,她根本不愿离开飞鹰,而夜茧依然被狗链束缚,活动范围有限,她离飞鹰及营火有一段距离,她满脑子依然想着要如何脱逃。

仪式气氛突然显得诡橘,有三个身着五彩羽毛衣,手执装饰各种色彩带长予的印地安男人跳进营区中央,他们载歌载舞,和鼓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后他们又围成一圈,高唱印地安山歌,结束后,飞鹰站起来说了些话,接着所有人开始狂欢。

这就是印地安族群最有名的“胜利舞。”

夜茧的神情原本相当冷漠、充满憎恨,狗链提醒她现在是个俘虏,不过,当这些印地安人载歌载舞时,却让夜茧暂时忘掉眼前的窘境,因为他们的歌舞让她感觉新鲜,深深撼动了她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疲惫感袭来,毕竟她受了不少折腾,体力已不支,虽然狗链使她行动不便,但是她仍紧靠着柱子,沉沉地睡去…

她不会知道,最后竟是飞鹰抱起她走进帐篷。

夜茧感到不大对劲。

她好冷,但同时又感到温暖,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她倏地张开双眸,杀手本能的警戒苏醒,她看到有一双大手掌在她眼前晃动。

她躺在一张牛皮软垫上,不,应该说她躺在一个巨大无比、气派辉煌的帐篷内。

她开始回忆,外头一片宁静,现在几点了?在黑暗的帐篷内,她看不清那双巨掌的主人是谁,不过晕白的月光渗入帐篷,使她隐约瞧见了一双邪恶的蓝眼睛,及那道阴沉的刀疤,她知道是谁了,但仅剩的自尊令夜茧选择闷不吭声。

陆飞鹰的手从她的肩膀移到她的额头,为她拂开凌乱的发丝,接着他的手又滑过苍白的面颊、干燥的双唇,他盯住她,那双仿佛燃烧着一簇蓝色火焰的眸子,蕴涵着无人能解的情愫。

他眼中写着戏德、促狭,他沙哑地说道:“求我吧!我只要你求我,不然我可以将你送给外面七百个印地安勇士,让他们一起‘分享’你,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此不疲地玩个通宵。”

夜茧仍无动于衷。

飞鹰又道:“或者,你可以选择我,你只需要忍受我,不用应付所有的印地安男人。”他再次宣告着他的条件。“只要你求我,我会收你做我帐篷内的女奴,有我在,保证没人敢碰你。欺侮你。”

他这是在逼夜茧开口求他。

陆飞鹰嫌恶她的傲气,他决心拿她的身体做赌注,全天下的女人中,有谁愿意成为妓女?他一定要让她杀手的自尊荡然无存,他相信女人视贞操比生命还重要。

只不过——他错得离谱。

“杀人机器”的教育方针是:“土可杀不可辱”,她的反应竟然只有沉默,她安静得过分,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陆飞鹰眼底闪过怒火,他吼道:“求我!难道你真要让七百多个男人**你的身体?”他压向她,强壮的身子紧压住她纤弱的娇躯。

“求我!”他又命令。

夜茧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紧咬双唇,不发一语。

“你——”飞鹰的怒气爆发了,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的甘愿做营妓?”他突然抽出匕首,放在她胸口的被单上威胁她。“只要你求我,我就不会割开被单,强迫你就范。”

夜茧强迫自己静静地躺着,她的目光倔强,表达了她宁死不屈的决心,这时,飞鹰一目了然地笑了。

“我一定会让你求我。”他坚定、自信地说。

“别怪刀子无情。”他佯装无奈道,随即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然后执起刀,开始慢条斯理地割开她身上的被单。

“求我。”他又再命令。

可惜她摇头,表示誓死不从。

被单被割开了,温柔的月光透过篷顶照射进来,为她雪白的肌肤罩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令飞鹰看得屏息。

“你真美,美得不可思议…”一股**袭向他,他猛地将匕首丢开,盗意欣赏起她完美无暇的身子。

“我再说最后一次,”飞鹰像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魔王,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求——我。

夜茧还是不说话,这更令飞鹰热血沸腾、怒火冲天。

他像地狱来的撒旦般说道:“我会用我的身体凌虐你仅有的尊严,我要把你的所有一并夺走!”他压向她,凶狠地宣告。“你想做妓女,我就成全你,但是,我要先品尝过你,等到我玩腻了,才有幸轮到其他人。”

而后他以强大的热情吻住她。

夜茧想躲开,但飞鹰却紧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别过脸。

“我在征服你!”他充满决心道。

当他准备将火热双唇贴向她的时,她决定以利齿伺候,这是她唯一能对抗他的武器,她一心只想反抗他。

谁知他却把头埋入她的双峰,在她的胸前说道:“我不是笨瓜,我不会再傻到吻你的樱桃小嘴,除非你不再咬我。”他伸出舌头,恣意地玩弄她胸前的蓓蕾,他的手占有似的来到她的腰腹间。

“我要惩罚你。”他说道。

夜茧感到腹间传来一阵奇异的热流和抽搐的痛苦,她全身不自主地轻颤.她不懂为什么。

他真能气定神闲地爱抚她的身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还是他只打算处罚她?但是他的动作却又轻又柔,一个接一个的亲吻。一遍又一遍地爱抚。

飞鹰沉迷其间,她真是美!美得足以媲美维纳斯,他不由得脱口赞美。“你是独一无二。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她眼底闪烁着火花,对他的评论叫嚣道;,“我不是女人,我是杀手!我是‘杀人机器’——”她不断地强调自己的身份。

“不!你什么都不是,”飞鹰柔情似水地反驳。“在我的怀里,你只是个女人,将尽全力取悦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变成道地的女人,你不会再是杀手.只是我陆飞鹰身上的一根肋骨。”

“就是现在,”他突然起身,在她面前缓缓地解下衣服,他的蓝眼中显露讥刺。嘲讽。“你要开始学习成女人的首要工作:认识男人的身体。”

他当着她的面大咧咧地脱下衣服,直到他一丝不挂地位立在月光下,这一刹,她感觉出他拥有天生的兽性和傲气,尽管裸样,他还是一副高贵。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飞鹰凋侃道。“我保证会带给你快乐——至高无上的快乐。”他自以为是地走向她。

他解开她足踝上的绳索,预期她会乱踢挣扎,于是他用手狠狠捏住她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进攻她的女性核心。夜茧用力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吃惊的叫声。

“我开始相信我很能满足你,你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他轻蔑地大笑,突然间,他分开她的大腿,结实的身子伏在她身上,调整姿势准备**。

“可恶!”下一秒,他却停住,他咬紧牙关咒骂道。

老天,她竟是处女:他惊讶地想道,他想阻止自己的野蛮攻势,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就算是一代枭雄也抗拒不了“杀人机器”的美丽魅惑。

他臀部用力向前挺,再一个冲刺,他进入了她,与她紧密结合了。

强烈的刺痛席卷了夜茧,但她拼命忍耐,她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让他有机会嘲笑她,她咬住下唇直到渗出血渍。

好一会儿,他止住不动,甚至用手指轻轻地抚弄她,他亲吻她,直到一阵狂喜袭来,无法解释的欢快审过她全身,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意乱情迷中。

他开始冲刺,速度渐快,进入渐深,力道渐增…

毁了。她迷乱地想道。杀手的贞操竟被毒枭夺走,她今后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自己的嫌恶?甚至…对他的渴望?

她已陷入绝望中。